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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絕對說不過去的,他這時理虧於人,只有硬著頭皮,傾力與束九山相搏。
白雪在二人逐漸沉重的腳步下四散飛楊,這兩位名重一時的黑道高手,此時頭頂上俱是熱氣騰騰,他們已將全身功力貫注於四肢之上了。兵器的光影成片、成線、成點,腿勢如山、如椿、如環、如弧,在連綿不絕的疾攻猛打中,有著狂風暴雨般的威勢。
五十招過去
江青雙目一瞬不瞬地,盯在二人幾乎已不可辨認的奇妙招式上,紅的鞭身,在兩道彎曲的矛光中縱橫、翻飛。忽地龍虎追魂束九山身形騰空而起,口中厲嘯連連,龍虎雙矛精芒大盛,有如驀然閃射的電光,奇速無比的攻向君山獨叟喉頭要害,雙足倏起,才緊接著瑞向敵人腹部“堅絡三焦”。
這乃是束九山苦研的龍虎雙矛法中,最犀利的招式之一,“極西神火”!
君山獨叟裴炎驟覺滿目寒光閃掣,銳風如錐,不由大喝一聲,偏身外掠,右手“紅玉鎖骨鞭”,抖得筆直,一式“大羅一現”戳向束九山前胸,左掌中指突出,點向敵人僅存的右目!招式歹毒之極!
江青神色一凜,急忖道:“是時候了!”
身隨意動,他那瘦削的身軀,立即有如鬼魅般飆然潛入戰鬥龍虎追魂束九山的語聲,亦同時厲的響起!
“呵呵,久違了,又是定坤指!”
剎那間,人影橫飛,呆響不絕,狂笑、悶吭、冷叱,混成一片。
半晌。
龍虎追魂束九山愕然立在地上,兩手所執的龍虎雙矛,在他雙臂的垂直下,泛著寒森森的光芒,而他面孔上的神色,除了驚愕外,顯然尚包含有感激與欣悅一種滿足後的欣悅。
君山獨叟裴炎,卻以左手緊捂腹部,面孔因痛苦而扭曲著,原先的冷酷與嚴酸,已全然被一層焦黃的頹容所掩蓋。
於是,站在二人中間的江青,灑脫的一揮手,道:“束九山,你滿意了吧?這剜目之仇,還有餘恨未消麼?”
束九山忽然搶前兩步,深深一揖,語聲有些激動的道:“江青,老夫老夫對尊駕的大恩永難忘懷…………老夫萬難逆料,尊駕竟會在老夫生死一發之際,賜於援手,適才老夫那招藏於“極西神火”之內的“丹頂腳”,雖可取去裴老匹夫狗命,但老夫這僅存之目,亦必然會傷在他那定坤神指之下………尊駕竟於此危急當兒,出手擋開裴老匹夫之定坤神指,使老夫能報此十載深仇,實令老夫感激莫名…………”
江青用左手搓揉著右腕,微微一笑道:“罷了,適才在下以一記“鐵橫鎖”擋開那定坤神指,到現在為止,腕骨尚疼痛欲裂哩…………”
束九山連忙褪下套在手上的雙矛,又自懷內摸出一包藥粉,急步行上,誠摯的道:“江………兄,老實說,老夫直到現在還摸不透尊駕出面干預老夫與裴炎所結仇怨之事,其真意為何,但老夫絕不妄加揣測,尊駕先後二次賜惠老夫,已足令老夫終生銘感,消除一切舊怨…………”
江青回頭一望此時已坐倒地下,滿面痛楚之色的君山獨叟裴炎,微微搖頭一嘆,接著說道:“束兄,在下本意,原是想要化解兄臺與裴老兒的這場仇恨,但卻不想這裴炎恁般狠毒,竟以卑陋手段,自背後突襲兄臺,老實說,在下實與兄臺素未交善,但卻對兄臺那磊落心性十分欽佩,故而危急之下,稍加援手,兄臺卻無庸如此客套,這裴老兒雖為一教之主,與兄臺之光明行徑相較,又不知相差幾許了。”
束九山聞言之餘,心中十分受用,呵呵笑道:“兄弟,咱們真叫不打不相識,若非兄弟你出手相助,老夫那“丹頂腳”怎能蹴中裴老匹夫?呵呵,又怎能保住這僅存的一目?若非兄弟你臨危賜助,老夫尚真不敢相信兄弟你會與老夫站在一方哩…………”
他說罷,眼看到手中藥粉,不由啊了一聲,笑道:“呵呵,老夫幾乎忘了,這包藥粉乃是老夫精心自制,對活血凝骨俱有奇效,兄弟,你快敷上。”
江青笑著接過,邊問道:“束兄,那裴灸向有活命之望麼?”
龍虎追魂束九山聞言,回頭怒瞪了已然面如金紙,浮氣如絲的君山獨叟裴炎一眼,傲然笑道:“兄弟,你休要看斐老匹夫此際尚能呼吸,呵呵,不出一時三刻,他便會七竅流血而亡,老夫這“丹頂腳”異常狠辣,乃是專挑敵人下腹陰脈,死狀宛如中了天下劇毒“丹頂紅”,裴老匹夫或者尚可多挨片刻,但是,亦丕過多受些活罪罷了。”
江背微微一哂,又道:“他好似連話也說不出了?”
束九山大笑道:“中了老夫『丹頂腳』之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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