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趣便是養馬。
他在晟安西郊的牧場中養了上千匹品種優良的戰馬,每年八、九月,都會派人送一批腳力好、血統優的馬匹給敖禎。
今年也不例外。
幾日前,晉王派人將幾百匹好馬運入宮中,敖禎非常高興,下了早朝後,便帶著秦綰卿一起來到了馬廄。
隨行的還有朝中幾位深受信任的武將,敖禎對臣子一向大方,吩咐眾人只要看到喜歡的,儘管牽回家。
敖禎來回巡視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到一匹銀白大馬身上。“綰卿你瞧,這馬是不是很有精神?”
他拍了拍白馬的額頭,仔細一瞧,它額間還有一道極明顯的黑色鬃毛,讓這匹白馬顯得十分霸氣囂張。
秦綰卿也上下打量了白馬一番,忍不住點頭稱讚,“馬頭細而頸高,四腿修長健壯,皮薄毛細,果然是世間難求的汗血寶馬。”
一聽這話,敖禎頓時來了興致,“難怪你一聽說宮裡運來了上好馬匹,便求著朕帶你來一飽眼福,原來你對馬也是極有研究啊。”
她雙手愛憐的摸著馬背上湛亮的鬃毛,“我五歲時便與爹爹學習騎馬,雖說比不上晉王爺那般愛馬成痴,但對馬的品種也曾下過苦心仔細研究。”
慢慢向前踱了幾步,她伸手摸了摸離白馬沒多遠的一匹棗紅大馬,“這馬渾身似火,雙眸有神,從它的蹄子就能看出,它絕對可以日行千里,夜走八百。”
“比朕看中的那匹汗血,哪匹更厲害一些?”
“各有優點。”
“不如我們去馬場那邊比試一圈如何?”敖禎被她勾起了賽馬的興致。
秦綰卿也不扭捏,拉過馬韁,拍拍馬背,姿態瀟灑的縱身一躍,跳上了馬背,轉過身,她調皮的朝他眨眨眼,“若我贏了,可有什麼好處?”
“你要什麼,朕都應允。”敖禎也不甘落後的隨之躍上馬背。
旁人只見一白一紅兩道修長身影,騎著兩匹駿馬向遠處奔去。
紅衣男子身姿矯健,騎著一匹白色大馬賓士在碧綠的草地上,真有說不盡的俊逸瀟灑。
而騎紅馬的白衣女子如天仙下凡,墨髮隨風飄揚,道不盡美麗絕倫。
不消片刻,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半個時辰後,速度不分上下的敖禎和秦綰卿停止了比試,兩人幾乎一起勒了馬韁,兩匹駿馬同時仰天長嘯,氣勢好不懾人。
馬場十分遼闊,依山傍水,正值夏季,四周花紅柳綠,碧綠湖水因微風輕拂,泛出一層層美麗的漣漪。
敖禎下馬,緩緩走到湖邊,望著湖光美色,忍不住感既,“水光瀲濫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秦綰卿也躍下馬背跟在他身邊,聞言,便笑容滿面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語畢,兩人相視而笑,彼此的神情中,有道不盡的惺惺相惜。
“綰卿,朕還記得第一次與你見面時,你冷靜、自負,眼底裝滿算計,那個時候朕就在想,這個女人頗有心計,將來若駕馭不好,定會成為一個麻煩人物。”轉身笑看她一眼,“可相處久了,才發現這些都是你的偽裝,其實你內心火熱,有些調皮,甚至單純善良到讓人擔心你會不會吃虧上當。”
哪怕只是每天這樣看著她,他的一顆心也能被填滿。
某種不知名的情感,正在他心中悄悄生長,而他十分期待這奇妙感覺為自己帶來的欣喜。
秦綰卿隨他一起坐在湖邊,隨即脫去鞋子,撩開袍擺,細白柔嫩的雙足,頑皮的伸進清涼的湖水來回擺動著。
“所以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嘛。雖然第一印象很重要,但也會有判斷失誤。就像外界都說皇上無情,可與您相識這麼久,我覺得外界的傳聞並非那麼可信。”
“所以你也曾認為,朕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以前的確有過這種想法,可現在沒有了。”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掬了她一綹長髮在指間把玩著,“暴君也好,明君也罷,只要能將這天下治理得無愧於心,對朕來說,就足夠了。”
她默然不語,靜靜坐在他身邊,任他對自己的髮絲揉來捏去,她總覺得今天的敖禎與以往有些不同。
大概是換去了一身龍袍後,令他比平時更顯得有人情味。
獨“朕知道外面的百姓對朕有著怎樣的評價,他們都說朕三歲克母,十二歲手刃四皇兄,十四歲將太子拉下臺,十六歲又奪下先皇龍位,最過分的,就是誅殺了整個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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