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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顧胡亂尋思了,一個沒留神朱君止的褲子被水沖走了好一段距離!使了輕功向下遊追去,在揀起褲子的瞬間我看到一人——桐魁!
說不上的欣喜湧上心頭,我打從心眼兒裡感謝老媽給了我這雙超強夜視的眼睛!桐魁此時正和另一綠衣人走在下游的溪旁林子邊,此時天色已暗,又有樹影遮擋,要不是我有這雙特殊的眼睛,就算趴到近前也不一定能看到!瞅瞅四下無人注意,我揀了褲子凌空一個翻身向桐魁竄去!
“誰?”一臉絡腮鬍的大漢高喝著。
飄飄悠悠站到他跟前,我給個不冷不熱的笑,說:“朱君止叫我娘子,你說我是誰?”
“教主夫人?”他顯是又吃驚又不信!
“胡說!”那綠衣人喝道。我仔細一看,不由自心底驚歎:好個妖媚的男人!只見他眉梢上翹,鳳目上挑。鼻子用個俗點的形容——如若懸膽。一張嫣紅薄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眾汗~~到底什麼樣?俺:反正就是那種勾人的德性!)。面板白得似雪,身子細得像柳枝!纖纖小腰簡直可以用不盈一握來形容!我靠!整一男版妲己!
吞下驚豔與讚歎,我拎著朱君止的褲子給綠衣人個冷笑:“這是你們教主的,他現在身中劇毒,只有不到四天的命,並且昏迷不醒,被那幫人扣著,”說著,沒拎褲子的手大拇指一挑,回指向上游,“那裡有以華絕凌,了塵為首的一大堆武林人,並且他們還選了盟主,專等朱君止死了把他分屍。你們也知道那傢伙喜歡男人,所以我與朱君止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更沒想過為他去死。這次來只是報個訊,救不救人是你們的事。”說罷便走。這是我故意作出的樣子。這些羅剎教徒因為朱君止,鐵定也是處處被人追殺,他們不可能那麼容易相信一個人的,現在時間又緊,我無法多做解釋,索性就裝得絕情點,若桐魁真像在武林大會時表現的那樣愚忠,這方法說不定會逼他相信!
走是走的,卻沒用輕功,這輕功一去就不回,可我還要等迴音!
果然,在我走出第十步時被叫住了。桐魁有些結結巴巴地問我:“夫,夫人,你,您說的是真的嗎?”
回頭給他個冷笑,我說:“問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這種問題,你覺得有意義嗎?”回過頭來,我繼續道:“朱君止的命在你們手裡,不在我手裡。”腳尖點地縱身飛出!答案已經有了,沒必要再耽隔下去。
回到宿營的地方,眾人仍聚在遠處有說有笑,只有月蓮正一臉焦急地找我,見我回來立刻顯出惱怒神色,張嘴想要罵兩聲卻又似有點後怕的軟了語氣,冷道:“你剛才去哪了?”
看也不看她,我自向車子走去,邊走邊道:“你看不見我手裡拿的什麼嗎?”
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響才向我吼道:“你別太囂張了!要不是了塵大師要你們玄女門的玄石羽衣,我早就殺了你!”
玄石羽衣?兩腳不由得一頓,我回頭笑道:“那我就更應該囂張了不是?必竟玄石羽衣還沒到他手呢。”
夜裡摟著朱君止,久久無法入睡。雖然這些日子精神狀態很糟,總也不能好好睡著,可今日卻更加厲害,徹底的失眠了。
玄女門,玄石羽衣。都是些什麼東西?若說玄女門是個幫派的話,那玄石羽衣就該是個寶物了。玄女門是道家的分支,那麼玄石羽衣也應該是道家的寶物。大和尚想要道家的東西,這點連月蓮都知道,那麼玉礬子就更應該知道。他是道家中人,怎會任由別派人窺覷自家的東西?我的輕功若真是玄女門的道術,那麼美人師父必也是玄女門人,他又會法術,性子古怪,若說是修道的異人也不為過。但他為什麼不告訴我?連他的名字也不從不透露!他直到放我出來也沒跟我說到底要我做什麼,只囑咐我萬事隨性,記得準時回去就好,他有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樣胡思亂想著,天色漸漸亮起來。我無奈地嘆口氣,剛想翻個身,忽覺車廂外有異樣響動!輕輕起身掀了車窗簾子,我隱約看到樹林密影處伏了大批黑衣人!他們個個手拿利器,神情蕭煞得宛如復仇厲鬼一般!
朱君止的心下頓時雀躍起來!若不是極力剋制,我幾乎要欣喜的尖叫!
略略回頭,打量還在睡著的月秀——月蓮因為是未出閣的女子,夜裡就寢時都和別的女眷睡在一起,所以只有月秀看著我們。
屏息聽著月秀的呼息,還很平穩綿長,似乎睡得正熟,心下不由得一陣暗喜!左右尋思沒見什麼可以當做記號的東西,正愁著呢,卻忽然靈光一現想到自己的髮帶!那可真是好東西,隨便對光晃晃就可以十分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