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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萬花筒寫輪眼……用眼過度……”泉奈苦笑起來，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與無法勸阻大哥的後悔，“萬花筒寫輪眼使用的副作用極大……開眼兩年多來，大哥幾乎沒有停下過使用它……”

“我……我早就告訴過他……我早就跟他說過……”鞠也轉過頭去，將腦袋埋在了泉奈的小腹間，聲音低啞，彷彿要哭泣一樣地說道，“跟他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用了，可他就是不聽……”

泉奈輕輕地撫著他的腦袋，一下一下，自己的臉上也早已淚流滿面。

過了半晌，鞠也開口問道，“有辦法醫治麼？”

“醫生說……可能要移植眼睛。”泉奈頓了頓，才慢慢地說道。

“可以移植的話就太好了……我們過來的時候，家族眼庫也沒落下……”鞠也抬起頭來，用白色的衣袖擦了把臉，“就算是要用血親的眼睛，也還有備份著的。”

“恩……”泉奈點了點頭，然後有些遲疑地說道，“不過……醫療忍者也說了，萬花筒寫輪眼……使用起來之後，會極大地給身體造成問題……”

說著，他低下頭來，看著鞠也蒼白的小臉，有些沉悶地道，“你……是不是也跟斑哥一樣……萬花筒寫輪眼……用的很厲害？”

鞠也低下頭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病氣狀態，也不知道萬花筒寫輪眼除了瞳力下降之外，居然還有這樣的副作用。而自己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態，好像除了這樣之外，真的沒有別的好的解釋方法。

看到鞠也低下頭去，泉奈又氣又急，連連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起來，“瑪利亞醬！你……你怎麼……”說著，他就有種要暈厥的架勢，自己的寶貝弟弟還真是……一邊在勸誡自己哥哥不要使用萬花筒，一邊自己卻毫不顧及地亂用。

“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比斑哥的還要糟糕！”泉奈緊緊扣著他的肩膀，“你……你為什麼甚至都沒有告訴過我一聲……”

“我……我只是以為，我的另一隻眼睛不受影響……所以……”鞠也過了好一陣，才緩緩地說道，“我……只是以為……”

“你怎麼可以純粹就憑著猜測……”泉奈的臉瞬間白了，他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鞠也的右眼現在是萬花筒寫輪眼，使用了之後會大幅度造成身體損害，而他的左眼……

那完全不知道具體情況的魔眼……一旦爆發出來，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就算漩渦咲夜說，他的成長與疼痛是使用魔眼的代價，可是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代價被計算在裡頭，如果說在這個時候，那個的代價也一口氣爆發出來……

泉奈這回是徹底地懵了，這下怎麼辦，該怎麼辦？

鞠也跟泉奈都沉默了下來，“泉奈，我想去看看斑哥……”

“……恩……”泉奈沉默地點頭。

斑被安放在病房裡，白色的房間裡滿天滿地的都是符咒，硃紅的顏料畫出來的符咒映在純白的牆壁上，看上去滲人的緊。斑躺在那裡，眼睛的部位上蓋著白色的寫著奇怪符文的布。

從呼吸上來看，斑明顯醒著，他也知道進門的人是誰，但是很顯然，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只是手指不自然地動彈扭曲了兩下，顯示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斑哥……”鞠也有些悶悶地輕聲叫道。

“……我沒事……我……沒事……”斑淡淡地說道，聲音很是低啞，聽不出半點情緒來。

“……”兩人沉默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跟斑解釋，鞠也只好輕輕地說道，“斑哥，會沒事的，眼睛移植一下就好……家族史上，移植眼睛的前輩也很多……”

說到這裡，他也有些說不下去，的確，家族史上移植了別人眼睛的前輩是很多，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在移植前，是萬花筒寫輪眼的！而且，就算手術成功了，成功後那雙眼睛還能不能再開萬花筒，誰都沒有把握。

斑的呼吸緊了緊，卻依然保持沉默，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地開口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好。”泉奈握緊了拳頭，輕輕地抱起鞠也，他知道，鞠也的身體也極糟糕，單純從身體的角度上來講，他甚至比斑更需要躺在床上，但是他不敢說，也不知道跟誰說。尤其是斑哥，他現在本來就碰到了失明的狀況，身體機能也下降了很多，再讓自己告訴他這個訊息，他擔心斑哥會直接崩潰。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鞠也輕輕地咕囔著，因為病痛，因為疲憊，他很快就在泉奈的懷裡昏睡了過去。

“不，不是的……”泉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