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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海緩緩地道:“她叫東郭先生!”
“什麼?”小利一時沒有會意。
楊如海轉過身看著她,“你七點鐘有事,快點去吧。”
小利又是一愣,“你怎麼知道我七點鐘有事?”
“你夢裡說的!”楊如海拿出一張卡片,“這位心理醫生和我相熟,你去看看他吧!”
小利拿起卡片輕蔑地道:“不必要!”她轉身離去,手指靈活地把那張卡片收入口袋,趾高氣揚地離開。
這一日楊如海有三個剖腹產手術要做,三條生命從她手中誕生的感覺真的很美好,她看著那粉嫩的嬰兒用哭聲宣示他們的到來,她心裡有一種柔軟的情緒在滋生。生命就是這樣,有始也必定有終點。
咖啡廳老闆娘常麗君情況一度很差,現在還在危險期中。她的父母已經來了,在深切治療部前哭個半死,他們只有一個女兒,從小教她禮義廉恥,教她做人道理。當楊如海告訴他們,常麗君是為了救人而躺在裡面的,兩人雖然依舊傷心,但到底多了一份安慰。
常父哭完便問:“駿原呢?怎麼不見他?”
楊如海只得道:“他暫時回家休息了。”
常母自從接到電話她便一直哭個不停,如今更是哭得厲害,聲音都沙啞了,“駿原這麼愛麗君,他肯定是傷心死了,讓他好好休息吧,還要照顧孩子呢。”
楊如海心裡不是滋味,她很早之前就說服自己不要墮入世人的情感中去,否則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但是情感從來就不受控制,她到底還是跟隨身邊的人一起歡喜悲傷。
她給公安局長李哲文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找一趟駿原,也就是那咖啡廳的老闆。
咖啡廳最忙碌的時間不是正餐的時候,而是下午。過了大約四點鐘,客人便漸漸減少。駿原坐在咖啡廳的收銀臺裡,千頭萬緒難以釋懷。
他承認他確實對小翠有過一刻的心動,也因為一次醉酒而和她發生過關係,事後他一直撇清,不想和她來往。在他心裡,最愛的始終是自己的妻子麗君和自己的家庭。和小翠這一段孽緣,他本來想掩飾過去,但是最後因為小翠的一直糾纏,常麗君還是知道了,也就是出事的前一晚,小翠給他發資訊,恰巧他去洗澡,而資訊被常麗君看到,他沒有解釋,坦白了一切。常麗君很傷心,也很生氣,但是她沒有提出離婚,兩人冷戰了一夜。
他真的知錯,他甚至想過只要她原諒他,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她竟然為了報復小翠,把小翠推出馬路。他開始不信,但是小翠找來當日的兩個目擊者,他們都一同舉證說確實是常麗君把小翠推出去,但是因為用力過猛,她的腳一扭,自己撲了出去,所以最後被車撞的是她。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痛心疾首,他不知道常麗君為何會變成這樣,平日的她,可是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
“老闆,有警察來找你!”侍應生走過來道。
“你好,我叫李哲文,是市公安局的局長,這兩位是分局的警員,我們是為常麗君女士一事過來的!”李哲文溫和地說。
駿原臉色蒼白,心中一沉,該來的始終要來,他站起來道:“李局長,我是她丈夫。”
李哲文道:“可以和你談談嗎?”
駿原指著角落那一張桌子道:“我們到那邊去談。”說罷,他深呼吸一口,徑直往那角落裡去。
李哲文與兩名警員一同走過去,看著駿原沉痛的表情,他安慰道:“放心吧,你妻子為人善良,會好起來的。”
駿原一愣,抬頭看著李哲文,嘴巴微微開啟,連忙按住李哲文的手問:“你說她好?她,不是她推小翠出去的嗎?”
李哲文嚴肅地說:“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我們從路段監控錄影中看到,你妻子與一名叫小翠年輕女子爭執,後被小翠推倒扭傷了腳,小翠在橫出馬路的時候差點被車撞了,是你妻子不顧腳上奮勇推開她,救了她一名,若不是她傷了腳,她自己也可以避開,不至於受這麼嚴重的傷。”
駿原淚流滿面,忽然拿起桌面的咖啡杯往自己的頭用力敲去,鮮血猛地湧出來,一滴滴落在他白皙的襯衣上。
他突然如此,讓李哲文和兩名警員好生吃驚,連忙拖開他,李哲文問:“你這又何苦?”
駿原哭著喊道:“我就是個白痴,我就是個傻子,我怎麼會認為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哲文讓警員帶他上車去醫院,相愛的人在一起廝守,不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