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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吻從頭到尾都是重而火辣的,他甚至嚐到嘴裡蔓延開的些許血腥味。但她不停,他也不會停,比肺活量是他的長項。然而到後來他發現自己超人的肺活量在顧淮南面前根本不算優勢,因為她的長項是……擾亂軍心。
她一手摟著他的頸啃著他的唇,一手在他身上隔著衣服開始急切的摸索,不帶情‘欲卻仍點燃了一把一把的火種。
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葉錫尚想結束這個吻,拽了拽她的手,可顧淮南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暗示一直把他摟得緊緊的。葉錫尚的自制力有些動搖,幸好理智還在,他一把強行扯開她的身子,按住她的肩膀,抵著她的唇微微的喘。
顧淮南似乎還沒回過神兒來,一下一下啄他的唇,像祈求又似誘惑。葉錫尚咬咬牙,“我申請改天,十天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每天只睡三個小時,僅存的那點體力已經被你嚴重透支了。”
說完不管她同意與否,把她按倒在床上蓋好被子。“好好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吻是葉錫尚開始的,也是葉錫尚結束的。顧淮南在他離開後好一陣子才徹底清醒過來,坐起身愣愣的發傻,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扇門,然後拉高被子把自己矇住,臉蛋滾燙滾燙的。
她一定是剛才被他嚇壞了,或者根本就是沒睡醒,不然怎麼又一次不要臉的向他索吻?
顧淮南轟的一下倒在床上,在被子下面捂著臉滾來滾去才消停下來,拉下被子露出頭。她抿抿嘴唇,那上面還殘留著辣辣痛感,身子被他有力的手臂禁錮到現在還隱隱發疼,這些都在提醒她剛才的瘋狂舉動。
她真是太丟人了……
葉錫尚沉沉的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顧淮南不在家,鍋裡有為他準備好的飯菜,都是口味清淡的正適合他數天不進油鹽的胃。
葉錫尚吃飯時才有空注意家裡的變化,全新的傢俱與窗簾,沙發上的抱枕多了蕾絲邊,白色的桌布換成了彩虹色,椅墊是可愛的小碎花,在一角繡著“南”字。葉錫尚低頭看了眼自己坐著的這個,果不其然繡了一片葉子。
應該是她親手做的,手工相當不錯,這點讓他意外,但很快記起顧淮南是服裝設計出身,那麼多精緻的婚紗都出自她的巧手。
他摩挲著瓷碗上的花紋,連碗筷餐具都是新的。
客廳的那株萬年青邊上多了一個白色的小花架,上面擺了三排可愛的小花盆,裡面的花花草草慵懶而肆意的生長著。葉錫尚緩慢的咀嚼著,再次環視整間屋子。
這個家自從他住進來的那天起變化的只有時間,而如今正在被一個女人一點一滴的改變,一如他的生活。回想這段時間幾乎是他這麼多年最不一樣的經歷。
景芊當年離開葉家時他和妹妹都還小,年幼的葉小安不懂什麼是長久的離別,不懂原本四口之家忽然少了一個人的真正意義。但葉錦然懂,他也懂。每個人都有他要保護的東西,家之於葉錫尚便是如此。
過去的三十二年裡,他幾乎用工作以外的全部精力照顧這世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尤其是和自己有著相同命運的葉小安。一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但卻是對方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彼此依賴,彼此扶持,以此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葉錫尚一直認為不會再有一個人能夠讓他心甘情願分出精力去照顧去疼愛去寵,但是很顯然,顧淮南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一個例外。
他不覺勾起嘴角:小葉子,有人要和你爭搶在我心裡的地位了,這情況有點像……當初江邵出現一樣。
顧淮南一直沒聯絡上餘金金,電話不接,偶爾只回幾條簡訊,聲稱在外面出差。她總覺得這情況有點反常,忍不住去問薛辰。
“確實出差了,跟我也是這麼說的,她最近很忙,要搞定一個重要的大客戶。”薛辰笑她。“她能出什麼事啊,猴精猴精的丫頭。”
薛辰這麼一說,顧淮南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八成是被葉錫尚“失蹤”一事給鬧的。
一想到葉錫尚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出格的舉動,顧淮南立即打消了回家的念頭,讓司機掉頭去顧淮西的家,她實在不好意思面對他。
顧淮西不在家,桌上的水還是熱乎的,包也沒拿,看樣子剛出去。顧淮南把在來的路上特意買的花換在她房間的花瓶裡,轉身要離開時身子忽然一頓。
花瓶旁邊擺了很多的相框,最多的是顧淮西自己的還有與卓衛的合照。顧淮南記得很清楚,原本十二張照片,十二個相框,不知什麼時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