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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喧譁擾主的奴才還不拖出去!”
外面候著的清遠侯親隨立刻衝了上去。
四個親隨迅疾截住了呼叫著跑過來的婆子,一人指揮,兩人上前拖住了婆子的兩臂,一人眼疾手快往婆子嘴裡塞了什麼東西,婆子嗚嗚咽咽掙扎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四人動作連貫一氣呵成,很快拖著婆子消失了。
馮夫人雖然也飲了幾杯酒,卻酒意不濃,她正看著丫鬟給兒子玉琳端上醒酒湯,就聽到了婆子聲嘶力竭的呼號聲。她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自己可以利用的大好機會,略一思索,馬上站了起來,可是已經為時已晚,那婆子已經被玉成秀的人拖走了。她只得轉身看向蔣太夫人,施了個禮道:“老祖宗,這老奴喧譁擾主,必有隱情,這些家務事就交給媳婦處理吧!”
玉成秀聞言,無聲冷笑,一臉的清正嚴明:“母親,如此刁奴,打死也罷!”
蔣太夫人反應比兒子兒媳都慢了半拍,等她明白過來,兒子兒媳已經對上了。
她看看兒子玉成秀,再看看馮夫人,最後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事情似乎重大,一起過去看看吧!”
玉成秀與馮夫人一左一右,攙扶著蔣太夫人出了正院。
馮夫人不願自己的親兒子玉琳看到血淋淋的場面做惡夢,吩咐自己的陪房楊媽媽帶著玉琳先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此時已經過了亥時了,早已是深夜,不過因為家有喜事,所以清遠侯府的各條要道都在沿路兩側掛著帶著清遠侯府標誌的燈籠,因此蔣太夫人三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正院外,一眼就看到正院對面的梧桐樹樹杈上掛著三個人,雖然被打得鬢亂釵散,但依然能夠看清楚是李媽媽、韓媽媽和如青。
她們三人雙手被捆綁了起來,用繩子高高吊在了一根梧桐樹杈上,一幅搖搖欲墜的樣子。
而梧桐樹下,玉珂大馬金刀坐一個大椅上,十數個玉珂的親兵提著燈籠拿著武器環繞著玉珂,另有三個身穿甲冑的親兵拿著鞭子正鞭打被掛樹上的李媽媽三人。
玉珂的臉黑裡透紅,眼睛眯著,一臉不好惹的樣子,他瞪著樹上被掛的人,倒是沒有說話,他的小廝下雨站他身旁,趾高氣揚地嚷嚷著:“敢衝撞主子,給我好好打!”
這時候玉成秀等已經趕了過來,蔣太夫人眯著眼睛一看,一時倒沒看出來掛樹上捱打的是誰。
馮夫人悄聲道:“咦,這不是老祖宗身邊的李媽媽、韓媽媽嗎?還有如青?”
玉成秀聞言,厲眼微眯,瞟了馮夫人一眼。
馮夫人移開了眼睛,不去看他。
蔣太夫人這時候明白了,原來被打的全是自己的人,覺得面子上很不好看,想了想,大怒,用力甩開了玉成秀和馮夫人,大喊道:“還不我給住手!”
行刑的三個士兵全是玉珂的親兵,平時只聽玉珂一個的排程,因此依舊用力甩著鞭子往李媽媽等人身上招呼著。
李媽媽三人嘴裡被塞住了,也叫不出聲,只能竭力掙扎著。李媽媽和韓媽媽還好,唯有那如青,雖然是丫鬟,可是因為蔣太夫人寵愛,一向比那小戶家的小姐還尊貴,平生第一次受這奇恥大辱,早已氣暈了過去。
玉珂看見祖母、父親和繼母過來了,依舊裝作沒看見,搖搖晃晃站起來,一幅醉醺醺的樣子,從一個親兵手裡奪過鞭子,“刷刷刷”甩了三鞭。
玉成秀皺著眉頭看著玉珂。
他清楚玉珂雖然很少喝酒,但是他的酒量素來不小;也明白玉珂謹慎的性格——他若單單只是洩憤,大可悄悄地來,這樣明目張膽地在太夫人的正院門口施刑,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他對於玉珂的寵愛一向是無條件的,也就是俗語所說的護短,因此立時打定了主意:一切都配合玉珂!
打定主意後,玉成秀沉聲道:“玉珂!”
玉珂拿著鞭子的手垂了下來,慢慢轉過身子。轉身過程中,高挑的身子搖搖晃晃,似乎醉得很厲害。
他滿臉通紅,一向清明的眸子帶著血絲,踉踉蹌蹌走上前,向蔣太夫人等行了個禮:“玉珂……見過……老祖宗……”
玉珂的眼睛眯著,轉向玉成秀和馮夫人,忽然微笑:“見過……爹……夫人……”
他原本暴虐的神情因為這抹笑,顯出了幾分稚嫩。
蔣太夫人非常憤慨,正要開口,卻被兒子玉成秀截住了。
玉成秀看著玉珂,一臉的不贊同:“你這孩子,怎麼如此淘氣?喝醉了就該回去睡覺,發什麼酒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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