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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矇混過關,皇上臨幸我的時候,我便給他下了藥,呵,這一切,僅僅幾天的時間,懷了你,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孩子。”說到這,端木惜淚水緩緩滑落,卻依舊抬起都,靜靜的看著藍吟楓的面容。
藍吟楓身子一顫,那面色慘白的近乎透明。
他以為,從她從小告訴他那些故事的時候,他就是軒轅齊和蓮妃的兒子,是當年大火中倖存下來要給自己孃親報仇的孩子。
可是,這一切在知道從小在他身邊照顧著他的惜姨便是自己孃親的時候已經顛覆了。
他以為,他已經不會在意自己的爹孃到底是什麼人了。
可是,這一刻,他的心還是痛了。
緩緩倚在牆壁上,藍吟楓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愈來愈大,只是,卻愈來愈讓人無端的生出心痛的感覺。
一直默默站在後面的菱裳,忽然皺了眉頭,緩步走到藍吟楓面前,聲音不大,卻阻止了他的笑聲:“夠了,不要為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
知道了這一切,他才是這些事情中,最悲哀最大的受害者,明明可以過得很好,卻被自己的親人所迫,明明可以過得瀟灑卻被上一輩的恩怨拘跘,
藍吟楓停止了笑聲,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眸中忽然顯露了那埋藏心底許久的脆弱,許是不願讓她看見,藍吟楓忽然撇開眼,垂下了眸子。
知他的驕傲,知他的自尊,菱裳轉身朝端木惜走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緩的嗓音有些冷:“當初葬身火海的是不是奚鄭蘭?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端木惜抬頭,看著菱裳,冷冷的,像是透過她看向另一個人,那種恨意,讓菱裳都覺得有些難受:“奚鄭蘭,那個傻女人,也算她自己活該,你可知道當初皇上對我有多好,三千佳麗,獨寵我一人,一直到梅妃進宮,他都只愛我一個。若不是懷了冥鈺,我又怎會不能伺候他,讓梅妃那個小賤人有了可趁之機。
這也就算了,楊妃那個賤人,不知從哪裡知道了訊息,便在皇上面前說冥鈺不是他的親骨肉,還花言巧語騙的奚鄭蘭來害我,最可恨的是皇上居然根本不調查便賜我死罪,最是無情帝王心,我也總算見識到了,所以…”
“所以,當軒轅齊要賜你火刑的時候,你便和藏志新商討著將計就計,乘此機會出宮,加之當時剛好是運送軍餉去邊關的時候,你們便商討著假裝半路被打劫,實則是你和他奪了那些軍餉,自己發展勢力。之所以那個時候叫司馬煥過來,只是想讓他誤以為軒轅齊害死了你和他的孩子,讓奚家與皇家為敵,眾人的眼光放在奚家和皇家身上,對於你們的逃跑,便更加有利。是與不是?”
菱裳眸中的冰冷像是利劍一般刺向端木惜。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般的狠心,這般的無情,竟為了自己,犧牲了這麼多人,無論是奪走軍餉,害死了邊關無數將士,還是挑起奚家和皇家的之間的戰爭,這一切,都僅僅只是為了她的一己之私。
看著菱裳眸中的冰冷的輕蔑,端木惜冷笑:“既然他們對我無情,我有何必對他人有義?不錯,我就是自私,這一切你說的都對,我確實告訴臧志新,孩子是他的,若是他不帶我離開,我便將這些事情告訴皇上,軍餉也是我讓他藉著那個位子劫走的,不過這一切,被奚鄭蘭聽到,所以,她便得死,更何況,那個傻女人那般愛著司馬煥,我看著就不爽。”
“你…”見她眸中的鄙視,菱裳心中怒氣翻滾,菱裳努力壓制著,只是冰冷的聲音還是透出了那深深的憤怒以及對司馬煥的不值:“你可知那個男子的痴情,他真的以為你死了,守著你的骨灰整整二十年,也為了他以為他的孩子,到死都將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可有想過,你這般做,可對得起那個如此痴情的男子?”
端木惜沉默下來,半響,就在菱裳以為她至少會有些感動,至少會有些難過的時候,端木惜用那種平淡的語調,諷刺的話語,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白痴!痴情有何用,我還以為他會為了我殺了軒轅齊,卻沒想到軒轅齊還是活的好好的。”
那壓抑許久的怒氣,被她這般踐踏的言語引燃,菱裳伸手指著她的鼻子,手指無法抑制的有些微顫,往日的冷漠和平靜,已經被她氣得消失不見:“你,你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見她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動,菱裳忽然情緒平靜下來,是啊,連自己孩子都能下得了手,沒有感情的女子,似乎自己再怎麼做,再怎麼說,她也不會有何動靜。
索性冷冷瞥了她一眼,轉身便往回走,心中卻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