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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退出了七八步,終於一聲未出,便“砰”地倒在地上,雙眼睜得老大,已然氣絕而死。看她死的那一剎間的神情,顯然她到死也不明白她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死的!
霍貝一見厲漠漠已倒地死去,面上泛起了一個奸笑.踏前幾步,到了厲漠漠的屍首之旁,一俯身,將插在厲漠漠胸前的寒霜劍拔了出來。
滇南四鬼,在武林中作惡多端,一直橫行無忌,這次跟著壽菊香再來中原,憑著他們四人的本領,竟盜得了武當鎮山之寶玄鐵神手,但四人卻也相繼死去,沒有一個回得滇南,這絕不是他們四人在離開滇南那際所能想得到的!
霍貝將劍上的血跡,就在厲漠漠的身上,抹拭乾淨,冷笑一聲,抬起一腳,將厲漠漠的屍首,踢出了丈許,滾進了草叢之中。
他又連聲冷笑了幾下,將馬放野提了起來,放人了車廂之中,他自己則提著鞭,上了車座,一聲吆喝,蹄聲得得,已趕著車,向前疾馳而出了!
他向那個方向馳出,當然不是回滇南去的了。
至於霍貝準備將馬放野帶到什麼地方去,他又有什麼作用,作書人在日後,自會詳作交待,如今暫且按下不表。
如今卻說,文麗、袁中笙兩人,跟著壽菊香,一直向南而去。
壽菊香雖然只有一臂一腿可以動彈,但是她功力深湛,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木拐在地上輕輕一點,人便可以向前掠出三五丈遠近!
袁中笙真氣連提,還可以跟得上,但是文麗卻不行了,她趕出了七八里,已是俏面通紅,香汗淋漓,氣喘不已。
壽菊香聽到了文麗的喘氣聲,陡地停了下來,道:“你跟不上是不是?”
文麗大吃一驚,唯恐壽菊香不要她一起趕路,忙道:“我……我……可以趕……得上的。”
壽菊香一聲冷笑,道:“才走出七八里,你已氣喘不已了,再向前去,如何是了?”文麗聽得面如土色,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壽菊香又道:“你放心,中笙既然喜歡你,我也不會難為你的,我們這樣趕路,原也太惹人注目,一到前面鎮上,便會備馬,但是有一點,你卻必需留意了!”
文麗聽得壽菊香並不是要趕她走,先鬆了一口氣,忙戰戰兢兢道:“什麼事,師祖請說。”
壽菊香冷冷地道:“這一路上,我便要開始授中笙武功,你卻要走開些,不準偷聽。”
文麗道:“這個自然。”
壽菊香一聲冷笑,道:“還有,你在事後,也絕不準向中笙詢問我究竟授了他一些什麼武功。”
文麗道:“是,徒孫知道了。”
壽菊香冷冷地道:“若是你陽奉陰違,那我便要你好看!”
當壽菊香講到“要你好看”之際,陰森之極的眼光,在文麗的身上,緩緩掃了一掃,文麗的面上發青,忙道:“徒孫萬萬不敢!”
袁中笙見了這等情形,心中不禁暗歎!”
他想起文麗當日,在師傅面前,何等嬌縱,有些無禮之處,師傅為人豁達,也只是一笑置之,幾時曾見她有這等戰戰兢兢的情形來?她如今這樣子,當真可以說自作自受了。
袁中笙想起文麗,不禁又想起他自己來。
文麗乃是心甘情願,離師叛道,投入壽菊香門下的,但自己又算是什麼呢?自己投入壽菊香門下,全然是為了搭救師傅,可是如今事情卻已發展到了這樣惡劣之極的地步!
如今,師傅另由厲漠漠和霍貝送往滇南,看來,除了跟著壽菊香到滇南之外,一點別的辦法也沒有了。
他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一聲不出。
壽菊香吩咐完了文麗,又向前疾掠了出去,文麗握住了袁中笙的手臂,袁中笙只得帶著她,一齊跟在壽菊香的身後。
不一會,他們一行三人,便已進人了前面一個頗為繁華的鎮甸,壽菊香身邊帶有金子,在牛馬行中,買了三匹駿馬,壽菊香已有多年未曾騎馬,此際,仗著一條腿已能動彈,一上了馬,居然可以坐穩,她心中大是高興,竟“哈哈”大笑起來。
她這一笑,聲音卻是驚人之極,當他們三人,策馬而出之際,鎮上所有的人,全向他們看來,壽菊香揚著馬鞭,帶者袁中笙和文麗兩人,直衝向鎮外。
他們三騎,才一出鎮,不到裡許,便聽得身後,傳來了“颼”地一聲響。
袁中笙轉頭看去,只見後面,有一股深紅色的流星,沖天而起。
壽菊香問道:“可是有人放訊號麼?什麼顏色的?”
袁中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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