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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開始交換資訊，向來話癆的周曉佳更是存了一肚子的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葉以後來也只剩了聽的份。

兩人漫無目的地邊聊天邊在校園裡閒逛，忽然周曉佳輕輕拉了拉她衣袖，把食指豎在嘴邊，眼神示意她看向前面。

只見不遠處的林蔭道上，一個男生攔在兩個女生面前在似乎很緊張地說著什麼，三人都沒有留意到葉以二人的存在。

“小以，這三個……好像都是你認識的？”周曉佳低聲說道。

“嗯？”葉以眯了眯眸子，認出的確如此——說話的那個男生是學生會和她同部門的小學弟沈錦風。

沈錦風是農村來的孩子，家境貧寒，總是沉默寡言的，但對於佈置下去的任務也總是能認真地完成，比起其他幾個浮躁衝動的手下，葉以當然更喜歡他一些。

而他對面的兩個女生都是葉以的同班同學，一個叫方彤，一個叫馬麗酥，葉以和她們二人都不大熟。

兩人離他們不近不遠，隱約聽到沈錦風結結巴巴地說道：“學學學……學姐，我有話想和你說。”

葉以看到沈錦風臉漲得通紅，心裡隱有預感。

臨川高中作為本市最好的重點高中，把升學率看得很重，對於早戀一類的事更是明令禁止，只不過……

不管怎麼說，這種類似聽牆角的行為始終有些不妥，葉以扯了扯一臉興致勃勃的周曉佳衣袖，低聲說道：“曉佳我們走吧。”

“再等等……”戀戀不捨地流連在二人之間，周曉佳十分機靈地找了個藉口，“說不定是同學矛盾呢，你作為班長總得管一管吧？”

明知道是藉口，葉以卻實在不知道怎麼反駁，本打算直接拉周曉佳走人，目光落到沈錦風身上，她心裡忽然又多了幾分計量。

這個小學弟辦事能力不錯，因為早戀被校方抓住了挺可惜的，她還是多留心一些，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好幫他一把。

想到這裡，她便也不再急著離開了，留在原地靜候後續發展。

葉以她們的位置都看得到大概，而正對著沈錦風那漲紅的臉、遊離的眼神的方彤二人就更不用說了。

馬麗酥忍笑用手肘推了推方彤，偏頭對她眨了眨眼，唇形微動：“又來了。”

感受到面前那道灼熱的目光，方彤不快地蹙起眉。

雖然方彤無所謂早戀和學校的態度，但這並不代表她喜歡惹麻煩上身，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

目光掠過沈錦風皺巴巴的衣服和陳舊的牛仔褲，方彤眉心顰蹙：“我明明說過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看到沈錦風欲開口，方彤搶在他之前再度開口，語氣帶著淡淡的厭煩和微不可查的高傲：“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話音剛落，她就和馬麗酥一起揚長而去。

被孤零零留下的沈錦風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臉上是一種死灰般的蒼白。

“我們……”這種情形下還是不要打擾的好，葉以話沒說完，就被周曉佳拽著蹭了過去。

周曉佳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沈錦風的表情，輕聲安慰道：“沈學弟，其實……”

想到自己告白失敗的一幕被兩個學姐看到，沈錦風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然而那絲情緒不過轉瞬而逝，很快就有被拒絕的失落鋪天蓋地湧上心頭。

他垂著頭，聲音低低地喃喃：“學姐……我是不是很糟糕，方學姐那麼漂亮優秀，我也知道我配不上她，我簡直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會……”臉上寫滿了沮喪。

葉以向來不會安慰人，也學不會班主任“早戀的危害xx”那一套，然而在周曉佳的擠眉弄眼攻勢下，她只能硬著頭皮，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鼓勵道：&nbsp；“其實你並不是什麼都不會，至少你還會失戀呢。”

周曉佳：“……”

沈錦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錦風看上去更沮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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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方彤算是你情敵呢。”和沈錦風分開後，周曉佳若有所思地說道。

葉以對顧蘇慕的心思，從來沒瞞著兩個最好的朋友。

“哈？”葉以腳步頓了頓，耳朵不由豎了起來。

知道這個訊息對於她的重要性，周曉佳也沒吊胃口的意思，直接說道：“她是留級生，你知道的吧？”

“當然知道。”葉以點頭。

方彤是上一屆的留級生，因學習太糟糕差點被退學。

臨川高中從來沒有過留級生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