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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已恢復正常,只是被我握著的手心有少許冷汗。我拉她坐到路邊茶館,隨意叫了兩碗茶,道:“清清,你有喜歡的人沒?”
她一愣,輕輕搖頭,說話像蚊子叫:“沒有。”
“真的?你不喜歡朱君止?”
她吃了一驚,張慌得望向我,見我正盯著她,忙又倉慌低下頭,“夫人莫要瞎說,這會壞了名節的。”
“哦,是怕壞了名節不敢承認,而不是你不喜歡他。”故意這樣說著,見她兩腮羞紅起來。
“夫人別瞎講了。女兒家最注重的就是名節。教主高高在上,與夫人情深義厚。清清一個小婢,怎敢妄想。”
“你真的不想?看來是我猜錯了。我還以為你總說他好話是喜歡他呢。算了,對不起。我挺不喜歡他跟男人胡搞的,本打算讓他納個妾的說。”
清清的臉更紅了。諾諾得不敢應聲。我瞧她分明就是又悔又恨。
這個時代的女人單純得很。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她們終其一輩子,最大的願望不過是想嫁個好人家,將來有個依靠。羅剎教中的女人也是,她們多數是被買來的丫鬟奴僕,也有家事不幸的武林人的女兒。清清屬於後者,她的易容術就是學自她的父輩,只可惜江湖仇殺太多,一不小心就成了孤女,她父親死前把她託人送入羅剎教,也是希望能有個勢力罩她,日後不被欺負。
能嫁給羅剎教的教主,於她該是很好的歸宿了吧?
言歸正傳,眠口茶,我說:“剛剛被綠妖打斷了,你的話還沒說完呢,你說朱君止幾個月前進過皇宮?”
“這……清清瞎講的。”
“別誑我。你還跟我說你剛來福州。你又不是本地人,哪能剛來就找到地方買胭脂水粉?”我前後來過兩次,住了N天,到現在也只能勉強記得回客棧的路而已!
她無措地不知說什麼好,一雙大眼幾乎泛出淚來。到底還是小女孩,雖有些技量伎倆頭腦卻沒多少社會經驗。
打一巴掌自然要給個甜棗的。我拍拍她的小手笑道:“別那麼緊張,我只是問問而已。怎麼說朱君止也是我相公……將來說不定還會是別人相公……我不會害他,也不會怪他。就算他作什麼再過份的事,我頂多也只罵他兩句。你知道的,他臉皮超厚,笑笑就沒事了。”
她還是不語,但臉已紅得像煮過的蝦子。
再接再勵!“死BT鬼得要死,我總覺得自己管不住他,你說,他進皇宮是不是看好哪個王子公主,溜進去調戲呢?其實他也用不著呀,我雖然沒讀過什麼婦德,但也知道他那樣的男人不是一個女人伺侯得了的,他喜歡誰直接帶回來不就得了?還瞎跑什麼?”
清清這回說話了,不過聽起來倒更像替朱君止辯駁。“教主才沒有,教主是有正事才去的。來回都很匆忙。他……對您真好,聽說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就怕趕不及救您呢。”
“救我?”
“嗯,教主本不讓說的。您中了很奇怪的毒,只有宮裡才有解藥。”
“什麼毒這麼奇怪?”宮裡才有解藥,那就是宮裡的毒嘍?
“這個清清也不知,不過想那福兒小哥是知道的。教主去皇宮之前跟他秘談了很久,好像一時動怒還差點殺了他。”
“福兒?”細想起來,似乎一切真的與他有關。是他領著孩子到崑崙山找我,告訴我方順舟的死訊,也是他給我方順舟的信。而我在看了信之後竟昏迷數天……宮裡的藥……朱君止是不想殺他,還是不敢殺他?
“福兒現在在哪?”
“這……”
“他是不是也來福州了?”
“夫人?”
“一個月之前?”
“您怎麼知道的?是教主告訴您的嗎?”
冷笑一聲,“他們一起,呃,不,是福兒自己從於秀才那拿了什麼東西,隨後朱君止替他殺人滅口,是嗎?”
“這……”
“你和綠妖是幫兇,最起碼是個放風的。”
“夫人……”
“娘子聰明絕頂,為夫佩服。”
“我是聰明,但不絕頂。禿瓢太難看,還是留著形容和尚的好。”淡淡一瞥,朱君止身後跟著綠妖,笑嘻嘻衝我走來。他的面色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任何異樣情緒。只是綠妖臉色慘白著,雖努力剋制,卻仍止不住得渾身發抖。
“你不忙了?”他笑我也笑。茶水喝光了,自捧了瓷壺再續一杯。一旁清清見狀忙起身搶過,又拿了兩隻茶杯嫻熟得將三隻杯子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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