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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去的？”

小妖精？！四阿哥一驚，忙垂眼思忖著，極為鎮定地輕聲回道，“回太子，是帶了……錢湘兒一同前往的。不過她是個人，不是個妖精……”

憋笑瞥著這聽不出揶揄之意的弟弟，太子搖搖頭，伸出食指撫了撫唇，眯眼兒低低笑道，“她還不算個妖精？迷得你失魂落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瞧瞧你，九歲的娃娃，就知道打嘴兒纏綿了？嗯？若給皇阿瑪知曉，不得狠狠罰你。”

“……”四阿哥刻意偽裝的淡然神色，因太子不加掩飾的壞笑，瞬時崩潰，漲紅著臉茫然地回視著二哥囁嚅道，“二哥……臣弟……臣弟那是罰她……”

莫非一早太子就著人跟蹤他和溫紫了？不然，怎會知道他與小妖，親……雙頰越覺滾燙，四阿哥此刻就似親吻被人抓了當場，手足無措垂著頭，再不敢言語。

瞧著弟弟羞赧的模樣，太子笑意仍在，心中，卻是一陣懊惱。四弟唇邊兒那淺淺的紅痕，隨意一猜他就明白，定是今兒被小安子精心打扮過後的湘兒留下的。此刻瞧見，再想起昨夜那發育中的稚嫩身子，他只恨昨夜離去太早；就算不吃幹抹淨，也該好好把玩一番；如今，反倒被這小娃娃佔盡一切先機。

思及小女娃誘人的神色，太子微一斂眉，端起水杯輕呡一口，壓低了嗓音低低笑道，“四弟，你不問問二哥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四阿哥一愣，越發垂低了小腦袋，挪了挪腳尖輕聲說道，“太子……想是為了錢湘兒……”

“哎，”揮手打斷四阿哥滿含歉疚的低語，太子輕挑眉峰笑了笑，起身淡淡說道，“一個奴才而已，二哥不會放在心上。先前沒想到你對她這麼上心，不然二哥昨兒就給你了。此番前來，是因你今日舉動，讓我極為擔憂啊……”

太子並未怪罪？四阿哥怔了怔，抿嘴兒無聲笑了笑，才緩緩抬起尚待紅暈的小臉，復又壓抑著情緒，恭敬地看向步態穩重的太子，輕聲說道，“請太子明示。”

“湘兒並未多嘴。”沉吟著開了口，太子不抬眼擺擺手，極為篤定地緩緩說道，“太子妃不知詳情，才會隨了你的意。可你想過麼？若非二哥愛護你，若換換人，今日，你是在大哥面前耍這種把戲，此刻會是何種情形？我想，莫說小丫頭的命保不住，就連你，也必要被皇阿瑪嚴懲吧？”

“二哥……”微微蹙眉輕喚一聲，四阿哥儘自平靜凝視著神色嚴肅的太子，思忖著輕聲說道，“太子誤會了，湘兒的言語，的確是對皇額娘稍有不敬。不過後來想想，是臣弟反應過激……這些個言語，皇額娘可能並不會太在意……”說著，四阿哥刻意垂下眼瞼，“嫂嫂當時是見臣弟心下不快，才會將那婢子交由臣弟處置……”

太子一怔，不由有些詫異地頓足凝視起這個弟弟。

不過一日之間，緣何覺得他似是心智不再幼稚？居然不軟不硬就把他的話，堵了回來？甚或言語之中，除去方才因羞赧面色紅暈，再也瞧不出絲毫情緒？前一日還一副對小丫頭誓不罷手的德性，此刻竟平靜如水，就似當真因為悶氣才勉強收下她？

眯眼兒挑了挑眉，太子壓著心中的沉鬱，輕笑一聲不緊不慢低低說道，“哦，那你說，那丫頭究竟說了什麼？若真是我旒慶宮管教不當，咱們去皇阿瑪面前，為皇額娘討了理來。”

“太子言重了。”早已細細思量過，四阿哥刻意忽略太子話中那絲威逼，起身跪地輕聲回道，“其實，她不過是說，聽聞這宮裡模樣最美的女人，是太子妃……臣弟……臣弟雖也覺得嫂嫂好看，可當時聽著，總覺是對皇額娘不敬呢……請太子莫怪……”

宮中母妃們，一向喜歡聽人誇讚自個兒的容顏，卻又很忌諱奴才們私自與其將她人對比。幼年居於鍾粹宮，曾記得只因永和宮一個宮女嘴碎，暗裡說過慧妃不及德妃端莊的言語，就被慧妃告了狀，直至德妃抓那宮女去皇額娘跟前請罪，方才罷休。所以，容顏之下的小小議論，算得上是罪責，卻又不重；此刻已把小妖騙了來，就算太子真要抓他和溫紫前去領罪，他也確信，皇額娘只會一笑而過。

起伏著胸膛咬了咬牙，太子竟忽然覺得有些手足無措；本想一番教訓，至少可換來四阿哥忐忑告罪，卻不料，這弟弟竟是軟硬不吃。回身重重坐回靠椅，太子垂眼斜著四阿哥冷冷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四弟，這也的確是我旒慶宮管教不嚴。你今日可是解氣了？不若將那丫頭由我帶回，嚴懲。”

“太子……”心裡一陣緊張，四阿哥穩住呼吸拿掌心摁了摁地，抬臉抿唇笑著搖搖頭，低低迴道，“太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