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人族·知生祖(第1/4 頁)
虢石父離去,而風允已入典籍宮,在殿前與一位老者相視談笑。
“老聃先生,許久不見。”
“哈哈,風子啊,你我在曾國秋別,卻也是快兩載了。”
秋別……
風允恍惚道:“是啊,我在楚國待了兩年,見證了許多事情,自己對道也有了更多的感慨之處。”
“感慨?”老聃撫須一喜。
“且論道一番,老夫與計然行多地,對道也有感慨之處啊。”
風允點頭,也不覺一路來周之辛勞,與老聃走入殿外一處亭下。
“恍惚中,猶似在曾國之亭下一般。”老聃施禮以請。
風允回禮而坐。
老聃這才坐下。
“論道不若論閒事。”
風允說後,老聃一樂,卻也笑言:“人之一生,順其自然,其道自顯,人閒事即人之道也。”
兩人點頭。
風允先問:“方才聞計然,不知計然之行?”
老聃撫須一笑。
“計然悅山間之事,為其道,自德也,老夫欲順勢之事,得謀生,自善也。”
風允頷首,計然看來是放下了揚粵與宋國之苦惱,此時已經在尋他心中的山水之道了。
或者說,是在延伸老子的道,開闢屬於自己的道。
風允與老子,皆是近聖之人,所創之德道,玄道,皆是新生之言,其主張自然多有空缺,其非一人能定論,能以此成道者,自然更多機遇。
就如同《周禮》一般,周禮之天,其下不知孕育了多少大才,特別是《周禮》方成之時,其畢公、召公,都得禮道之便,延伸自己之禮,成就聖人位。
而之後禮道的先天、半聖大能者,更是數不勝數。
“風子,此番一路,又為何行乎?”老子一問。
風允淡笑輕言:“一路為尋老聃先生來,允在這繁華周都無落腳之居,望能收留一二。”
“哦,哈哈,風子入周,豈會無居。”
這時,內侍上前。
“風子,您的偏殿已收整,就位於老聃先生之旁。”
“虢石父有言,天子德令,您可觀閱這典籍宮中所有典籍。”
內侍招手,五個內侍舉著五卷單薄的銅書,來到面前,觀之,只有書名。
“天子還在秘殿中,為您選了幾本聖人之書,您可擇一而觀閱。”
似多此一舉,卻是在試探風允此行之心。
《周禮》《周易》《大雅》《儀禮》《太公》。
一共五本,皆是俱全的聖人之書。
文王內聖外王,之下,還有周之四聖。
文王的《周易》自不必多說,風允得之機遇多矣,此時,恐怕只有這周都有全文,風允就是走遍諸多,不來周地,都無法湊齊。
而四聖中——
太公望以《太公》,金匱言道,統兵行法,陰符謀術,創武道,稱武聖。
周公旦以《周禮》,定規周官,諸侯尊王,共舉天子,創禮道,稱元聖。
召公奭以《大雅》,教化思想,以正人心,護衛天子,兼禮道,延禮樂教化之法,稱召聖。
畢公高以《儀禮》,規範制度,約束亂世,階級分論,兼禮道,延禮儀制度之法,稱畢公。
其中,太公望與周公旦皆為至聖位,而召公奭與畢公高為亞聖位。
召公與畢公,再有大周氣運相助,亦不亞於至聖之力,何其強盛。
這也是周之四聖,庇週四百年的原因。
而這五條聖道,也是當世的易、武、禮三道之極,為大周之根本,若以風允所創的一國傳承之‘顯學’一詞,也可稱為大周顯學。
如今風允卻可擇其一而觀。
一旁的老聃也讚歎。
“天子慷慨,老夫在典籍宮中,也不過是得閱零星之言,不得其核心之要。”
笑著搖頭,老聃這般說,卻毫無不滿與貪心,似已滿足所得,順其自然而學,不過度追求,以免煩惱。
這抉擇卻是給了風允。
這老聃之言,風允也清楚,兩人都是近聖之人,已經揣摩到了自己的聖道,臨近一步可入其中。
而如今這五本聖道之書,卻與他們的道,多不相同,不可因貪而迷惘內心之本。
風允對老聃微微頷首。
這才望向那五本書。
天子雖迷惘,但也有所謂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