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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被勒得呼吸困難眼淚含在眼圈直轉。只是關鍵時刻他怎敢與九五之尊嘴硬,聽得李世民責問不得不直挺挺屈膝下跪,“皇上,皇后娘娘她管轄六宮三年有餘,期間不曾有過半點閃失,懇請皇上看在臣和皇后娘娘的老父骸骨仍遺留在西征途中的份上,饒了皇后娘娘吧,臣給皇上叩首謝恩了!”
說罷長孫無忌以額觸地怦怦撞擊,不消片刻,金磚地面上已沾上一攤烏色血跡,黏稠不堪。
魏徵入殿後並不同時雙膝跪地,他只是無聲觀測李世民的神色,看罷皇上與長孫無忌對話神色魏徵心中已有對策,只是悄然捋了捋下頜的鬍鬚並不言語。
長孫無忌見李世民不肯就此罷休,又見不得妹子搖搖欲墜的受到白綾勒窒,他連連跪爬幾步想伸手扯開長孫無垢頸項上捆綁的白綾。
李世民佇立一旁冷冷看著長孫無忌大不韙的動作,神色已瀕臨暴怒。
魏徵察覺李世民即將動怒正欲上前為長孫無忌辯解,只見李世民此刻突然抬起手道:“既然長孫尚書兄妹情深,就陪長孫氏一同受刑吧,杖刑侍候!”
不消片刻長凳在殿外已經備好,長孫無忌被兩邊內侍脫了長袍,退了冠冕,拔去金簪,推推搡搡推至殿門外,長孫無垢見狀帶著頸上白綾青白了臉色抱住李世民雙腿,不住苦苦哭求:“皇上,臣妾願意就此服死,臣妾願意就此服死,求皇上饒了臣妾兄長和族人,求皇上,求皇上!”
內侍按住長孫無忌身體俯在刑凳上,披髮散亂的長孫無忌此時口中仍不住高呼亂叫:“皇上,且放過皇后娘娘吧!臣為皇上出生入死十餘年,身上哪道傷疤不是為大唐拼來的,皇上就算不念及長孫家先祖追隨太上皇的諸多辛苦,也想想臣的一片赤膽忠心!”
長孫無忌一番話使得李世民神色略有些動容。
疆場廝殺刀劍總是無眼,但凡能活命登至金鑾殿的人無不是身負重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尤其是長孫無忌,臨陣向來是捨命當先,以一當百,從不吝嗇以身抵擋敵軍刀箭的他數次為李世民攻下要塞,更數次救過李世民的性命,他與李世民既是君臣亦是兄弟,此刻若要再堅持懲戒長孫無忌,李世民無法面對一心擁立自己的昔日臣屬。
李世民不禁有些沉吟,魏徵趁機向前一步恭謹垂首輕問:“皇上,今日賜死皇后,重責忠臣,臣想敢問皇上,究竟是為了元妃娘娘還是為了以正宮中規矩呢?”
“魏徵,你又想說什麼?”李世民肅嚴臉色,冷冷的問。
“臣私以為,皇上若是為元妃娘娘賜死長孫皇后娘娘,重責長孫尚書是再正當不過。今日賜死皇后娘娘一事不過是皇上微動意念,卻能藉此震攝前朝後宮,以至宮闈眾人從此無不忌憚元妃娘娘,更無人不知她喜歡仗皇上寵愛逼死皇后,以自身緣由讒害忠臣,從此以後無人敢與她作對,黎民百姓更是日夜祈禱忠義朝臣千萬不要中了元妃娘娘的陰毒計謀以求自保。如此一來,內起皇宮,外至天下,誰人敢再欺辱元妃娘娘?怎能不算好事一樁呢?”魏徵捋了捋下頜鬍鬚,笑道。
李世民冷笑,揚起嘴角睥睨魏徵一眼:“魏徵,你以為你說的反諷朕聽不出來?”
魏徵聞言立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伏地叩首,口誦道:“若能聽出來臣在反諷皇上,說明皇上乃是明君。”
良久之後李世民冷笑一聲,隨即淡淡開口:“朕為的是綱常,與元妃無關。”
魏徵微笑昂起頭,眼中閃過狡黠光芒:“若是以正綱紀,皇上殺了皇后更是再妙不過。”
長孫無忌聽見魏徵滿嘴瘋言瘋語不禁怒了,此刻雖然身後內侍已經開始杖刑,竹棍敲擊臀部的聲響一下接著一下,他猶如不痛不癢般狂吼:“魏徵,你箇舊朝亂子,休要胡沁!否則我長孫無忌做了陰間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杖刑所用竹仗,需實心中細韌竹,雙邊磨圓持在掌心用力抽打,每一下必然抽得皮開肉綻,隨即打入肌骨。被杖刑處不僅肉開,筋骨也疼痛至極,有人更是為之起名皮肉雙綻。施刑的內侍善於掌握力度,輕責重罰內心分得清楚,輕責以杖心擊打,雖重力卻易治癒養好,重罰則以杖尖抽打,如此一來疼痛加劇,連周邊皮肉也變成青紫,再難恢復。
今日皇上命令重罰,內侍們施刑自是分外賣命,他們用盡臂膀的所有力氣直抽得長孫無忌雙股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見他還有力氣口出惡言,更是加重手勁狠狠揍下。
魏徵回首瞧一眼長孫無忌心中暗聲厭煩,回頭繼續向皇上說道:“元妃娘娘不幸小產,皇上以此正後宮綱紀並無過錯,但殺皇后娘娘扶正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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