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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十四人,一看便知是學武之士,和剛才那些人,氣度容貌,截然不同。
壽菊香向這二十四人,冷冷地望了一眼,道:“我離去之際,宮中沒有事麼?”
有一個禿頂的中年人,膝行幾步,道:“誰敢來犯師祖虎威?”
壽菊香冷冷地道:“好,我有一件事要向你們宣佈,你們仔細聽了。”那二十四人,面色微微一變,一聲不出,靜到了極點。
壽菊香先“嘿嘿”冷笑了幾聲,才道:“汪洋、方東、秦缺三人,因心存叛逆,對師不敬,已被我先後處死了!”
壽菊香語音冰冷,而且所宣佈的,又是這樣的大事,那跪在地上的二十四人,面面相覷,人人大驚失色,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壽菊香一聲冷笑,道:“你們無人出聲,莫非不服麼?”壽菊香那一句話才出口,那二十四人已異口同聲,道:“徒孫怎敢。”
壽菊香向袁中笙一指,道:“這是我新收的弟子,我已決定傳衣缽於他,你們之中,若有他中意的,便可以拜在他的門下,如果他不要的,你們便都轉入厲漠漠的門下!”
壽菊香此言一出,人人皆以巴結的眼光,望定了袁中笙。
袁中笙向這些人略望了一眼,只見這些人的眼光之中,幾乎已集人類惡劣品質之大成!沒有一雙眼睛中不是充滿了貪婪、殘忍。卑鄙的神色。
袁中笙只覺得胸口一陣作虛,幾乎要嘔了出來,連忙轉過頭去。
壽菊香冷冷地道:“你們也不必急在一時,先回宮去,將汪洋的住所,收拾一新,讓你們袁師叔居住!”那二十四人齊聲答應,飛馳而去。
壽菊香仍帶著袁中笙和文麗兩人,不急不徐地向前走著,一面走,一面四下觀望,看來她的心中,正十分高興。
又轉過了幾個山角,壽菊香突然“哈哈”一笑,道:“我這次出山,本來只是為了武當玄鐵神手,和七冊玄門要訣而去的,如今,兩樣要的東西,卻都未曾到手!”
她講到這裡,向袁中笙望了一眼。
文麗立即看出了她的心意,忙道:“師祖,可是你這次前往中原,不但聲威大震,走火入魔之身,指日可愈,而且還收到了這樣的一個好徒弟,那實是不虛此行了。”
文麗的那一番話,顯然是說中了壽菊香的心意,她得意地怪笑起來。
文麗又道:“師祖,三派召集天下武林人物集會,必然會來高黎貢山,將他們派來的人,盡殲于山中之後,師祖你再臨中原,那就天下武林中人,都要向你低頭了!”壽菊香的笑聲,變得更加刺耳,顯然那正是她心中所想的事!
袁中笙一旁聽了,除了心中嘆氣之外,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這一路之上,他也早已聽慣了,開始的時候,他還忍不住想要駁斥幾句,但這時候,也卻已可以做到只是心中憤慨了,再下去,說不定會漸漸麻木!
說話之間,早已轉過了另一個山角,袁中笙和文麗兩人,不自由主,停了下來。文麗更是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只見前而,乃是一塊極大的石坪。那石坪的石質,雪也似白,耀目生光,競是一整塊,自然生成,並不是以石板鋪出來的。(奇*書*網。整*理*提*供)
那石坪約有七八丈見方,在石坪盡頭,仍是七十來級石級,仰首望去,石階之上,則是一座牆作暗紅色,頂上飛金,看來莊嚴華麗之極的宮殿!
這樣壯觀的情形,那確是袁中笙和文麗網人,以前所萬想不到的。尤其是這時,在每一級石級的兩旁,都有手執金戈,身披金甲,身形高大的苗人,筆也似直地站著,看來更是氣派懾人之極!
袁中笙呆了半晌,心忖難怪武林中人,一提起銀臂金手壽菊香,便自心寒,旁的不說,她居處之奢華,中原武林中人,誰比得上?
只怕幾個素來講究窮奢極侈的邪派高手,也要自嘆不如!
袁中笙正在歎為觀止問,已聽得壽菊香道:“中笙,你看這裡如何?”
袁中笙道:“只怕武林中人,再也沒有這麼好的居所了。”
壽菊香“桀桀”而笑,道:“我年已稀,必不能不死,在我死後,這裡就是你的了!”
袁中笙心中又是一陣劇痛,他根本不是有什麼野心的人,他可以說是一個十分平庸的人。然而他的遭遇,卻又是那樣的奇特!
同樣的遭遇,如果落在一個有野心的人身上,那麼那人一定會大喜若狂,但是落到了袁中笙的身上,他卻覺得苦痛不堪!
幸而壽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