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越國情報(第1/2 頁)
如風允所料,那少年少女,伴隨著一位滿容風霜的滄桑男子站立在田坎之上,遙遙遠望。
當看見風允時,兩人隨著那男子快步上去。
這就是褒君了。
褒君在東夷之地長順十數載,早就不是那世家公子樣。
原本修行周禮節度的他,已經成了兵者模樣,身上的統帥蠻橫之氣在身上溫雅的端正的玄端衣物下,也時有時無,將整個人襯托得十分古怪。
父行子效。
怪不得他兒子和他一樣,即使穿著華衣禮服,也遮掩不了少年俠義的莽撞之態。
他父親為兵之統帥,邊關之守,倒是沉著很多。
不過在來到風允面前時,還是拱手施禮。
這番模樣,比他兒子要正規許多,看來早期的禮儀還沒有忘記。
“先生有禮,餘為有褒子正,今日得先生三難之解,特來相謝。”
“餘”,與“我”意同,卻是謙稱,可見褒君對風允的重視。
“褒君有禮。”風允也回禮以示尊重。
風允示意甲兵退去……
褒君是直性子,待到甲兵遠些,他直言道:“先生三策如引方向,我心中已有了面對歸國之後的堅定,不再惶恐。”
“先生與我兒女所盟之事還望勿怪,我聞先生意知越國之事,我亦有些訊息。”
風允微微點頭,也無什麼扭捏。
“還望褒君告知。”
風允有禮有節,也不因為之前獻策而自邀,褒君感官大好,他道:“除開越國入幕一位先天煉氣士外,餘還知曉越國如今正建氣運臺,國運正是動盪之時。”
“氣運臺,本是積攢遊離溢散的國運,積少成多,以此尋機,但此法只有少數幾個國掌有,那先天煉氣士只得殘篇,遂這氣運臺成了褫奪自身氣運,如薪燃火,妄圖占卜天機之法。”
“氣運如油,但油有盡時,不消三月,越國的氣運就會敗光……”
“離開吳國時,我已將此訊告知吳侯,吳候以會兵聚南,待到越國國運疲憊之時,攻而治之。”
目中微微思索,褒君在思考大庭國況。
“我先前聞越攻大庭,也不曾多想,如今想,怕是與大庭的一個傳聞有關。”
傳聞?
風允卻是不知什麼傳聞。
見風允這般,褒君道:“此聞與三百年前大庭近乎國滅有關……”
褒君停頓,又補充道:“大庭乃是風氏,為伏羲後裔的一支…當時傳言大庭有伏羲遠祖的本命之器,以此才鎮壓了國難。”
“恐怕越國此番以氣運臺為引,已經尋到了大庭的底蘊。”
這般說,褒君又不確定,因為在越國為難大庭的同時,也在為難周邊的其餘小國。
而且每一個現存的國家,誰不是有點傳說底蘊的,比之伏羲之後的國家可不少,伏羲之外,繼承神農軒轅之屬的後裔國家更是繁多。
按其來說,現存的國家,祖上都有些東西。
隨即,褒君拘禮道:“越國之強,雖不清其為何會損國運來破天機,但恐他會吞併小國以彌補國運之失,望先生自顧。“
說罷,褒君也該離去。
而他之子在一旁頻頻示意,試圖招攬風允。
但褒君對之不聞。
“走吧。”褒君對自己的兒女道。
又對風允道:“先生告辭。”
一旁的少女默默對風允一禮,眼波莫名,唯有一嘆。
“祝褒君安然歸國。”風允眼中滿是凝重,辭別褒君後,望向還未離去的褒國少年。
“不知褒國公子還有何事?”
公子,大周的天子之子稱為世子與王子,而王之下的公侯伯子男五爵位的兒子皆稱呼為公子,至於士大夫中,大夫之子稱為大子,士之子稱為冢子。
當然,士只有嫡子能繼承身份,所以冢子也是嫡子的意思。
既然已經說明各自身份,風允也就以此相稱。
“我名為谷,先生可稱呼我為有褒谷即可。”
少年還未及冠,與風允一樣都無字,只能以名稱呼。
“風氏,允。”
有褒谷從懷中拿出一本陳舊的皮書,遞給風允。
書薄,摸著像是什麼動物的皮所制,用線縫合在了一起,倒是有些像現代的書。
“這是劍書,是我在吳國時所得……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一般遊俠的基礎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