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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覺嫡福晉口中那絲揶揄之意,李氏聞言怔了怔,便舒展了笑顏淡淡回道,“那倒也是……只可憐了那如花似玉的庶福晉。哼,誰叫她好巧不巧,偏在此時硬要嫁入府……”
渾不知中院女眷們正如何議論著自個兒,躲在耳房逗弄著黑豆又滾又親,直待用過午膳,溫紫才著薇芳抱起小狗,笑眯眯趁著女人們的午睡時辰,緩緩踱去了花園。
看來再與人類相處上,四阿哥確比清松更勝一籌呢!自打按著他的法子,早起就施法將自個兒變得面色慘白、再憋出一個苦楚的哀怨神色,甭說再不需彆扭地與那些女人們處在一起,就連嫡福晉,也再未前來相擾;而在府中等待四阿哥的時日,似也不那麼難熬了……
“汪!!”
唇角依舊微微翹著,溫紫剛聽得黑豆一聲狂吠,轉過臉,就見小傢伙箭一般從薇芳懷中躍出,四條腿兒帶著那圓滾滾的小肚皮,在地面揚起一串灰塵,迅速躥入最北角那花叢中,嗚嗚嗚帶著威脅意味一陣陣低吼。
“黑豆?”
皺皺眉不解地瞟了眼同樣面色茫然的薇芳,溫紫朝狗兒的方向快踱幾步,卻見那啞婢忙奔來攔在自己身前,搖搖頭擺擺手、兀自咬緊了唇轉頭朝黑豆走去。
那啞婢,似是在保護自己?
自打從妖界返回,除去四阿哥對自己的百般憐愛,溫紫還是首次感受到人類對自己心生愛護,心間漸漸湧上一絲暖意的她,不由微微一愣,便眯彎了眸子緩步輕踱在薇芳身後。
“汪!汪汪!!!”
越近,黑豆的吠聲越烈。扭過小腦袋見溫紫已逐步上前,小傢伙呲牙咧嘴低低悶哼幾聲,便倏地自薇芳腳邊越過,躥來小妖身前又蹦又咬。
“小笨蛋,你又瞧見什麼新奇物件了?大驚小怪的……”笑眯眯將踢騰著的小黑豆抓入懷,溫紫在它嗚嗚的低吼中定睛一看,便也同已是原地僵立的薇芳一樣,怔怔望著花叢中仰面睜著雙眸的人影喚出了聲,“十三爺?”
就似聽不到黑豆那聒噪的吼叫,十三阿哥眼都不眨,依舊圓瞪著黑幽幽的眸子,凝視著頭頂的槐枝,淡淡問道,“為何不去給爺賀壽?”
“我……”轉動眼珠思忖許久,溫紫輕撫著懷中依舊齜牙咧嘴的黑豆,蹲下身子輕聲回道,“十三爺息怒。湘兒得侍奉四爺,且時辰太緊,湘兒沒辦法為十三爺備禮……”
“諸多借口。根本就跟這黑豆一般,忘恩負義!”悶悶不樂低嗔一句,十三阿哥終將視線轉自溫紫面頰,卻是猛地一愣,倏地直腰坐起,雙手握上她的肩頭輕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莫非病了?”
慘白的面色,紅腫的眼皮,為何隔了幾日不見,縈繞在腦海的那張俏臉,就成了這幅模樣?!
不待溫紫滿腹躊躇、垂首思忖著解釋的法子,十三阿哥已是更為驚愕地抬起她的下巴,直瞪著她頸下那道紅痕,低低問道,“難道,是誰又打了你?”
“沒有……”
這往日與十三阿哥笑鬧時、極為熟悉的親近動作,此刻竟突然讓溫紫有些不適,蚊子般低哼一聲,便不自在地別開臉,悄聲回道,“是……嗯……是我自個兒弄傷的。”
“究竟是誰?”轉瞬思及戳傷了這張小臉的惡奴,十三阿哥雙眉一擰,抬眼瞪著跟隨在一側的婢子,沉聲嗔道,“你說!是誰傷了你家主子?四哥是做什麼的?娶了湘兒來,卻不好好護著她?嗯?!”
“十三爺……”咬唇兀自思索許久,溫紫轉臉看著已垂首再不抬眼的薇芳,起身將狗兒遞去她的懷中悄聲吩咐道,“去那廂等我,我馬上過來。”
眼見薇芳輕步踱開,溫紫才低舒一口氣,垂眼俯視著怒目圓睜的十三阿哥,嘟嘴想了想,伏去他的耳畔悄聲說道,“十三爺……真不是旁人傷了我。這……嗯,你萬不可告知福晉們,我只對你自個兒說……這,其實,是四阿哥咬的……”
“……”完全無法將那整日揣著一副冰冷麵孔的四哥、同用牙齒傷人的畜生連在一處,十三阿哥雙目失神怔了半晌,才越發愕然攥緊了溫紫的肩,結結巴巴問道,“你說,是,是,是四哥……咬了,咬了你?!”
“也不是……”憋不住輕笑一聲搖搖頭,溫紫輕輕拉下十三阿哥的手,陪他一道窩在花叢中,低低笑道,“是他喜歡我的時候,咬的。我也咬了他呢……只是,在暗處。”
“……”更覺茫然伸手揉了揉額頭,滿目不解的十三阿哥,蹙眉凝視了溫紫許久,才輕撫著她紅腫的雙目悄聲說道,“喜歡你,又怎會咬你?這幾日你究竟怎麼了?四哥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