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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純血背叛者,被食死徒折磨致死。達莉亞發現,莫恩一旦下定了決心,沒人能讓她改變主意。那天晚上,她從校長辦公室回來,告訴達莉亞自己也是鳳凰社的成員了。
“我不想跟你說恭喜。”達莉亞從堆成小山似的羊皮紙後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說。
“可我還是得跟你說謝謝。”莫恩咧嘴一笑,坐到她對面,“我真沒想到,馬爾福也在鳳凰社裡,不過他們家向來有兩頭下注的傳統。”
“鄧布利多告訴你的?”
“不是,我在校長辦公室裡碰到他了,好像是鄧布利多有事找他。”
達莉亞眯起了眼睛,她記得鳳凰社不會讓學生去執行任務。
“未必是那個慈善組織的事,”莫恩語氣輕鬆地說。
“我想不到別的能讓他們倆湊在一起的事。”
“當然有,馬爾福家的爭產案已經上訴到威森加摩了。”
“……你在開玩笑!”
莫恩伏在她那本《高階變形學》上,輕聲說道:“馬爾福的祖父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是得龍裔梅毒死的。”達莉亞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有梅林知道,他給馬爾福留下了幾個叔叔阿姨、堂兄弟堂姐妹?據說那幾家人手裡都有老馬爾福的信物。現在盧修斯?馬爾福進了阿茲卡班,馬爾福夫人不知所蹤,馬爾福家就剩他一個人,除了鄧布利多還有誰能罩得住他?”
達莉亞心中一動,有什麼在她腦海裡慢慢浮出水面來。鄧布利多所說的報償……蒙頓格斯的小提箱……德拉科的牢不可破咒……他確實是個斯萊特林,一點也沒錯。她苦笑了下,低頭繼續寫她的家庭作業,知道自己永遠也別想看透鄧布利多這個人。
第二天課間休息的時候,達莉亞穿過空蕩蕩的場地,踏著及腳踝深的積雪走到海格的小屋。她用力敲了好幾下門,沒有回應,牙牙也沒在,海格肯定又去照料重病的阿拉戈克了。她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冷風直往她斗篷的縫隙裡灌。遙遠的禁林深處,一隻夜騏拍打著翅膀從搖晃的枝葉頂上冒出來,衝向灰濛濛的天際。
達莉亞很久沒有像這樣,獨自一人在露天裡徘徊。天與地之間白茫茫連成一片,不知遠近,不知東西,不知自己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她一直站到手腳都凍麻了,才開始往回走,幸好下一堂是魔藥課,她可以靠在自己的坩堝旁取暖。
今天赫敏表現得很不對頭,她把坩堝挪到達莉亞這邊,對羅恩有些愛理不理。達莉亞揚起眉毛,看著哈利,後者嘴角微動,向她做了個“拉文德”的口型。她恍然大悟,忙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地看著《高階魔藥製作》,赫敏在一旁板起臉,什麼也沒說。
戈巴洛特定律……斯卡平顯形咒……鍊金不等價定理……達莉亞和哈利只顧往羊皮紙上刷刷地抄著,赫敏用羽毛筆輕點她自己做的預習筆記,嘴裡默唸著斯拉格霍恩教授剛剛說過的每一句話,羅恩茫然地坐在那裡,胡亂在課本上寫寫畫畫。很明顯,要是赫敏和達莉亞不肯借筆記給他,他今晚的魔藥課課堂作業就別想在天亮以前完成了。
“戴上防護手套,孩子們。”斯拉格霍恩輕鬆地說,“每人來我這裡拿一瓶毒藥,在下課前配製出對應的解藥,祝你們好運!”
達莉亞遲疑起來,她心裡的一小塊地方在掙扎著,想用萬能解毒劑糞石來把這堂課糊弄過去,另一方面,只要操作正確,她自己完全可以配製出對應的解藥。理智和衝動在她的腦子裡拔河,她苦惱著把那瓶毒藥倒進坩堝裡,點上火,無聲地念動顯形咒。
只需要吞一小塊糞石。
她可以從微微冒泡的粉紅色藥劑裡辨別出貓耳果的味道,洛巴蟲毒液的色澤,還有弗洛伯毛毛蟲黏液微微凝固的膠體……
你是個真正的魔藥師!
兩倍的多毛蟲觸角搗成汁液可以去除一劑量貓耳果的刺痛效果……
為格蘭芬多的勇於冒險加十分!
她的目光落在對面的馬爾福身上,他的斗篷裡穿著那天她從對角巷裡買來的墨綠色長袍,領口處明顯有些嫌大。他向自己的坩堝側□,衣領在他臉旁晃盪,露出凸起的喉結和鎖骨。達莉亞收回視線,開啟藥劑箱,拿出小刀、搗缽和搗錘。
當斯拉格霍恩宣佈下課的時候,她還有好幾種成分攤在桌子上,沒來得及加進坩堝,赫敏汗津津地站在那裡,往小瓶子裡倒堪堪配好的解藥。毫無疑問,這堂課赫敏是唯一的優勝者。達莉亞坦然地對上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些失望的眼神,沒有一絲遺憾。
冬去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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