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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何的道:“哼,他想不認,但是我卻認得他,天再黑,我也認得他,更何況還有馬大俠的話——”
袁中笙氣得說不出話來,前天晚上他正在趕路,何曾帶什麼人來到這裡?可是那姓何的卻又說得活龍活現,像煞有介事!
那姓何的續道:“我們心中感到奇怪,莫非是有什麼人,要簧夜尋仇麼?因此,我們便偷偷地跟在後面,不一會,只見那七八個人便到了竹籬之中,我伏在竹籬之外,我兄弟也跟了進去。只聽得十分寂靜的夜中,在屋內,忽然傳來了幾聲怒吼,馬大俠大叫道:“畜生枉我養了那麼多年!”
杜常一聲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馬兄又焉知他養的是一個畜牲!”
袁中笙聽到此處,也不禁呆了,道:“你……可曾聽錯麼?”
那姓何的指天道;“若是我聽錯,或者是胡言亂語,叫我呼號叫嚷七日,受盡痛苦而死!想他是心中恨極,所以才罰了這樣的毒誓,袁中笙聽得打了一個寒顫,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這時候,他心中對於杜常和那姓何的人,懷疑自己做下了不可告人之事那一點,心中倒十分原諒他們了。因為馬放野的話,若不是對由他撫養成人的徒弟說的,又是對誰而言?
那姓何的罰了毒誓之後,喘了幾口氣,道:“我在籬外,大感奇怪,心想馬大俠這話是什麼意思?接著,我又聽得馮大俠夫婦的怒叱之聲。但是不知什麼緣故,他們只怒叱了半聲……”
他講到此處,略停了一停,續道:“我心想,馬大俠、馮大俠夫婦三人,武功何等之高,就算有人偷襲,也不會有事的,所以我仍然伏在籬旁,但就在這時,我只聽得我兄弟,傳來了一下慘叫之聲——”
他向那頭覷碎裂不堪的屍體,望上了一眼,眼中不禁潛然淚下!
隔了好一會,他才繼續道:“我一聽得那慘叫之聲,便覺得不妙 ,身形一長,便待站了起來。然而,我才一站起,尚未曾撲入籬中,只見剛才掠進去的那幾條黑影,便已飛掠而出,那幾個人出來的勢子,比進去時快得多,我疾迎了上去,喝道:什麼人!可是三個字才出口,一股異樣的香味,便鑽入了鼻孔——”
杜常忽然問道:“那香味是怎樣的?”
那人道:“像是桂花盛開時的香味一樣,十分甜膩,十分濃烈。”
川東雙俠互望了一眼,並不說話。
從他們兩人的面色上,可以看出他們也未曾想出那是什麼異香。
那姓何的道:“我一聞到了那股異香,便覺得天旋地轉,接著,便眼前一黑,像是被一隻布袋套住,而身子已被人提了起來,向前飛馳,在我被布袋套住之前的那一瞬間,見到其餘幾個人,自竹籬之中掠了出來,其中有三個人,似乎背上各負著一隻黑色的大布袋。我也不知被背出了多遠,只聽得有一個十分難聽的聲音道:“這個不是的——”
杜常又問道:“那人是什麼口音?”
那姓何的道:“像是江南的口音,因為我頭昏腦漲,所以也認不真切。另一人道:將他拋下來,留一個信也好。講完之後,便將我抖出了布袋來,我身子發軟。在田溝中直躺了一天,才有力走動,我連忙向這裡來,半路上便與兩位相遇了!”
袁中笙聽完之後,不禁大是駭然道:“那麼,我師傅呢?”
玉面判官杜常冷然道:“那要問你了,你帶來的是什麼人,又將他們三人,弄到何去了?”
袁中笙苦笑道:“杜大俠,你想想看,如果是我帶人來弄走師傅和馮大俠夫婦的話,我還到這裡來作什麼?”
袁中笙本是不善辭令之人,也正由於他不善辭令,所以講出來的話,也特別有份量,那一句話,便令得杜常怔了一怔,難以回答。
林標道:“我看這裡面還有蹊蹺。”
杜常道:“我們相信何兄的敘述,那麼,馬大俠的那句話,就只能對兩人而發,一是袁中笙,一是文麗,不是袁中笙,難道是文麗麼?”
袁中笙失聲道:“那更不可能!”
袁中笙脫口講出了那句話來,玉面判官杜常的身子,陡地動了一下。本來,他已經認定了那事情,一定是袁中笙勾結了人所為的。然而,他一聽袁中笙不假思索地講出了那一句話。他的信心,不禁動搖了起來!
因為,帶那些來歷不明的人來到這裡的人,根據馬放野的句話,不是文麗,便是袁中笙。袁中笙如果要為自己洗脫的話那一定要將這件事,推在文麗的身上。
但是,他卻一聽得有可能是文麗時,便大聲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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