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以情蘊劍(第1/2 頁)
“奪命!”劍客渾身的內息翻湧不斷,脖頸上的青筋不斷蔓延,整個人猙獰無比。
“噗!”血霧爆騰,壓制劍客的冶鳥也被震碎成了文氣,趁此機會,劍客猛然將寶劍飛擲而出。
一道耗盡全身內息的奪命之劍衝向風允面堂。
“轟!”雷電轟隆,風捲而湧,在場的眾人衣袍湧動,只感覺頭頂猶如被利劍所指…
風允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念。
“既濟卦!”
盛極轉衰之術!
殺念折腰。
寶劍驟然一滯。
“嘣!”一聲清鳴,風允以禮劍輕易擋下,那寶劍就落入風允手中。
大禹斷運!
大禹的虛影在風允身後浮現,《大禹賦》緩緩而出,那劍客身上的越國的氣運驟然一虛……
“呃…”血液從劍士口中緩緩吐出,他雙眸一瞪,躺倒在地,其身上的氣息忽強忽弱,時而武人二流,時而氣運先天。
風允揮手,那冶鳥徹底化作白狐,巨大的白狐俯視倒下的劍客。
“不…”
一爪拍下,毫無猶豫,隨之白狐化作文氣消散而去。
經過此役,風允也有了殺死氣運先天的方法。
不過也是這氣運先天自大,魯莽……
“為甲兵包紮傷口,等到大庭,我自會讓大庭給予諸位撫卹。”
風允說罷,重新踏入馬車。
其餘甲兵對視,有人準備上前去翻找那些刺客隨身之物。
但甲兵之領呵斥道:“不過是山野小賊,欲害風君,翻找作甚!”
被呵斥的甲兵立即住手,不敢再碰。
而風允居坐在車內,透過裂開的木板望向那些受傷的甲兵,微微蹙眉。
“越君是何意,莫不是公子烈出了問題。”
對此,風允微微搖頭。
不該才是,越君只需向大庭要糧,就足以讓兩國對立。
大宰之前的種種都已表明,他不願再遷就越國,而肅伯只是新君,若是沒有大宰支援,難以成事。
大宰只需要一個理由……
而這要糧的竹簡足矣。
風允不看,那是因為數目的多少不是由越君決定,而是由大宰決定。
大宰知曉多大的數目可以壓垮大庭,激起民憤。
公子烈無須多做什麼,只需安心呆在越國,找機會逃走即可。
似有所菜,風君將手探向竹簡。
只需開啟一觀……
可又頓住。
“事已至此,觀之何用?”
回憶公子烈的赤城,風允閉目,遮掩眸中升起的怒意。
風允猜到了些什麼。
越君派劍客刺客來殺。
唯有……
“共戚策。”
“我讓你隱忍,你怎這般愚蠢,你都說了,無我,此策難成,我也拒絕為大庭行此策,你應該燒去的……”
沉默幾分,風允也唯有嘆之。
命難改也……
風允的怒意稍減。
“嗡……”一道微弱波動。
他睜眼,疑視那把劍客的寶劍。
只見這寶劍之上,有著不少的紋路,古怪扭曲,散發著隱隱的殺意。
而風允的怒意似乎被吸收,摻雜入內。
這殺意與之前風允感受的沖天殺意一般無二,但此時卻氣息微弱,時有時無,有散去的趨勢。
風允以文氣探入,只見在劍上,似有小人耍劍,一招一式間,質樸無比,就是風允之前所學的劍術基礎。
但唯有一點不同。
“以情蘊劍?”
風允在這一招一式間,感受到一股由小人傳入的情感。
風允將寶劍放下。
“這寶劍在吸收人的情緒,以此蘊養自己。”
不然也不會吸收風允的怒意。
而剛才那劍客的奪命一劍,就是利用了這蘊劍之力,以殺之情,日夜蘊養寶劍,待奪命之時而出。
“果真是奪命劍客,一劍定生死。”
風允暗暗觀察劍上的紋路,將其記下。
隨即又施展出自己的禮劍,將紋路試著烙印其上。
……
不去想公子烈之事,只是揣摩寶劍上的紋路,一夜過去……
“風君,可以啟程了。”
風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