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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旁,他上半身冒在水面之上,高聲叫道:“船家方便則個!”
然而,他叫了兩聲,船上卻並沒有人回答。
袁中笙心中暗忖,難道船上的人,都睡著了?不如自己上了船再說,他游到了船尾,拉住了系錨的繩,迅速地到了甲板之上。
他在水中游得久了,一上甲板,頓時覺得身上一輕,水淋淋地向前走了幾步,只見船艙門開著,袁中笙仰頭向船艙中張了一張。
他不張還好,一張之下,不禁直跳了起來,毛髮直豎,失聲叫道:“我的媽啊!”身不由主,“咚”地一聲,跌倒在甲板上。
原來他向船艙中一望間,只見艙中點著兩盞燈,一張老大的交椅之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古服,寬袍大袖,面如黃臘,眼泛死氣,兩隻手交叉放在胸前,手指簡直就像是幾根乾癟的腸一樣,指甲足有三寸來長。
一看之下,給人的第一個印象,便是那根本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具殭屍!
袁中笙也不算是膽小的人,但是一瞥之間,他卻也被嚇得跌倒在甲板之上!
一時之間,他身子發軟,幾乎站不起來,勉力撐了幾撐,才站起身來,又向艙中張望了兩下,只見那人仍是這樣地坐著。
袁中裡仍是自頂至踵,皆感到寒浸浸地。
當然,那一則是他身子剛從水中爬上來,被風一吹,自然會感到涼,二則,卻是因為眼前那人,實在太詭異可怖之故。
袁中笙吸了一口氣,勉力定了定神,竭力安慰自己,大可不必害怕,那一定是漁家死了人,尚未入殮,湊巧自己走來遇上了而已。
然而,正在他這樣譬解之際,那詭異之極的人,眼珠突然轉了一轉。
袁中笙又嚇得嚥了一口口水。
這時候,他已經看清,那是一個老婦人。
袁中笙看多了幾眼,更覺得那老婦人是一個死人,然而,死人會轉動眼珠麼?袁中笙心中生寒,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他正想退到船尾,躍入水中,寧願在水上游上一晚,也比在船上和這樣的一個人作伴好得多。可是,他還未曾躍下水去,便聽得船艙中,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道:“你為什麼要走了?”
那聲音聽來,倒和尋常老婦人的聲音無異。
袁中笙這時,已經看不到船艙中的情形了,他也不知道那聲音,是不是那殭屍似的老婦人所發的。他呆了一呆,道:“你樣子那樣可怖,我……走了。”
那老婦人的聲音又道:“可怖?哈哈,有什麼可怖,你那樣精壯的年輕人,難道還怕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麼?”
袁中笙一想,自己也未免膽子太小了些,那老婦人只不過枯瘦些而已,自己何以怕成那樣?
他一想,心中便覺得好笑,一面向前走去,一面道:“船上只有你一個人麼?其餘人呢?”
他剛一到艙門口,突然聽得“嗤”地一下,暗器嘶空之聲。那一下暗器嘶空的,實是來得急驟之極,袁中笙連躲避的念頭都不曾起,肩上一麻,“肩井穴”已被封住,“咕咚”一聲,跌到在甲板上。
他倒地之際,“拍”地一聲,打中他穴道的那枚暗器,也落在甲板上。袁中笙轉眼看去,只見那隻不過是一枚棗核而已。
只聽得那老婦人的聲音道:“船上的人都離去了,他們不久便會回來,你等著吧。”
袁中笙穴道被封得並不深,仍能說話,他大是駭然,道;“你……你是什麼人?”
那老婦人“嘿嘿”笑了兩下,她在笑的時候,只是嘴唇抖了兩抖,面上一動也不動,實是怪到了極點,道:“我是什麼人,你何必知道。”
她不但笑的時候,面上的一切不動,連講話之際,面上肌肉,也是絕不動彈。
袁中笙心中暗忖,自己不知道倒了什麼黴,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又遇上了這樣的一個怪老婦人,看她的情形,如此詭異,自然不是什麼好人,只是不知尚未回來的那些,是何等樣人?他心中急得如同滾油煎熬一樣,只見那老婦人交叉著的雙手,緩緩放了開來,但是兩手的手腕,卻仍然貼著她的胸襟。
她在鬆開雙手之際,動作十分僵硬,雙手鬆開之後,手心漸漸轉向袁中笙.而她手腕以上的手臂部份,卻始終不動。
袁中笙呆呆的看了一會,那老婦才又說道;“我今天心清很好,乘他們未回來之前,你趕快離開,你千萬記住,你所看到的,不許對任何人講起,知道嗎?”
袁中笙連連應道:“是的。”仍由水中向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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