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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悄悄往墓園深處走去。
傍晚他們出城的時候已是彤雲密佈,這時候天上開始飄起了雪花。雪花簌簌地下著,遮住了玉珂和玉簫的腳步聲。
玉氏墓園位於金京城外的丘陵之上,面南朝北,坐山面水,風水極好.是玉成秀登上高位之後才有了能力置辦的。一進墓園大門,就有一條長長的青石鋪就的甬道通往墓園深處,甬道兩側種植著蒼翠的松柏,在這樣飄著雪花的寒冷夜晚,黑魅魅的看著頗為陰森。甬道的盡頭,就是守墓用的院子了。院子後面方是正經的墓地,玉珂的母親陳夫人和蔣太夫人都葬在那裡。
玉珂和玉簫走到了院子門口,用極慢的速度輕輕推開了大門,大門發出低低的“吱呀”聲開啟了。玉珂在前,玉簫在後,一前一後走了進去。大概因為佈置了明信守在墓園門內,所以這裡沒有佈置人守著;當然也許是怕人聽到什麼動靜,所以把侍候的人都屏退了。
繞過院門內的青磚影壁之後,玉珂腳步停了停。這是一個簡單的四合院.此時只有正屋東邊的堂屋和西偏房的臥室點著燈,昏黃的燈光透過密集的雪花照了出來。玉珂沿著抄手遊廊朝西偏房走去。
這時候他和玉簫的腳步都放得極輕,在雪花飄落聲中似乎微不可聞。玉珂和玉簫在西偏房的窗子旁邊停了下來。窗子上糊著月白的蟬翼紗.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映在窗紗上,對話聲隱隱約約傳了出來。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為何要對我如此殘忍?”——這是一個少女的聲音,聲音嬌嫩。
“我只是你的長輩。”——這是玉珂老爹玉成秀的聲音。
“我不要你做我的長輩,我要你做我的丈夫。只有你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那種黃口小兒,如何和你相比?”——少女似乎豁出去了,言辭激烈。 玉珂秀眉挑起,看了一眼玉簫。玉簫一臉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侯爺的風流在侯府人人皆知——博雅苑那一大**女人在那擺著呢他和玉珂都在猜想玉成秀的回答。要知道對於女人,玉成秀的方針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所謂的“不負責”指的是可以作為姬妾養在博雅苑,卻不正式納為姨娘。
玉成秀似乎頗為頭疼,原本距離少女並不遠,這時候卻開始在房裡走動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有些無奈地開口道:“玉琳雖然年紀比你小一點.可也算年齡相當.家世匹配……”
“小一點?比我小三歲也叫小一點麼?”少女打斷了玉成秀的話,聲音憤激,“你成熟穩重,我傾心的人是你,不是玉珂,也不是玉琳。你不必想著把我往外推。”
玉珂和玉簫這時候已經能夠斷定這個少女是禮部尚書牛書宇的孫女牛婉玲了。
玉成秀繼續勸說她:“要不我再和你祖父商量一下,讓你做玉珂的平妻?玉珂是我的繼承人,是未來的清遠侯,這總可以了吧?”
聽到老爹的胡亂許願,玉珂臉一沉,恨不得踹開窗戶教訓丨老爹一頓,最後卻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住了。
那少女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悲涼:“你還想繼續哄我?哄我祖父?玉珂明明那麼喜歡那個孟氏,甚至不惜賭上自己的前途,把孟氏扶正。你讓我做那個名存實亡的平妻做什麼?讓我去被玉珂捏死麼?”她自現代社會穿越到了這裡,自然不會像一般的閨閣少女那樣無知好騙。
玉珂垂下眼簾,覺得牛婉玲雖然就見過自己一面,卻很瞭解自己的性格,他確實是會把阻了自己和孟蘋的女人捏死的那種人。
玉成秀長嘆了一口氣,道:“實話和你說吧。我並不是故意拒絕你,而是玉琳的母親還活著呢。”
牛婉玲似乎有一些遲疑,頓了頓才問道:“京裡不是傳說玉珂把他後孃給弄死了麼?”
玉成秀苦笑道:“弄死了馮氏,好讓我再給他娶個新後孃?他有這麼傻麼?”
牛婉玲似乎哭了起來,細弱的肩膀一聳一聳:“可是我愛你啊!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是那樣的英俊成熟善解人意,還那麼懂我……”
玉成秀嘆了口氣道:“……那時候我不知道你的祖父是禮部尚書牛大人啊!”這話是他的真心話。他雖然好色,可是卻從來不招惹官宦人家的**,就是怕將來甩不脫。他在碧林寺第一次遇到牛婉玲的時候,牛婉玲並沒有表明身份,以至於鬧到如此地步。
牛婉玲聞言哭得更傷心了,從窗紗上的影子看,她正仰著臉望著玉成秀默默流淚。若是孟蘋在這裡的話,一定能認出這種“仰著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裡是明媚的憂傷”的姿勢。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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