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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戰抖麼?我那一劍他幾乎沒避開,金面魔如此膿包?大哥,聽他的話,我們向畫艙靠吧!”
甘龍問道:“他真走了?”甘鳳答道:“真走了!只一瞬之間,驀爾失蹤,不信你去看吧。”
沈老爺子大踏步進艙,不久垂頭喪氣走出,滿臉羞慚地說:“一切都是老朽不是,太無容人之量,將華小哥氣走,老朽已無臉再留,請從此別。”
甘龍嘆口氣道:“沈師父,人孰無過?目下危機四伏,兇吉莫測,需人正殷之際,沈師父怎可一走了之?華兄弟不是有始無終之人,定是目下有事,急需離開,相信他不會責怪沈師父的,還請三思。二弟,叫他們將船向下靠,傍畫肪左近繫纜。”
船距畫肪還有三五十丈,突然由上游箭似駛來十餘艘梭形快艇,雲陽城東,也響起數聲淒厲的長嘯,十餘條人影快如閃電,齊向這兒射來。
畫肪各中處繡幔低垂,微透燈光,這時,突然桅杆旁升起一盞淡紅色的氣死風燈,由一名穿白色宮裝的少女高高擎起。少女之旁,屹立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長空中響起一聲懾人心魄的長嘯,震得眾人氣血翻騰,耳膜欲裂,發自那高大人影之口。接著響著鏗鏘的嗓音:“諸位趕快離開,驚擾了夫人一個更次,還嫌不夠麼?你們真太不自量了。”
小艇有人問道:“閣下是誰?哪一位夫人敢如此託大?”
“閣下還不配動問夫人的來歷。老夫嘛,名不見經傳,夔州艾敬,草字如虹,夠了吧?”
小艇一一轉向,紛紛划走了。
沈老爺子低聲說道:“夔州追風劍客艾如虹,難怪!”
甘龍心中惴惴,向乃弟不安地附耳說道:“這惡魔也是不好惹的人物,雲弟怎要我們靠他下航?”
甘虎答道:“雲弟恐另有用意,大概那位夫人才是主人。”
岸上的十餘人略一遲疑,欲進不敢,欲退不捨。
追風劍客又道:“諸位是不想走了,難道還要老夫再請麼?”語氣極為不悅。
十餘個黑形似乎一震,倏然退去。
第二天,畫舫直至日上三竿,方徐徐解纜,舫上操舟之人,全是虎背熊腰,相貌英俊的年輕人。
甘龍的船,也緩緩解纜,迢迢緊隨。午間,畫舫泊於夔州,碼頭上等候著十餘乘轎,舟一停妥,暖轎逐一載客,然後向城東蜂擁而去。暖轎所經處,奇香撲鼻。
甘龍遵逸雲所囑,距畫舫三十丈左右下碇。入暮時分,有一名小四打扮的人,送來一封書信親交甘龍後走了。
甘龍心中忐忑,開啟一看,原來是逸雲的手書,大意是說,畫舫在夔州約有三五日逗留,囑暗中準備金蟬脫殼之計,在三峽之日,可將紅貨於宜昌暗換小舟,先放武昌交鏢,大船始終追隨畫肋,可保無虞云云。
甘龍暗中與二弟三妹計議,先行守秘,暗中準備救生小艇,預定一出三峽即由甘虎和甘鳳兩人,率五名水性特佳的趟子手,駕小艇脫身,以暗鏢疾放湖廣交鏢。
逸雲確是另有發現,同時他已將畫舫的內情,瞧出了少許端倪,認為畫肪主人,與恩人方家夫婦有關,所以決定獨自行動,以免礙手礙腳。
原來舟泊雲陽之時,他故和沈老鏢頭嘔氣,回艙換上青油綢水靠,反扣艙門,神不知鬼不覺潛向畫肪。
他早發覺了劫鏢賊的陰謀,可是沒料到畫肪中人,是否也是劫鏢而來的另一批好漢,想將情形弄清再說。
畫肪艙外,似乎沒有人在外警戒巡風,但暗中卻警衛森嚴。森嚴是森嚴,對他卻是無用,他一到船下,運起縮骨功,全身成了一張薄薄的人皮,飄然貼在船側過道之下,雙耳貼在艙板上,以借物聽聲之術,竊聽艙中動靜。
艙內人聲細碎,但難逃他的神耳。說話的人,幾乎全是嬌滴滴的少女口音。只聽一個甜甜的口音說道:“大姐,你要艾爺將夔州的英雄人物說來聽聽吧。”
“夔州小地方,藏不了龍,更臥不下虎,艾爺嘛,只算條小地頭蛇,嘻嘻,他能說出怎樣的人物來?”這是另一個俏甜的嗓音,似乎就是被稱為大姐的人。
接著是一連串的膩笑和嗲嗲嬌喚,一個男人的嗓音說:“妮子一張利口,確是令人可愛可恨。罵我是蛇,就讓我纏住先咬一口再說。”
一陣蕩人心魄的吃吃媚笑升起,大姐喘息著叫道:“艾爺,好人,你這手!啊!五妹還是個閨女,別讓她看了噁心。好人,放手。”
艾爺淫笑著說道:“看你還敢不?哦!五妹可有了人麼?五妹,我給你引見一個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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