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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茶盅,才翹起唇角淡淡笑道,“沒了規矩,不成方圓。就似昨兒趕出府的惡奴,不過是個奴才,竟敢以下犯上,還是明目張膽行兇。虧得十三弟不愛碎嘴,不然給外人得知,平白給人瞧了笑話!若爺連個府邸都規矩不了,在朝中做事還怎能服眾?”
沉沉的低語,直讓那昨夜還一身是膽的李佳氏,顫著身子再不敢抬眼。不過是鬧鬧性子,竟扯到了爺的朝中事務?!自家爺最煩女人插手男人的事兒,更恨被女人拖了後腿惹來閒言碎語,這可是誰都知道的……先前她還思忖著,在月滿時候,給爺說說接回依蘭;雖那婢子有錯,可照往日爺對自個兒偶爾的寵溺,也是使得的……可如今聽他這麼一說,甭說她再不敢提了,現下真恨不得爺能徹底把依蘭給忘了!
“身子不妥麼?”擺手止住溫紫剛剛啟開的唇角,四阿哥微微笑了笑,便輕輕握起李佳氏的手,眯了雙眸低低說道,“初時爺還想著,那婢子所為,定是你指使的,畢竟若非有你撐腰,她也不敢……”
“不!不……”牽強地撇嘴笑了笑,李佳氏抬眼看著四阿哥深邃的眸子,只一瞬,便漲紅了臉垂下頭,將滿是冷汗的手輕輕往外挪著輕聲回道,“爺,不是妾身,您……”
“都是那惡奴不好。”極為心疼地伸手摁了摁李佳氏的肩,四阿哥轉臉朝溫紫單挑一下右眉,見小妖忙點頭給了個回應,便繼續輕聲安慰道,“若非後來錢氏告訴爺,皆是那惡奴一人所為,你甚或還因此怒斥了她,爺怕是真要錯怪你了……不過你放心,現下趕了她出府,她再不能挑唆、再不會惹爺對你生疑了。”
“……”溫紫聞言不由一愣,唇角剛一啟開,卻因思及方才四阿哥高挑的右眉,止住了衝動。四阿哥在說什麼?李氏才沒訓斥依蘭呢,她也沒跟他說什麼啊……
冷遇
一頓早膳,就在暗裡洶湧、表面平靜的氣氛下,悄然結束。待得如往日般恭送了四阿哥出府,那拉氏瞥了眼兀自蹙眉不語的李佳氏,便朝身側相伴而踱的湘兒淡淡笑道,“錢妹妹真是乖巧。今兒個,也定是你勸了爺,前來與眾姐妹共同進膳吧?”
這女子,果真不可輕看。本還想在早間敬茶時,給她出些難題稍作試探,不想她竟將四阿哥搬了來;不但輕而易舉躲過一劫,還因此在女人們面前落了好。為李氏說情,明顯有拉攏之意;而除去喜慶節日從不會與女眷們同桌用餐的爺,也是因她才出現在正廳,這豈不是間接昭示了她對爺的影響力?
“啊……”剛想搖頭,就想起四阿哥再三的叮囑;溫紫軲轆著眼珠子瞟了眼笑望向自個兒的那拉氏,忙垂下眼瞼輕聲應道,“嫡福晉說的是。”
說話,不過是將內心所思透過言語表露;可四阿哥卻說,太過隨意的言語,不但會招來他人對自己的誤解,更會在不經意間便闖禍;是以要她在逐日適應中,先從簡單處學起,逢著地位比自個兒高的人說話,就這般應答,逢著奴才們說話,只需輕輕點頭即可。
略有疑惑皺了皺眉,那拉氏抬眼瞧見開始在院子裡招呼下人忙活的高福,便不再深思,擺手示意宋氏等人先去東廂房擺上骨牌,自個兒,則在小玉陪伴下喚了他來,不解地輕聲問道,“這是做什麼?這網……莫非近日爺要去哪兒狩獵?怎的沒聽他提過?”
“回主子話,”垂下頭恭謙地低應一聲,高福瞥著已被男丁們扛起的大網,忙一臉訕笑低聲回道,“不是狩獵。爺吩咐,要將這網張在園子裡的老槐下,想為……主子們捉些鳥兒玩。”
“哦?!”罕見地圓睜了雙目定定看著高福,只一瞬,那拉氏便忙掩飾地拿帕子輕輕摁了摁額角,詫異地再度問道,“爺是這麼說的?”
“是……”
聽著嫡福晉似有些受寵若驚的詢問,高福卻是將腦袋垂得更低,再不多言一字;直待眼前的雙足緩緩挪開,他才輕舒一口氣,忙一路小跑跟上行往西廂的小隊,微覺感慨搖了搖頭。
主子爺的原話,那是定不能給嫡福晉聽著的。他是說,想為‘庶福晉’捉鳥兒……
“錢氏。”
如常坐在主位之下,看著幾個妾室鋪桌整掇骨牌,李佳氏拿眼角斜了斜一臉好奇的錢氏,便緩緩開口低低說道,“別以為在爺跟前嚼幾句舌頭,我便原諒你了。縱使你不為我說話,爺也不會怪罪我。你知道麼?”
“唔,李側福晉說的是。”心思全在那一塊塊刻滿了黑紅小點的物件上,溫紫聞言眼都不眨,點著腦袋應過,便伸出手指往桌上摸著輕聲問道,“李側福晉,這是什麼……”
“骨牌。”下撇唇角鄙夷地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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