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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暉被送回,她才微舒一口氣喜笑顏開上前問道,“四爺呢?可等得我急死了……”
“回庶福晉,尚未宴畢。”小心翼翼將大阿哥遞給庶福晉,小玉蹙眉瞟了她一眼,便垂眼輕聲說道,“是主子爺說,大阿哥許是想您了,有些不甚開懷,竟一晚上都再未笑過。他才讓奴婢早些抱他回房,讓您好好哄哄。”
微有不解看著漸漸睜開一絲眼縫兒、怔怔望向自個兒的弘暉,溫紫微微一愣,忙頓首著小玉退下,緊緊關上房門抱他窩去炕上,悄聲問道,“寶寶,怎麼了?”
“額娘……”緊呡的小嘴,越來越顯下撇,此時已瞧得出五官走向的小弘暉,登時擠起眉心啜泣道,“痛~屁股上,被李姨娘紮了針……”
“哪兒?!”心頭一抽,溫紫咬緊了唇顫抖著十指,忙將暉兒放去榻間解著襁褓,卻又因小寶貝隱忍著的苦楚小臉更覺心酸,待那層層錦緞被拆下,摩挲著暉兒嫩嫩的面板上、微現血漬的傷處,她已是渾身僵硬咬緊了牙,“我……我去找她!”
“不麼~”光著小屁股扭了扭身子,弘暉一個噴嚏噴鼻而出,就已被溫紫滿目憐惜拽開胸襟兒緊緊捂住,小傢伙不由眨了眨眼,嘟起小嘴小聲咕噥道,“額娘~暉兒是在保護你~只要被你抱過,暉兒再疼都不會哭~額娘懂嗎?”
松雨術與解意
“懂……可,額娘心疼……”
寶貝稚嫩的小臉上,那透著絲堅定的懂事,直讓溫紫心疼地皺緊了眉,一遍遍輕輕摩挲著他的傷處、悄言安慰;可胸腔內伴著怒氣直衝而上的痛楚,卻似比昔日蠍針的刺痛更為難忍;甚至讓她幾百年來頭一遭、萌生了對人類的敵意。
先前,不論李佳氏、抑或他人如何欺負自己、傷害自己,她都可以不作理會,因為她只要胤禛,只要有胤禛,一切都不值得放在心上;可如今,她已不能再每日懵懵懂懂、只活在自己的小天地裡,否則,她怎能保護暉兒?她又怎捨得這懂事、又眷戀著自己的寶寶,再似今日般,為了保護自己,平白受苦?
“額娘不哭~暉兒不疼了~”
自打溫紫蹙起眉心,乖巧的弘暉便有絲忐忑地凝視著她;直待嫩嫩的小屁股上,本輕柔撫摸的掌心頓住,額娘眼中一直打轉的淚水撲簌簌墜落在額頭,他才抿了抿小嘴,心疼地嘀咕道,“待暉兒長大了~就不會被姨娘欺負了~”
“不……”狠狠咬唇下撇著嘴角,溫紫拉起被褥將弘暉裹在胸前晃著,伸手抹了把眼睛悄聲問道,“寶寶,清松伯伯教過你松雨術麼?”
雙眸微微一亮,有絲好奇地睜大了眼睛,小弘暉歪頭往溫紫溫軟的胸部擠了擠,才撅嘴哼道,“額娘不哭麼~那是什麼?”
“額娘不哭。”牽強地扯起一絲笑俯首啄著弘暉的小臉,溫紫眸中閃過一絲恨意,垂眼輕聲應道,“松雨術,可讓被施法之人,就似被千根萬根松針匯成的雨簾侵襲般痛楚……只那些幻境與痛感,唯她一人看的見、感受得到……那是清松因與月哥哥鬥法玩樂,自創而來的。不會真的傷了對方性命,也不會觸犯妖界條例……寶寶,你跟著額娘唸咒語,我要那李佳氏也嚐嚐被針刺痛的滋味!”
小身子微微一顫,貪玩的天性,直讓小弘暉轉瞬便瞪大了好奇的眸子,緊盯著溫紫微微呶動的唇咧嘴催促道,“嗯啊~!額娘快教我~”
慵懶地躺在榻間輕撫著肚皮,李佳氏微微蹙眉瞟著桌上的燭火,悠悠嘆了一口氣。
對這腹中胎兒,她可謂又喜又愁。喜的,是看四爺眼下對嫡長子的愛憐,超出預料;她身為舊愛,待得產子過後自會比那拉氏風頭更勁。可愁的,明明自個兒早了嫡福晉半月懷胎,緣何那弘暉竟趕著搶著落了地;甚至健康得就似足月嬰孩,毫無早夭先兆……可這,又能怪誰呢?也只能怨自個兒的娃娃不爭氣。
想著,她不由眯眼恨恨地低哼一聲,卻又有絲疑惑地斜睨著對面的視窗。
莫非嫡福晉的孩兒,早在腹中就繼承了那女人頑固的秉性?!本想趁著今夜小傢伙人前顯臉的機會,刺得他一直哇哇啼哭丟人現眼;左右那孩子一直由庶福晉照看,就出了差錯也算不到她頭上;可那娃娃,竟就似絲毫未傷,除了在自個兒懷中撇過嘴,聽女婢回報,他竟連被送回嬰房時,都未哭過一聲……莫非,是那襁褓過厚?
心間的鬱結,越積越重;眯眼靠在炕頭片刻,就連眼前跳躍的燭火,都漸漸成了嫡長子令人厭惡的小臉;李佳氏不由狠狠攥了攥五指,倏地捻起枕邊暖爐砸了過去。
靜靜的屋內,因這動作似乎突然有絲異樣。李佳氏不解地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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