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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人,根本極少。
而這和尚和自己,又絕無淵源,怎能知道這件事情的?
費絳珠心中雖然這樣想,但總是不能釋然。
她暗忖自己跟了人家那麼久,或許已被人家發覺了,也說不定的。反正自己已不準備再跟下去,何不反走到他的前面去,以釋他的疑心?
費絳珠一想及此,連忙繼續向前走去,只當未曾聽見那和尚剛才所說的話,在那和尚身邊走過之際,連眼兒也不向那和尚瞧一下。
只聽得那和尚又打了一個呵欠,自言自語道:“扮得倒很像,只可惜瞞不過明眼人,若是趕不回家,啊呀呀,可就糟糕了!”
費絳珠聽得那和尚這樣說法,心中實是不能不為之大吃一驚!
因為那和尚的話,在別人聽來,可能感到沒頭沒腦,但在自己聽來,卻是字字驚心,因為那和尚說的,分明是自己!
費絳珠這時,已經在那和尚的身邊走過。在她聽到了那幾句話之後,她心中立即想:自己應不應該和那和尚講話,問一問他那樣說法,是什麼意思呢?
她想了並沒有多久。只覺得那和尚的一切,都十分可疑,自己偷了武當派的重寶,雖然又給史媚搶走,但干係卻還未了,如果那和尚是隱跡風塵的前輩異人,那自己實是不可以錯過了這個機會!
她打定了主意,立即轉過身來。
可是,她才一轉過身來,便不禁一呆!
前後只不過是一轉眼功夫,身後的那個泥頭和尚,卻已不知去向!
四面都十分平坦,並無深山密林,只不過有幾株大樹,而看來樹的附近,又不像有人。
費絳珠呆了半晌,心知那和尚一定不是常人,自己已錯過了一個結識的機會了。
這時候,夕陽西下,暮色四合,已到了黃昏時分。費絳珠不敢在路上多耽擱,連忙又向前走去。走出了沒有多遠,天色已漸漸地黑了下來。
費絳珠心中,正決不定是連夜趕路,還是找地方宿上一宿的好,忽然看見夜色之中,前面路上,站著一個人,正在東張西望。
隔老遠,費絳珠便已看出,那人的身形,十分熟悉,像是袁中笙。
袁中笙的情形,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費絳珠向他走了過去,來得近了,便看清那人正是袁中笙,而袁中笙面上神色,十分焦慮,看來像是等人已等了許久。費絳珠低著頭,在他身邊不遠處走了過去,他向費絳珠望了兩眼,卻沒有認出她是誰來。
費絳珠心中,暗暗好笑,心道:“好小子,連我也認不得了,少不得要開你一個玩笑。”她一面想,一面已停了下來。
剛好那時,袁中笙正揹著她,她身形一閃,輕輕問到了袁中笙的身後,袁中笙仍無所覺。費絳珠放粗了喉嚨,“嗯哼”一聲咳嗽。
她只當袁中笙一定會給自己嚇上一大跳的。
可是卻大出於她的意料之外,只見袁中笙突然轉過身來,一躬倒地,向費絳珠行了一禮。
費絳珠吃了一驚,暗忖那是什麼花樣?
她正想開口詢問,袁中笙一面行禮,一面已經道:“日間多蒙前輩指點,得脫大難,晚輩在此恭候多時了!”
費絳珠聽得莫名其妙,不禁“呸”地一聲,道:“見鬼麼,你看看我是什麼人?”
袁中笙一聽得忽然講話的變成了女子聲音,不禁猛地一震,抬起頭來,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竟是費絳珠!
他失聲道:“原來是你!”
費絳珠看到他吃驚的樣子,“格格”而笑,道:“自然是我,你以為是誰?”
袁中笙又四面一望,嘆了一口氣,道:“還沒有來,看來異人難遇了。”費絳珠聽出他話中有因,道:“你究竟在等什麼人?”
袁中笙道:“我日間,險險乎為迫你的那四人發現,是一位大師,指點我避了開去,又約我夜間在此相會,但卻至今未來。”
袁中笙話一出口,費絳珠的心中,便不禁暗暗叫奇不已。
她連忙問道:“可是一個十分骯髒的泥頭和尚麼?”
袁中笙愕然道:“十分骯髒的泥頭和尚?不是啊,是一個方面大耳,貌相十分威武的大師。”費絳珠“哦”地一聲,道:“我弄錯了。”
袁中笙的神情十分焦急,費絳珠看了他一會,道:“他只怕失約不來了,你還等他作什麼?”袁中笙急道:“我一定要等他的,因為他說知道我師傅,和馮大俠夫婦,到了什麼地方——”
但是費絳珠卻已問道:“令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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