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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之,你怎麼樣了?還好麼?”聲色清淺細膩,口吻溫軟香糯,光憑這聲音就能聽出這個男人定然是個極品。
我摸了摸下巴,目光輕輕一轉,郎之?叫得可真親切。
“無礙,你不用擔心。”白朗之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如雪。
“呵……沒想到,這樣還不能弄死那個女人,倒是白白叫我們遭了這麼多罪……”牡丹男細著嗓子,咬著銀牙頗有些恨憾。
白朗之一驚,趕忙阻止了他的話頭:“小心些,隔牆有耳。公主才走不久,要是被人聽到了,你我可沒第二條命。”
“公主剛來過?”牡丹男微微拔高了聲調,顯得有些詫異,“她來幹什麼?”
白朗之輕輕一哂,不屑地輕嗤了一聲:“大概……是可惜我這張臉皮和這個身子吧,還說要張御醫去宮裡拿雪蓮玉露膏給我用。雖說沒了以前的記憶,性格也變了不少,但終歸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貪色戀歡,揮霍無度。”
我:“……!”白眼狼啊白眼狼,我怎麼你們了?!
勞資都放人救傷了,居然還這樣亂扣屎盆子!這怨念得是有多深吶!
果然之前沒有猜錯,當真是府裡出了內賊,只是我沒想到元兇居然還不止一個,而且——竟然還是“我”的男寵?!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腳底發涼,心底騰的就竄起了一股子小火苗。這群人不待見老身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置我於死地,下毒手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看他們這陣仗,決然不會就此收手。
“好不容易採到了鬼宮的七星草,調製出這麼一顆極品媚藥,慕容費盡心思把藥送進了賤人的嘴裡,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哼……光想著都憋氣!”
“天意如此,這次便就罷了,等這陣子風頭過了再想辦法也不遲,來日方長不是麼?”
我……臥槽!敢情一窩子白眼狼合著算計我呢?!
“公、公主?”花壇外,一個小廝探過頭來,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句。
我趕緊踮著腳尖往外走了幾步,彎腰作四處搜尋狀,一邊朝他揮揮手:“方才本殿見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貂竄進了園子,你快叫些人來給本殿找找,要是捉到了,本殿重重有賞!”
“是!”小廝立刻應了一聲,匆匆跑開喊人。
我又回頭在草叢裡裝模作樣拔了幾下,撓了撓下巴作疑惑狀:“剛才明明看見它跑進來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呢?”
獨自琢磨了良久,我才轉過身,半抬頭用餘光往視窗瞄了眼,只見得窗沿處投下一小片陰影,隱約可見暗處站著一個人在偷偷觀察我。
我心頭一跳,莫名有些惱火。
勞資穿越過來不是為了憋屈受氣的,要是成天得防這防那當心被人坑害,這日子過得豈不是太憔悴了?雖然說勞資心地善良團結友愛人畜無害,但勞資也是有底線的,別他孃的給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缸!勞資是誰啊?勞資可是二十一世紀響噹噹的一枚十佳女流氓!
一群人在花園裡鬧了半天,差點沒把整個院子給刨地三尺掀翻過來,可還是沒有找到“傳說中”的小貂,因而一個個膽顫心驚唯恐本殿責罰。那小貂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就這麼冤枉他們我難免有些過意不去,但是為了讓假戲逼真一些,我又不能就這麼算了,正為難著,死妖孽搖著狐狸尾巴走了過來,鳳眼微抬朱唇輕啟:“怎麼忽然想到要養只貂狸了?”
“動物不像人那麼有心機,養只寵物抱在懷裡,窩心。”
“呵……才一會兒不見,脾氣就大了這麼多,誰惹我們的小央兒了?”
聽到剛才的那些對話,我心裡有些煩躁,不由懨懨地合了閤眼瞼,不想跟他糾纏這個,便轉了個話題:“我還沒問你呢,沒事兒跑我府裡來幹嘛?你自己的王府住不下嗎?”
死妖孽走到我身側坐下,揮手趕走了下人,繼而伸手拽過我的手腕,張口吃掉了我手裡的桂花糕,還不忘在我的指尖吃了個豆腐:“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傷,這趟回宮便是為了療傷,聽聞公主府有一汪上等的溫泉,正是療傷的好去處,不知央兒是否肯賞臉讓我在你府上住小住幾日?”
原來是回宮療傷的,也就是說在我們遇見之前他本來就受了重傷,那天我雖然下手不輕,但也只是牽動了他的舊傷,也就是說,他那時候吐血,根本就不是我打傷的了?嗯……如此甚好,那我就沒欠他什麼了。
“靖王的請求,我怎麼能不答應呢?我這就讓下人打掃個僻靜的園子,給靖王當別居,靖王好好在府中養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