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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像是看到了車軒抓住了他的手背,在尖聲高笑,道: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那時候,袁中笙幾乎已經進人了半昏迷的狀態,但是他卻仍然不斷地將本身僅餘的一些真力,向天靈上人的體內送去。
終於,他聽到了柏神醫的聲音。
柏神醫的聲音,像是從老遠的地方傳來,道:“朋友,天靈上人已有生機,你可以歇手了,但是你陰火上升,已將至心竭,千萬不可站起!”
袁中笙點了點頭——他只是心中感到自己點了點頭,實際上,他此際盤腿而坐,雙目緊閉,面色紅赤,氣息急喘,人根本沒有動過。
那時,白布之下的天靈上人,卻發出了十分勻稱的氣息。而柏神醫、車軒、蒼雲老人、天一叟等四人,已一齊到了房中。
四人都以十分欽佩的眼色望著袁中笙。
袁中笙內力不再外送,身子便不再那麼發熱,他覺得身子漸漸清涼,腦子也漸漸清醒,終於,他睜開了眼來。但也這大半個時辰了。
他睜開眼來。只見天靈上人仍然躺在竹榻之上。
但是,天靈上人的全身上下,都被三寸寬窄的白布條裹住,只有雙目露在外面。這時,天靈上人的一雙眼睛,也正向袁中笙望著。
袁中笙看出,在天靈上人的雙眼之中,也有著十分感激的神色。
他知道那一定是其餘人都已經向天靈上人說過,自己是如何救了他的了。他想苦笑一下,然而他卻發覺自己連一笑的力道也沒有。
他手在地上按著,想要站了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身子還未站起,整間房子,都像是倒了轉來一樣,一個不穩,便要跌倒。
但此際車軒早已一步跨過,將他扶住,袁中笙喘了幾口氣,道:“行了麼?”
這三個字,他用盡氣力說出,可是聲音卻低到了僅堪聽聞而已。車軒忙道:“據柏神醫說,傷者只要經一個月的調養,便可復原了。”
袁中笙道:“那……就好了。”
他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車軒連忙扶著他在一張竹椅上坐了下來。
袁中笙坐著,勉力調運真氣,過了好一會,雖然雙足猶如踏在雲端一樣,但是卻已可以自己站起身來了。
他勉力向眾人拱了拱手,道:“在下事已做完,這就告辭了。”
車軒大驚失色,道:“閣下不能走。”
袁中笙搖頭道:“我有要事在身,非走不可,各位要是強留,那便是變成和我為難了,”他話講得十分堅決,四人聽了,面面相覷。
柏神醫道:“既是如此,我有三顆‘調氣理中丹’,你服了下去,可以恢復得快些。”
袁中笙搖手道:“這調氣理中丹乃是武林至寶,在下絕不敢受。”
蒼雲老人道:“閣下要是連這都不肯受,那未免太不盡人情了!”
袁中笙心中暗忖:自己離開神醫府之後,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絕難預料,而身子如此之弱,也不是辦法,久聞那“調氣理中丸”,乃是柏神醫早年,將七十二種靈草仙藥煉成的,總共才不過一十四顆,歷年來每一顆都曾救活一個人,傳為武林佳話,自己若是服下三顆,自然恢復得快些。
所以他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堅持了。”
柏神醫鄭而重之,自懷中摸出了一隻小玉瓶,傾出了三顆,大如桐子,色澤鮮紅的丸藥來,交到了袁中笙的手中。
袁中笙想了一想,服下了兩顆,還了一顆給柏神醫,道:“這仙丹再煉極難,閣下留著一順,可以作緊急時救人之用!”
天一叟讚道:“朋友,你有這等仁風俠心,正是我輩中人,何以竟不肯將姓名相告?”
袁中笙聽了,苦笑幾聲,道:“每一個人都有說不出的苦衷,尚祈閣下見諒。”
天—叟嘆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與閣下見面,當真憾極。”
車軒忙道:“我送你出去。”
袁中笙道:“多謝閣下。”
車軒也不容袁中笙推辭,便與他並肩而出,到了大門之外,車軒仍握住了袁中笙的手不放,道:“閣下日後,若有需要車某效勞之處,車某若是皺一皺眉頭,那便是畜牲不如!”
袁中笙忙道:“車大俠別這樣說法。”
車杆一瞪眼,道:“怎麼,你以為我做不到麼?”
袁中籤道:“在下絕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世間有些事情,是絕難預料臆測的。”
車軒仍不明白,道:“閣下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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