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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絹。“你也是從遙遠的地方而來?”
藍瑾兒歉意的笑了笑,伸手接過手絹,重重的點頭。“嗯。不好意思。一時間竟然情不自禁了。”
可能,真的是太想家的緣故吧?儘管,那個家裡只有一個媽媽。又或許,人真的都會有思鄉之情。以前覺得,那些華僑,回故土都要帶一捧故鄉的泥土離去,是多麼的矯情。而今才體會到那種,平時淡淡的,一經觸發,便會濃郁到化也化不開的情緒,原來是一種無法釋懷的情結。
“你唱的真好聽。是你家鄉的小曲?”寒星被她的情緒感染,眼底竟然含著淡淡的愁緒,和關懷人的笑意。
“恩。以前走再遠的路,都沒有唱起過這首歌。因為總是能回去的。”藍瑾兒不曾乾透的眼看著遠方,嘴角輕輕的勾著,笑容有些蒼涼和悽哀。
回不去了,我的故鄉。見不到了,我的媽媽。
寒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晚霞如花,在藍天裡綻放出瑰麗的色彩和奇異的形狀。炫目卻不刺眼。
“如果在這裡委屈,我帶你離開。”良久,他低沉的聲音說。晚霞,在他的目光中變得朦朧,只剩一層一層綺麗的光影。
她如此美好,不該生活在深宅大院之內,被人算計,與人爭鬥。如果她願意,他可以帶她去草原,去沙漠,去沒有人事紛爭的地方,靜靜的享受每一個美好的瞬間。甚至,他可以拋下妹妹。
藍瑾兒心裡有淡淡的感動。他的話,並不讓她覺得有意外和唐突。但那種感動太淡,淡到有如暮色中偶爾吹來的一陣微風。美好,卻更願由著它悠然來去。帶動著衣角,給肌膚留下清涼,卻不曾蕩起心中的漣漪。
“咳咳。”一陣沉悶的嗓音將兩人的目光和心緒拉回。
藍瑾兒回眸,見老太太和大太太各由人扶著站在不遠處的廊子裡怒目瞪著他們。
藍瑾兒歪著的身子站直了起來,朝眾人走去。
“祖母安,婆婆安。”藍瑾兒乖順的笑著朝她們福身行禮。
兩位太太臉色都不大好。不知,她們在這兒站了多久?藍瑾兒心裡打著小鼓。臉上卻是一副平和的面容。還好淚跡已經被風吹乾。不然,這會多尷尬?和一個男人在園子裡哭,十張嘴也和這些有色眼解釋不清。
老太太和大太太凌厲的目光在藍瑾兒和寒星之間轉來轉去,古嬤嬤也在,面色十分尷尬。她才在兩位太太跟前替三奶奶訴了苦,說了許多好話。可這三奶奶,作為卻是太輕浮了些。一心想著她好,她卻偏生一刻也不能安分。
“老太太,小姐。三奶奶身邊的男子,就是三奶奶新請的護衛。三爺遇襲時,他也在場。後來追刺客去了,想必是正在與三奶奶彙報追刺客的情況。”雖然古嬤嬤很鄙棄藍瑾兒這種為人,可此時卻不得不替她打著圓場。
老太太和大太太各自冷哼一聲,由眾人簇擁著去看唐福貴。碧瑤先行去房裡探過,在門口迎著,說三爺睡著了。她也順道檢查了一下,三爺傷的倒真是不重。
老太太和大太太聞言才落了心。藍瑾兒聞言卻是黛眉緊蹙。
睡著了?睡著了你還揭了被子去檢查?你又不是大夫?一個大姑娘家害臊不害臊
難道,她一個大夫兼三***身份說的話卻沒人相信?
藍瑾兒氣悶,緊咬著下唇壓抑住火氣。
“既然老三睡了,又無礙。那我們就不打擾他了。”大太太說,面朝著碧瑤,眼睛卻瞅著藍瑾兒,“這孩子昨晚一夜沒闔眼,可憐受了傷身邊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碧瑤,碧梧,你們是怎麼做事的?萬一他哪裡不適,或者要喝口水,喊誰去?”
“是,奴婢知錯。”碧梧頭微垂著福身道。“奴婢這就去三爺房裡守著。”
碧瑤哪裡聽不出大太太明裡罵她們,實則在責備三奶奶。於是頑笑著說,“可是碧梧,我們手腳笨,別等一會又被三奶奶趕出來,又哭鼻子哦。”
藍瑾兒一言不發,由著眾人驚異的目光刺過來。
“是嗎?三媳婦?”大太太面帶慍色的問道,音調拉的不高卻寒厲。這兩個丫頭怎麼會手腳笨?真是手腳笨犯了事被罵出來。那也該親自守著或者重新安排個人才是。怎麼可以將相公獨自丟在房裡,而自己卻和人一起花前廊下看夕陽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的大太太更是怒不可遏。
藍瑾兒福身淺笑,“回婆婆。兒媳是見碧瑤姐姐和碧梧姐姐又要伺候青姨娘又要伺候三太太,還得幫著三太太的丫鬟們圍著灶臺轉。恐她們辛勞過度,再來伺候相公的話會精神不濟。雖說相公傷的不重,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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