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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也飛落劍湖,但終被他逃去。猿道兄剛替我止血上藥,八魔的徒子徒孫已聞風趕到,眾寡懸殊,猿道兄即負我遠走,到了這座古洞;一猿一僧,就在此一待五十年。我已無法再離點蒼,同時也不忍與猿道兄分手,誰知何時我佛對我慈悲呢?只是有一件心事未了,就是這座佛道同源金像,它必須物歸原主,以免五派弟子懸心,和恐防引起武林大劫。猿道兄追隨你身畔多年,對你甚是推崇,認為你足可護送此物攜返嵩山,故引你來此。須知猿道兄苦修千年,俗骨將化,對你的心性和慧根,明察及微,老衲大為放心,你能成全我這個心願麼?”
“晚輩足末出大理,江湖險惡,實……”
“你大可放心,老袖雙目不盲,以你的天資和後天的造詣,定可達成老衲心願。你的恩師貴姓大名?”
“姜濤,江湖叫他老人家為四海狂客。”
“姜濤?唔!老衲一甲子未履中原,對武林英傑陌生了。你回去向他稟明,就說龍吟尊者向他致意,讓我贈你一些防身功夫,功成之後,可到劍川州劍湖之中,撈回我昔年行道的龍淵劍,一併贈稱。你過來。”
逸雲匍匐而前。龍吟尊者伸手將他拖近身邊,用那尺餘長的指甲,摸遍他全身筋骨,微笑領首道:“好一副難得的練武筋骨,你師父沒偷賴。猿道兄,那白玉蜂的九天玉芝明晚就可脫化了麼?”
白猿吱吱數聲,不住點頭。
“孩子,從明晚起,我以一年時間,將這一身零碎贈你。今晚,我先替你打通奇經百脈。以便明晚吞服九天玉芝。”
逸雲只覺渾身一軟,躺在地上,那十根鳥爪似的指甲,在他全身三百六十五穴中飛點,急如驟雨;他只感到全身氣血翻騰,如被火炙,痛苦難當。但他咬緊牙關,哼也末哼一聲,雖全身筋骨血肉似在崩散,他也強忍不吭。
終於他昏了過去,不久,百脈回春,他又悠悠甦醒,一隻大手按在他背心之上,探身氣血在玄關衝擊。
龍吟尊者鬚髮無風自搖,湧起陣陣薄霧。逸雲則渾身發軟,大汗淋漓。
驀地裡,逸雲感到耳中“嗡”一聲響,似乎覺到宇內萬籟俱寂,靈臺空明,似乎連自身也不存在了。
接著,一隻瘦掌徐徐按下他的天靈蓋,耳聽老和尚念:“拴意馬、鎖心猿、六賊無蹤;心正意誠,我佛佑之;雖非我道中人,仍賜汝醍醐灌頂。咄!好自為之。”
逸雲只覺一道暖流自天靈直下丹田,迅抵湧泉,復又向上徐升,全身奇經百脈已豁然而貫,任督交流,目中異采倏隱倏現,耳中但問氣血輕嘯,片刻重又萬籟俱寂。
良久,氣血復歸平靜,渾身舒泰。老和尚神色甚為萎頓,虛弱地說:“回去吧!明晚二更見了。”
逸雲大拜三拜,朗聲說道:“晚輩叩謝大師成全之德,明日稟明恩師,當依時前來,叩請大師慈安,大師珍重。”叩了三個響頭,躬身倒退出洞。
白猿擎明珠送他出洞,裂著大嘴直笑。一出洞口掀開藤蘿,逸雲向白猿一揖到地說道:“多謝大仙成全,晚輩告辭。”
白猿向他吱了一聲,毛手一擺,轉身而去。
逸雲掩好枯藤,冒著狂風大雨,向來路展開輕功急掠。他吃了一驚。只覺身如輕絮,一核八九丈,去勢快逾電閃,功力似乎平空增了一倍有奇。隨之心中一喜,傾力飛躍,“流光遁影”輕功,真正名副其實,速度端的駭人聽聞。
遠遠地,他聽到了甘姑娘悽切抖額的呼喚:“雲弟……”
他腳下一加緊,由側方射到。甘鳳正在左側崖旁四周,身上只穿著緊身內衣,冒著大雨狂風逐石搜尋,一面高聲呼喚。
原來她生火烤衣,好不容易逐件烤完,起初她還怕小鬼,人小鬼大,撞將出來豈不糟糕?直持她穿好緊身小農,膽子一壯,一面將外衣放在火上烤,一面胡思亂想。下裳一干,她大放寬心故意將火放小,用炭烘著外農。火光熄了許久,不見逸雲返回,她心中一凜,脫口大叫“雲弟!”
風狂雨暴,那有逸雲的身影?她心中大急,拋了外衣,奔入雨中到左棚崖下去找,哪能找得到呢?
她驚得魂飛天外,奔回抽出長劍,冒雨在附近巨石古林中搜尋,一面狂叫雲弟。
她這一叫,可把大貓叫出來了。
大貓是土名兒,它不是貓,而是百獸之王,食人的猛虎。在雲貴邊荒之地,老虎簡直和貓一樣多,不過點蒼山卻是甚少見,不想一來就是三條,尤其是狂風暴雨之夜,猛虎出現確是異事。
三條長有八尺的斑瀾猛虎,無聲無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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