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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不可驚惶之際,那少女早已去遠了。
那年輕人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想起這幾天來的遭遇,簡直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那一切,雖然都是少女慫恿出來的,但是年輕人心中,卻並不怪她,他只是怪自己,何以事情未發生之前,自己不能設法阻止!
如今,不但那一對短劍,落到了費七先生的手中,自己兩人,也落於人手,真不知要怎樣處置自己!
他心頭煩悶之極,也沒有覺出自己已被人帶到了什麼地方。
忽然之間,他覺得眼前,陡地一亮,只見自己置身於一間十分華麗的房間之中,有四個小童,抬上了一盆燙水,服侍他沐了浴,換了衣服。他身子仍是發軟,躺在床上。
然後,他聽得了一陣腳步聲,那中年漢子,推門而入,滿面笑容,道:“馮公子請放心,朱烈已將解藥取出來了。”
那年輕人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是——”
他才講了三個字,便猛地想起,前兩次,自己要講同樣的話之際,那少女總是阻止自己,如今,是不是應該講呢?
他心中一個猶豫,便住了口。
而未曾待他再開口,那中年漢子已然“哈哈”笑道:“馮公子自然不是害怕,我真是胡言亂語了!”他一面說,一面走了前來,除下了那年輕人的一隻衣袖,自懷中取出一瓶黑色的粉末來,灑在傷口之上,又塞了一粒丹藥在他的口中。
那年輕人只覺得傷口處突然痛了起來,他竭力忍住,才不至叫出聲來,但額上的汗珠,卻已點點而下,那中年人道:“飛魂爪朱烈的獨門毒藥,中人之後,令人全身軟癱,三日之內必死,但是得了他的解藥之後,便一定可以得救了。”
那年輕人苦笑道:“朱烈呢?他一定死了?”
那中年漢子“哈哈”一笑道:“他竟敢得罪你們兩位,還不應該死麼?”
那年輕人呆了一呆,道:“那麼,你們將我們硬架到這裡來,又是什麼意思?”那中年漢子連聲大笑,道:“馮公子講什麼話來?你們是七太爺請也請不到的貴賓,怎麼說‘硬架’兩字!”
那年輕人心知說也說不過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他只覺得肩頭上的疼痛,迅即布及全身,在一下幾乎難以忍受的劇痛之後,他感到全身一鬆,疼痛全消,他睜開眼,一翻身,便坐了起來。
那中年漢子仍坐在他的前面,笑嘻嘻地道:“馮公子,你已痊癒了麼?”
那年輕人手一按,下了床,走動幾步,除了肩頭的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疼之外,已和常人無疑,他應聲道:“好了。”
中年人道:“七太爺已相候許久了,請跟我來。”年輕人心中一凜,道:“我和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見我?”那中年人道:“七太爺和令尊,乃是故交,老友之子,焉可不見?”那年輕人嘆了一口氣道:“你弄錯了,我根本——”
年輕人才講了三個字,中年人已經一笑,道:“馮公子,你自然和費七太爺根本不認識,但在下已經講過,七太爺和令尊,卻是多年至交了!”
年輕人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中年人打了一個“哈哈”,道:“我明白了,你是指令尊和七太爺之間的那一段過節而言,是也不是?那是多年之前的事了,還提它作甚?”
年輕人見他越講越是夾纏不清,唯一有一點他知道,費七先生和這裡的人,都誤會了他的身份,以為他是短劍主人的兒子了。
怎知他和短劍主人,非但沒有關係,而月、短劍主人還正在找他和那少女,兩人若是被短劍主人找到了之後,不知要受什麼樣的處置哩!
他想將自己的身份,和中年人清楚說個明白。
但是,他還未曾開口,只聽得雲板三響,聲音悠悠不絕地傳了過來。
中年人連忙道:“馮公子請,七太爺已在相候了!”
年輕人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心想和他們講也講不明白,不如見了費七先生再說。
他不再出聲,跟在中年人的後面,向外走去,穿廊過廡曲曲折折,走了足有一盞茶時。
年輕人想要記住走過的地方,但是卻已難以記得起。他只是看到,所經過的地方,每隔兩丈許,便有一個人站著。站著的人,三教九流都有,顯然是負守衛之責的。可知費七先生,名雖隱居,實則上,卻還和黑道上人,保持著極其密切的聯絡!
而他一十七省黑道總盟主之位,雖已被逼退去,實際上,他在黑道中的潛勢力,還是大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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