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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麼?我是逸雲。”他向她招手。
小船向碼頭急駛,相距十來丈,甘鳳急聲喚:“雲弟,果然是你。”
兩船相距丈餘,她正想作勢縱來。逸雲搖手叫道:“三姐,別忙!讓我下船。”
小船一靠,逸雲一拉如黑的小手,跳下小艇,對甘鳳沉聲說道:“離開這兒,到僻靜處說去,鏢丟了麼?”
小船一面往下游漂,甘鳳搶過去撲入他懷中。逸雲抱住她,說道:“先坐下,告訴我一切經過。”
兩人對面坐下,如黑緊傍著逸雲坐,用那亮晶晶而飽含敵意的目光,向甘鳳不住打量。
逸云為兩人引見道:“如黑弟,這位是我的好鄰居,鴻安鏢局老東主的千金……”
如黑不友好地介面道:“我知道,叫美紅線甘鳳。”
逸雲並不在意,仍說:“三姐,這位是小弟結交的拜弟……”
“許如黑,言午許,如黑的如,如黑的黑。”如黑仍是沒好氣地答。
甘鳳看不清如黑臉上的表情,礙於逸雲臉面,只好和他略一點頭,說道:“原米是許相公。雲弟,怎沒聽你說起有一位拜弟呢?”
“我們是打出來的交情,在夔州府結交的兄弟。”如黑冷冷地說。
逸雲心中略感意外,這位兄弟怎麼競對甘鳳似含敵意的?但他無暇追問,說道:“三姐,錦在哪兒丟的?”
“悔不聽你的囑咐,船一到宜昌,滿以為已險境,沈老鬼反對另以小船放暗鏢,大哥也認為這段水面平靖……”
逸雲搖頭道:“天!三峽水急峽險,江湖朋友不會下手,平靖之處才是動手的好地方。你們唉!”
“船一過虎牙山,便發覺有船盯住我們,該死的是並未在意,等到發覺不妙已經晚了。午夜到了枝江江面,船突然開始打旋、傾斜,只一眨眼間,船即下沉。就這樣,紅貨莫名其妙地失了蹤。那時江面船隻甚多,有人幫我們救人,二哥在水中看到貨船被人用利刃割破一個大洞,十二包紅貨已經不翼而飛。”
“一點訊息都沒有麼?”
“沒有,目前只好暫留枝江踩探,我準備到昆明將叔父請來,一方面想找你商量,不想果然天從人願,找到了你。”
“回昆明怎來得及?”
“先賠鏢,然後再往踩探;湖廣地面我們不太熟,該我們倒黴。悔不聽你的話,以致傾家蕩產。唉!”
逸雲沉吟半響,突向目光灼灼的如黑問道:“兄弟,這一帶的水路朋友你熟麼?”
“我?哼!誰也不熟,別忘了我是來玩的。但聽人說,這一帶的水上黑道人物,倒有個什麼荊州三龍三兄弟。”
“他們的窯子在何處?”逸雲一面說,目光向後艄一掃。
“不在枝江,在荊州對岸太平口鎮。”
“兔子不吃窩邊草;咱們先找他們試試。”
甘鳳說道:“大哥和沈老鏢頭已經前往太平口下過拜貼,但他們一問三不知,推得乾乾淨淨了。”
如黑說道:“下拜帖能將事辦好,綠林朋友們早該洗手了。”
“三姐,將我的行囊取來,我和你先到枝江。如黑弟,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如黑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上天,我也跟著你,少說廢話。”
“謝謝你,兄弟。”逸雲去拍如黑的肩膀。如黑先是一閃,卻又乖乖地讓他輕拍。
甘鳳命後舶的船伕轉向上駛,靠上客船,逸雲和如黑上了船,不久各提了一個大包裹放入小船中,小船快如流矢,向枝江放去。
三人仍在艙面坐了,甘風對逸雲含情脈脈地注視,小如黑不住向她翻白眼。
姑娘幽幽地說道:“雲弟,你瞞得我好苦。”
“三姐,別見怪,一切請包涵。”
如黑問道:“大哥,你瞞了她什麼?”
甘姑娘向如黑善意地笑笑,向逸雲白了一眼,說道:“你這位大哥壞著哩!從小我們一塊兒長大,他處處表現得像個懦夫,卻不知他原是身懷絕藝的高人;要不是這次拖他走在一道,還被他瞞在鼓裡呢!”
如黑笑著說道:“大智若愚,值得喝彩。”
“不害羞麼?兄弟。”逸雲對他笑,又道:“你這一身俊功夫,並不見比我差,卻穿上儒衫假充斯文。你是說,傷也是大智若愚?大有自捧之嫌。”
如黑笑笑又道:“我這醜八戒,只配穿這身儒衫。”
逸雲也笑道:“兄弟,你把讀書人罵慘了。”
小船突然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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