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舜河(第1/2 頁)
“這些光點就是國之認可,不過可惜,此乃越國認可,若是司徒在越國出仕,必定有一番大成就。”說到此,範上士神情黯淡,搖頭道:“不比是我,在此地鬱郁無為…”
“司徒果然天縱之才,餘可無法在大殿中寫出這《大禹賦》,引動帝禹之象,還能被越民認可,有望國運異寶。”
國運異寶…
越國出仕…
風允搖頭,道:“大禹治水,鼎鎮九州,歸天下,這越國只是其一,我怎能因為一國運異寶就駐留此地呢。”
說畢,隨即起身,他已經閱盡越國的《周易》,此時卻是去拿那大木箱中的《山海圖》。
範上士微微蹙眉。
“司徒,這《山海圖》雖然奇幻奧妙,有趣得緊,但還是需小心其中荒誕之意,免得引己入痴。”
大周各地,何時真的有這些圖上的國家,即使是有相似異獸,但那多少神話傳說之物,甚少有人相信。
風允對此也只是一笑。
旁人不知,但他來自後世,自然對《山海經》有所瞭解,他並不認為身為《山海經》前身的《山海圖》真的是荒誕之圖。
能從春秋戰國,遭遇秦始皇焚書,一直傳承至現代的書,若真的是荒誕之物,那才稀奇。
將一幅幅圖卷開啟,風允從一側拿出一卷空白帛布。
在其上按照圖卷作圖,然後在其下寫上——《大荒東經》:有青丘之國,有狐九尾。
如此做例,風允又找到一圖卷,也是為青丘狐,同時還有一座朝陽穀,而青丘國在其北邊——《海外東經》:青丘國在朝陽之北,其狐四足九尾。
“這兩圖卷為何一為大荒,一為海外……不過都是東經。”
青丘之國在朝陽穀之北。
風允試著用一卷空白的帛布,將兩個地點歸在一起,隨即思索,又在其中畫上一條線,標註大荒與海外。
如此,風允陸續將箱中的《山海圖》一一記錄作注,企圖拼湊。
之後,又將自己所瞭解,關於九尾狐的傳說,寫入其下。
“帝禹於塗山與九尾白狐,娶之為妻,名女嬌……”
一邊寫著,一道虛幻的白狐之影從風允散發的文氣中凝聚,在內室之中淺眠。
那範上士只覺得不可思議。
“莫不是真想以這《山海圖》入道?”
而風允寫畢,又拿起關於大禹的《山海圖》,以做錄入。
關於大禹之記載甚多。
在《中山》,《海外》,《海內》,《大荒》中皆有記載,可見大禹所去之處之多,不愧為劃九州者。
如此作之,即使是夜深,風允也不曾離去,完全陷入繪錄山海當中。
“司徒,且歇了。”範上士打著哈欠,搖頭苦笑。
“無法歇了,明日這書就看不了了。”風允不曾抬頭,頂著油燈繼續繪錄。
“怎麼說?”範上士不解。
但恰巧,門外一聲驚雷,大雨又至。
國運異寶!
如今越國有缺,水禍橫行,而風允鑄就異寶,與越國息息相關,除非越君腦中有疾,不然不可能不來請風允,去治理水患。
範上士想清楚,隨即挑了挑油燈燈芯,加了些燈油。
“那今日餘就陪司徒徹夜閱書。”
說著,他又找了本書,細細閱之。
……
翌日,辰時。
一夜之間,風允的名望大漲,即使是水患依舊,可《大禹賦》的作用依舊凸顯。
“若是風君前來,水患必定能解!”
一時間,這樣的聲音越發高漲。
漸漸的,也傳到了越君耳中。
同時,對於越君無德的言論也隨之而來。
越君在越伯宮內大怒。
“罔顧我越國是大禹後裔,小小水患,你們這些士大夫竟束手無策!”
越君怒拍面前的案桌,不渝地看向下首,僅剩幾位管理後勤或是決策計程車大夫道:“快給我將水患壓下去。”
隨即,他望向大卜,他清楚大卜是煉氣士,認為其有法也。
但越君將開口的話停在了嘴邊。
相比於風允獲得聲望,他更加忌憚大卜。
大卜也清楚這一點,他與越君之間,不過是互相有約,共同謀河圖罷了。
所以此番水患,他也不準備出手。
“大卜,祭祀之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