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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不想放過昇平心底隱藏的任何一絲隱瞞。
昇平坦然面對李世民的質疑,良久才道:“今時今日臣妾已經放棄心中怨恨,因為臣妾知道,心思沉重越很難保住身體和子嗣。臣妾想為皇上誕育一個只屬於你我的子嗣,哪怕他僅僅是一介親王,哪怕他必須臣服待命在太子殿下面前,臣妾也願以尋常心靜靜等他長大,直至臣妾與皇上白髮蒼蒼時,皇上還能與他對弈一局,臣妾還能在一旁侍棋同樂。”
此番遐想使得李世民深邃沉思的目光驟然亮了起來,他嘴角立即帶著無限信任的笑意:“若是真有那麼一日,朕會偕同你們母子退遊江南,朕讓阿鸞真的出宮尋見識宮外的自由。”
昇平柔順的依偎在李世民寬闊的胸懷裡,吸吮著他身上再熟悉不過的剛硬氣息,緩緩的閉上雙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一絲淒冷笑意。
是的,她會有屬於自己的子嗣,她更會重新站穩朝堂宮闕。即便真有一日她與他白髮蒼蒼時,也必須笑看他們的兒子坐在兩儀殿上。
君臨天下。
恩愛因離別變得濃烈,整整一夜,李世民索求無度,昇平嘴角帶笑,刻意承轉婉柔,他抱緊她摟在懷中貼在耳側:“朕,一輩子都捨不得阿鸞,也不想離開,朕要和阿鸞一同守住此生每一次生辰,阿鸞是朕最親近的人,朕也是阿鸞的最親近的人。”
昇平愣在李世民的懷中,良久才嗓音嘶啞:“臣妾知道了。”
所有屬於情愛的溫暖又重新回到冰冷的團花錦被之中,因李世民的歸來,昇平的身體似乎又重新恢復了熱度。她的指尖蹭過自己的眼角抹去一點溼意,旋即靜靜的躺在寧靜之中沉沉睡去。
昇平知道,她的心還是冰冷的。雖然重新恢復了琴瑟和鳴的表象,可昇平清楚他們已經回不去從前毫無芥蒂的甜美時光了。或許上天在此時能賜他們一個孩子,還能將一切轉機。否則,她註定會寂寥了心,終生在他面前以虛偽笑容度過。
棲鳳宮再度復起,楊氏一門又一次次與權力巔峰僅剩一步之遙。
皇上留宿棲鳳宮翌日命人將先前廢棄的疏議修繕楊氏祖陵又重新提上日程。郡縣之間或有楊氏旁系親眷也蒙恩德加封進爵。又以姻親之盟將多名郡主縣主嫁與楊氏子孫。再進而,準前朝系屬回京赴任閒職,雖不是要職,卻也遍佈六部中書十二省。
淑妃對這些訊息頗為欣喜,多次在陰昭容韋昭儀面前露出喜色。陰氏一門親屬早亡,又是皇族李氏挖掘祖墳的世敵。韋氏一門曾經顯赫,如今也是敗落衰退。放眼宮闈之中,只有外戚長孫氏與楊氏可以抗衡,如此結果使得淑妃幾乎認定自己必然會趁機誕育皇子,將長孫皇后壓制。
陰昭容見不慣淑妃如此得意,一句狀似無意的挑撥輕易使得淑妃楊氏臉色陰沉“若他日元妃娘娘再度有孕,此宮中定會再掀一番風雨了。”
淑妃狐疑,隨即整個人的心也跟著低沉下去。楊氏一門復興榮耀全是昇平功勞,她一介庶生公主為之得意確實可笑。此刻她更該擔心的是元妃何時懷孕,而非皇后。
何止內宮心中百般焦慮,連同朝堂上的群臣心中自然也是萬般擔憂,不過幸而長孫無忌又督軍監戰贏得洞獠一役,胸前耀眼功勳再進一層,任朝堂上放眼望去無人敢與之爭鋒,那元妃楊氏想要憑藉自身得寵牽動朝堂已經萬分艱難了。
接連幾日李世民一直留宿住棲鳳宮,昇平唯有在晌午時分命同歡召見魏徵入宮密談。
魏徵得令後匆匆而入,少年時有肺疾的他,行路過於匆忙就會輕輕咳喘,他一邊咳嗽一邊與昇平見禮。
昇平打量眼前魏徵,才不過三月未見,他已消瘦得厲害,她不禁有些皺眉:“魏公身體有恙,可曾找醫士治過?為何消瘦成這般模樣?”
魏徵咳嗽苦笑,“臣自幼年開始身體如此,每每入夏總覺得肺熱難耐,即使診治也查不出緣由,隨它去了。因為這肺病,飲食也難周全,所以才會消減了身子。還請元妃娘娘不必擔憂,臣已習慣了。”
“身邊沒有照料的人,必是難的。”昇平抬起視線與魏徵坦然對視:“魏公入朝為官二十餘載,始終在為大唐鞠躬盡瘁,你這般披肝瀝膽忠心耿耿,皇上和本宮都記掛在心,不知,魏公可有心續絃?”
魏徵不曾料到昇平此時居然會提及續絃一事,頓時人有些侷促,立即從塌上站起整了整袍袖,隨即臉色肅嚴:“臣原配早亡,此生已無此心。”
昇平含笑頜首:“令夫人少年早逝一事本宮也聽得他人說過,你們自幼一同生長,感情必然篤厚,只是即使魏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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