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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猜的挺準。”

“那是，姜總機智過人啊。”

“呵呵。”輕笑兩聲，扭頭看了眼安靜的墓碑，眼裡透出幾分決然。

“走吧，開車送我回姜家，這兩天在外面挺辛苦的。”

助理沒想到這麼好勸，心想姜效丞說的沒錯，她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在外頭過苦日子呢？一看這副穿戴就知道堅持不下去了，還是應該晾晾她，磨磨氣性。

一路上助理仗著自己深得姜效丞信任，喋喋不休地勸著許舒：“女孩子還是不要太倔強，多傷害家人的心呢？姜總和老爺子都特別掛念你，生怕你過得不好，他們真的是把你當成親人看待。現在回來了，一定不要再鬧脾氣了。”

瞧瞧，像施捨一樣擁有著高姿態，還要親切地給她人文關懷，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家人。

車子開到家，姜效丞正坐在沙發上等她，看她這一身打扮，想起父親的叮囑，語氣刻意變得柔和起來：“舒舒啊，這些日子你都去哪兒了？做什麼了？”

“端盤子，打選單。”

那張狡猾陰鷙的臉上多了幾分輕蔑，看得許舒心中發澀。

她一個留過學的藥理學高材生，本可以在國內找一份好工作，卻被姜家逼得無處應聘。

一點點怨念積壓，在胸腔裡沒有出路，亂撞不停。

她在沙發一頭坐下，不得不離他近一些。記得她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房間門沒鎖，喝醉酒的姜效丞闖了進來……雖然保護住了自己，可面對危險時的絕望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時候她多希望能下藥把他毒死，憑著一腔仇恨，固執地選擇在大學讀藥理學。可年歲漸長，恐懼和謹慎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說你的計劃吧。”

姜效丞笑了笑，看來這個便宜妹妹也沒笨到不可救藥，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利用價值，就把他對杜家那套計劃仔細講了一遍。

他還不忘對許舒洗腦，說許舒父親生前耗費心血籌謀的那塊地皮包括後來可以擁有的輝煌和財富都被杜家弄走了，一定要奪回來！

“我真想不到，經商背後還有這麼複雜的算計。”她淡淡道。

“那當然了，無毒不丈夫，以前那種小打小鬧都不算什麼，這次才叫大手筆。”

“以前還有？”

“嗯，比方說去年金攬投資的一個專案，因為出了塔吊事故不得不中途停止，那就是我找人動的。”姜效丞想起自己做的這些事，不禁洋洋得意，又細數起來，“還有杜家老二的那些劈腿荒唐事也是我找人炒出來的，沒想到還給他們促成了一段姻緣。”

許舒心底發寒，不覺語氣有些顫抖，怔怔地望著他：“有些是人命官司啊……”

“那又怎麼樣？只要計劃完善，怎麼也查不到我頭上。”他叫人過來給他點著煙，深吸了一口，說，“工地啊車間啊，出點意外很正常的。”

意外……許舒突然想起父親的死因，在工地視察時被高空墜物擊中頭部，當場死亡。一個驚人的秘密在她腦海裡揭曉，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緊盯著姜效丞那張冷漠的臉。

而他卻以為她只是被嚇到了，沒往別的地方想，邊吸著煙邊問她：“怎麼樣，嫁給杜竣你答應麼？”

“這種事光我答應就有用？”

“也是，總得他同意才行，得讓你們見見。”

他又陷入了自己毫無疏漏的構想當中，嘴上勾起笑容：“咱們姜家企業也不輸人，你長這麼漂亮，杜家為什麼不答應呢？兩家聯姻是商界大新聞，你是我妹妹，跟著我，等著風光就行了！杜竣真可憐，有兒子沒老婆，你……”

白色細小的菸灰隨著他誇張的動作飄落在地毯上，許舒凝了凝神，問：“肖鳳琪現在怎麼樣了？”

“被杜竣搞去坐牢了，要我說這男人成不了大事，心太軟，我的女人敢這樣直接把她弄死。”

許舒震驚：“那我要是失敗了，下場不是跟她一樣？”

“怎麼會？你是我妹妹，我首先要考慮你的安全。”

“她是不是給你生過一個女兒？”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了孩子情分更深吧。

“我不缺女兒，賠錢貨，也就出嫁能派上用場。女人全都是膽小怕事的，做事畏手畏腳，收尾還不乾淨，等著男人擦屁股……”

話真多！許舒面若冰霜，再度打斷他的話：“給我拿張卡。”

“要錢做什麼？”

“買衣服，打扮，做頭髮。”

他“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