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列國志·策》(第2/3 頁)
粗野?”
聞聲,車內的歐冶先生道:“風君所問,老夫也只知曉彭蠡澤之事。”
“前來尋金石之前,老夫打探一二,確是知曉這彭蠡澤,其澤兇險,湖面無風卻白浪如山起。”
“特別是臨近夏至之時,颶風大作!”
“那彭蠡澤之近,波濤洶湧,那彭蠡澤之中,水澤傾覆,這平原之遠,也潮溼異常啊!”
“老夫生於越國臨海之地,亦是見過海,這彭蠡澤在颶風之下,其風浪亦是如海,或因其困三山之間,其兇惡更甚,巨浪不絕,怒嚎之聲千里不斷。”
“若是深下雷雨之時,其聲隨雷電奔騰,如打鼓震天,在彭蠡澤之四周,皆能聽見。”
聽歐冶這麼一說,風允恍惚道:“是漲水?”
夏季多雨,其湖必定漲水,而澤內浪花滔天,其莊稼未成,怕就被卷席入澤……
但…
“為何這遠澤之地,也無多種?”
風允不解,即使是平原之地,夏雨之時會溼潤,但也可種稻。
稻,禾苗也。
九黎三苗是最先種稻的部族,之後才傳入炎黃之地,納入百穀。
稻需水。
這彭蠡澤之周圍,分明就是稻之良地,只需測量夏雨之時的水位之高低,河流之走向,地勢之變化,即刻劃定可種之區域!
可風允觀這一路,只能說完全不似他在大庭或是越國那般——其城外皆是良田,分做食邑。
也就在城外周邊,倚靠河流之處,有些許稻田。
甚少有開闢水渠,引水挖田的。
望將近百越城,風允感嘆:“百越國土,若是安排得當,民食稻魚,可食無憂啊。”
百越城外有河道,河道分出溪流。
其上甚多有漁舟泛行。
可漁舟之上的百越漢,望之面色飢黃,不像是食無憂……
風允不瞭解百越之事,此時倒是疑惑紛紛。
“這民事乃大事,可就是一個百越國的民事,我也滿是疑惑困擾。”
隨即感嘆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誠不欺我。”
此先風允在大庭時,為守藏史,只行守藏史之責,多是城中事。
而在越國時為使節,多是行出使之事。
以國之視角觀農事,他不勝多解。
以民之視角行農事,他不比阿嫂。
但若要出仕百越這樣的國家,他必需觀其薄弱之地,只有攻其薄弱,方才能得其君主之重用。
從彭蠡澤至百越城。
可見,農政如此之亂!
此為百越國弱之由。
農政為國之基礎,農政若無,其餘政事也難成。
風允一眼斷定,百越無政。
當然,無政非無管制,只不過不成規矩,且得且過,難成大器。
“行政需兵,而徵兵需糧,其中細則更是繁多……但還是要從農事起。”
風允輕聲自語。
“當然,行政之前,需國君認同,若是百越與我無緣……”
女媧傳承在此,其女媧氏似乎在百越有自己的謀劃,他總不能因為傳承就帶走女媧氏。
而他雖可思,計謀行之,讓百越君主不得不用他之策,但……
“不該以己欲而亂國也。”
“若是百越君主不認同我,那我遊歷百越國情後,尋得治理之解,遞之以表,就去別國吧。”
風允有一想法,就是記錄此時各國的歷史、地理、風俗、人物、文教、物產等,記錄為《列國志》。
再以列國之問題,作謀略以策之。
這天下終將會合一,出仕哪一國對風允這個後世之人來說,都無差別,他之所行,暫為學而強己罷了。
這《列國志·策》,也算是他周遊列國,對所見所學的一個記錄。
志,一地之記事也。
策,國情之策論也。
“《列國志·策》,我寫之,應前為史實,不作虛假,後我作注,為我之策論。”
“後讀之人,可觀我策論而閱其史實,亦可觀其史實而思我策論。”
當然,也可看做風允一生的傳。
他乃後世之魂,來此西周,若能著書立說,即使不如儒道墨法…十家那般為顯學,但留下些許印記,也不枉此生矣。
不過他此時,所學尚少,還需沉澱。
這《列國志·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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