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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難安,不知為何,昇平總憂慮他此次的離開必然會帶來後宮一場巨大風波,甚至有可能等他歸來時連天地也變了摸樣。
昇平低下頭,靠在李世民的胸膛上,動作僵硬帶著隱隱的不安:“何時皇上才能歸來?”
李世民笑著撫弄昇平背後垂順青絲:“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朕必然歸來。”
昇平沒有說話,只是以手指繞他胸前墜佩,李世民看不透她動作背後藏著的心思,“怎麼,不想讓朕出征?”李世民眉目清朗,笑容揶揄,似乎在嘲笑她眷戀自己的溫暖懷抱。
昇平晃晃頭,依然倔強不肯承認自己情感,唯獨手中的動作不曾停歇,人也不肯離開他溫暖的胸口。
李世民握住昇平纖細手指,沉聲安撫:“朕發誓,一定會盡快回來。朕也不想與你長久分離。”
昇平默然背過臉去,落寞的走到床榻邊,低下頭為侑兒掖掖被角,掩飾自己的擔憂和焦慮。這般憂慮根本無藥可解,全憑強撐著骨氣不肯展露。
李世民俯身將昇平抱起,她倔強掙扎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糾結,他執意不肯放手用力束縛懷中的人,兩人彆扭了好一陣才慢慢緩和下來。
李世民輕輕拍撫她僵直的的脊背笑問:“朕可否將阿鸞此時的蠻不講理解讀為阿鸞在擔心朕的安危?”
昇平咬住嘴唇昂起頭,李世民笑眯的眼底不見朝堂上的堅硬,眼底只有柔軟暖融人心。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頜,慢慢貼上柔嫩的雙唇笑著輾轉呢喃:“阿鸞不怕,朕一定會來,朕還要和阿鸞生育子嗣,還需教導太子執掌江山,做不到這些事,朕不甘心放棄自己的性命。”
夜漸漸逼近,最後一縷餘光隨李世民抱起昇平的動作墜下窗角,他瞥了一眼床上酣然沉睡的楊侑嘴角上抿,將她籠在自己厚重的紫貂披麾裡,行至偏殿。
李世民慢慢俯□子,兩人跌落在錦毯上,她感受自己臉頰拂動的溫熱氣息,閉上雙眼等候他的親吻,可等了許久也不見面前的人有後續動作。
她驚異的睜開眼,正對上他戲謔的目光,猛地明白自己被有意戲弄了,便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捆縛。
李世民見昇平又羞怒了只得笑著握住她的纖細手腕:“朕在想,你的身子是否能經得住。”
昇平頓時由臉頰紅到胸口,手指在他胸襟前上下滑動,並不親口回答。
“還是說,你的身子已經大好了?”李世民小心翼翼的用言語確定。
昇平再不想聽他猶豫的言語,抬起頭笨拙的吻住眼前溫熱的嘴唇。李世民身軀一震,怔怔看她刻意模仿自己素日裡的挑逗動作。
昇平從不曾如此放開自我,偶爾為之,他簡直有些欣喜若狂。
見李世民怔怔的表情似乎沒有反應,昇平懊惱自己的失敗,正想放開他的嘴唇卻被人摟住後腦狠狠地輾轉親吻。
太廟策軍,祭典盛大,除仍存有男子出征女性親眷一律送行的風俗外,更增添許多煌煌天朝的典儀。此典儀由祭天,告祖,盟誓,策軍,出征五部組成,魏徵擔任禮部司禮與尚書長孫無忌持節侍立,李世民祭天告祖盟誓策軍時,文武百官皆跪在祭臺周邊,只等候大軍出征一刻的來臨。
今日李世民重披玄袍黑胄,肩攜黑色雄貂長麾,足踏張爪傲龍馬靴,盔纓一縷明黃纈金彰顯其身份尊貴非比常人。他手握一柄寒青熠熠的重劍,身背蟠龍九曲金弓,再俯視昇平時如天煞戰神般懾人心魄。
昇平一身素色衣裙腰纏玉色絲絛雙面玫瑰佩,銀鈿斜插在髮髻,垂落在耳畔的碎花珠玉輕輕搖曳。她此身妝扮比起周圍錦衣華飾的宮眷命婦顯得萬分的不起眼,卻如同送君出征的妻子般殷殷盼人歸。
李世民抿起嘴角,昇平昂首莞爾。他似在說,朕會盡快歸來,她似在想,臣妾願等君歸來。兩人四目相對,一刻也不忍分離。
出征號角朝天轟然齊鳴,此刻,該由妻女母姐與出征將士一一送行,奉酒內侍捧著盛滿送行酒的金樽跪在長孫無垢面前,長孫無垢今日著裝格外隆重,瞿衣敝屣長裙,紫綬左右斜掛,垂鸞鳳璽佩,似極了一位母儀天下的皇后。
長孫無垢靜靜看著眼前盛滿送行美酒的金樽,又望望李世民和昇平眷眷纏綿的夫妻情切的模樣,神色不可謂不復雜。
號角再次催促奏響,長孫無垢不得不長吁口氣端起金樽行至李世民前,昇平與長孫無垢打了一個照面,兩人不露痕跡各自向兩邊閃開留出空隙,長孫無垢越過昇平舉起金樽送至李世民面前,“臣妾為皇上送別。”
李世民見昇平和長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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