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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他趕忙起身，就要向楊凡的竹舍行去。

秦靈兒急忙拉住他，問道：“這裡面究竟怎麼回事，你道是先告訴咱們啊。”

張楚楚也不和他鬧了，追問道：“是啊，藍長老究竟怎麼了，我沒見他逼楊大哥，是他自己答應下來的。”

“你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夜風常年在坊市裡買賣東西，對這裡面的事情知曉的一清二楚。

“煉器雖與煉丹不同，但殊途同歸，我還是知曉一二的。返天丹的作用的確是針對凡人不假，歸屬於十大奇丹之一這也是真的。但返天丹的功效是脫胎換骨，易筋伐髓，讓人宛如重獲新生一般，故稱之為返天。說此丹是給凡人服用，是因為它能夠將凡人的血液、穴位、筋骨、髓體等等都沖刷、替換一遍。不僅如此，返天丹有一定的機率能夠讓服丹之人從無靈根變為身具靈根，讓身為凡人的普通人也能夠修仙，這才是它真正逆天的功效。”

眾所周之，靈根是天生而來，命中註定能否修得天道。仙凡有別，如果硬要讓凡人身具靈根，那就是逆天之舉，雖沒有十成的把握，但也終歸是有這個機會，難怪會位列十大奇丹之一。

“可是，藍長老為什麼會讓大哥煉製返天丹，大哥為什麼又心事重重，這道理說不通啊。”秦靈兒疑聲問道。

夜風冷聲解釋道：“這不難理解，返天丹對凡人有用，但對修仙者來說也同樣有用。唯一就是作用不同，甚至小到可以乎略不記。如果我所料不錯，藍天渾的妻女都是身具九陰絕脈之人，像此種疾症是母傳女，女傳孫，女子代代相傳的病症。如是凡人，不可能活過雙十年華，在雙十誕下那一刻，全身血脈就會凝結成冰，死於非命。並且在死之前三年，會加速老化，三年時間等同於旁人邊了三十年一般，非常恐怖。這也是他為什麼需要凝霜丹的原因。”

“然而，修仙功法神奇無比，或許能夠將這種異症壓抑住延緩它的發作時間，但這是血脈之中的命運，非人力所及。只有服下返天丹才能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從而達到換脈易髓的功效。”

張楚楚追問道：“那楊大哥直接煉丹就好了，又擔心什麼呢？依他的能耐，那什麼十大奇丹也不在話下吧？”

夜風斥道：“你以為凡哥是神人啊，那可是十大奇丹，不是普通的丹藥。你們剛才也提到過煉丹宗師都將返天丹煉毀對吧，其實那不是煉毀，很有可能是故意為之的。”

“故意的？”兩女驚呼道。

“不錯！”夜風慎重道：“我還記得玉簡中記載，十大奇丹之所以稱為奇，只因一句話：成丹非丹，異象則成。這句話的意思我起初不懂，詢問過師父才明白。只要是十大奇丹，就算凝丹成功，都不一定是成品丹，只有服下之後，產生異象才能算成功。拿凝霜丹舉例，服用下全身穴位一寒一熱，瞬間凝結，這就是異象，也證明丹藥有效。”

說到這兒，他頓住不言，看了兩女一眼，才接著道：“你們可以想象一下，煉製返天丹可是需要五味千年靈藥才能煉製，這萬一丹藥是廢丹，誰能承受五株千年靈藥暴發出的龐大藥性？別說是有疾之人，就是築基頂峰高手，輕則經脈寸斷，重則浴血而亡。”

秦靈兒與張楚楚聞言不禁一顫，不寒而慄。

三人沉默不語，竹舍內充滿著焦慮的氣氛。

張楚楚突然道：“不對啊，那凝霜丹也是十大奇丹之一，不知道丹藥能不能服用，怎麼還會有人買呢？”

夜風解釋道：“那是因為凝霜丹作用奇特，就算是廢丹，也能夠起到駐顏的功效，並無危險可言。”

秦靈兒搖頭道：“不行，我要讓大哥推了此事，不能夠在這裡待下去，咱們還是儘早離開為妙。”

夜風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別忙了，沒用的。就在周圍附近，已有不下五名築基高階的修士在監視咱們，只要略有離去之意，恐怕誰也無法走脫。更何況藍天渾已經找過別人煉丹，他們不是推脫就是直接煉毀。千年靈藥豈是好尋，凡哥此次無論成丹還是毀藥，都無法善了，唯今之計，只能希望他將丹藥煉製成功，這樣才能保住性命。”

第九十六章　等待

次日，藍天渾再次招見楊凡。

竹舍中，只有他們二人。

藍天渾依舊以上等靈茶招待對方，楊凡也泰然處之，彷彿將安危遠拋腦後。

兩人都緘默無聲，閉口不語，靜靜看著茶香升騰，瀰漫在房內。

藍天渾率先開口道：“你很鎮定。”

楊凡拿起茶輕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