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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又彈高了三丈許,竟過了樹頂,袁中笙又向下一沉,身子站在最高的一根樹枝之上。
這時,袁中笙離地,足有四五丈高下!
由於他站在樹梢上,所以下面的人,也都可以看到他。袁中笙背部,被歐陽生泰的鞭梢,掃中了一下,衣衫盡被掃破,背部也起了紅腫,一動十分疼痛。
但是袁中笙此際,已經面臨生死關頭,這一點疼痛,在他來說,實是再也算不得什麼了。
他手中的斧頭揮動著,大聲叫道:“上來,誰要找死的,只管上來!”
在樹下的人,可以說沒有一個是不要袁中笙死的,可是這時,卻沒有一個人上去。
剛才,天工老人和歐陽生泰兩大高手,尚且被袁中笙逼了下來,這時,誰還敢去冒險?而且,在樹上,可不比在地上,大家可以一湧而上,在樹上,人多了,根本施展不開!
袁中笙叫了幾聲,只見嵩山派的一個高手,一聲大喝,躍向前去。
歐陽生泰就住在嵩山,他認得那虯髯大漢,乃是嵩山掌門的師弟,武功頗高,尤其天生神力,勇不可當,但是他若上樹去,只怕也是吃力不討好!
因之他忙道:“於兄,你可是準備上樹麼?”
那人姓於,姓名一個“直”宇,乃是一個莽漢,一聽得歐陽生泰這樣問,一瞪銅鈴也似的眼睛,大聲道:“王八羔子才上樹!”
於直的意思,其實只不過是說他自己不上樹而已。
但是他一開口,歐陽生泰和天工老人兩人,卻不禁苦笑!因為他們兩人剛才上了樹來,於直的話,等於是在罵他們是王八羔子了!
天工老人雖然小氣,但卻也知道於直是一個莽漢,除了苦笑之外,也無法與之計較。
歐陽生泰道:“那麼於兄的意思是——”
於直雙臂一振,將縛在背後的兩柄宣花斧,掣在手中,略一舞動,霍霍有聲,道:“老子將這棵樹砍了,看這小王八往哪裡躲!”
他話一說完,一躍向前,“刷”地一斧,砍向樹身,一砍竟有半尺!
那棵樹雖有一人合抱粗細,但是在這輛大斧的砍伐之下,只怕也不用多久,便會倒下來了!
當於直第一斧砍下樹幹這際,在樹梢之上的袁中笙,便已覺出整株樹,都震動了一下。他的身子,也隨著樹身的震動,而猛地一抖!
當然,他手握住了樹枝,是不至於就此跌了下去的。然而那一震,卻令得他心中大吃了一驚。
他低頭向樹下看去,只見於直手臂一振,雖是隔著衣服,也可以看得他手臂上賁起的肌肉,一振之下,那斧頭已離樹而起。
緊接著,於直第二斧,又已砍了下來!
那一斧,他用的力道比上斧更大,斧頭又深深地陷入了樹幹之中,而整棵樹的震動,也更其驚人。
袁中笙心中大驚,他四面看去,只見圍在樹旁的眾人,全都屏氣靜息地等著。
不問可知,那些人是在等樹倒了之後,一湧而上來對付他!
袁中笙呆了一呆,於直的第三斧,又已砍了下來。
袁中笙心知這樣下去,不到半個時辰,那棵大樹,非被於直砍倒不可!
而只要大樹一倒,他居高臨下的憂勢失去,是萬難敵得過那麼多人的!雖然,高踞在大樹之上,也只是困獸之鬥,但無論如何,總要比大樹倒下好得多了,大樹一倒,他還有什麼機會?
袁中笙一想及此,連忙手起一斧,砍下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來,他削了兩下,將那根樹枝,削成了兩尺長短的一截。
這時,下面木屑四濺,於直已經砍到了第七八斧頭上了。
袁中笙真氣運轉,將全身功力,都運在右臂之上,手臂猛地一振,將那一截樹枝,向著於直的頭頂,疾擲了下去!
這一下,他足運了九成以上的功力,那枝樹枝,去勢如電。
但因為木枝之上,所蘊的力道,是至陰至柔的太陰真力,所以一點聲息也沒有。直到這截樹枝,穿過了濃密的枝葉,圍在樹旁的眾人看到,立即有人叫道:“於英雄小心!”
那截樹枝的下落之勢,何等快疾,有人一叫,於直連忙抬起頭來,就是這一句話功夫,樹枝已來到於直頭頂四五尺處!
於直心中,猛地吃了一驚,連忙揚起手中的宣花斧來,向上擋了上去!
看官,於直的武功造詣,本就不低,這時,他如果一個打滾,避了開去,原是可以避得開的。而且,就算他不避,只要手臂上的力道運足了,也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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