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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厚道地腹誹著;我腳下沒停地向樓梯走去;卻在剛經過餐桌的時候聽到江直樹出聲了。
“喂……”
我腳下一頓;隨即就當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我又不叫“喂”;沒必要給他不知道是何含義的話給出什麼回應吧?
“喂,袁湘琴!”
江直樹的聲音裡帶了些急切和氣憤,聽到自己的名字,這次我痛快地停住腳步回過了頭:“有事嗎?”
“廢話!沒事我叫你幹嘛?”江直樹白了我一眼說。
我聳聳肩,一臉無奈地說:“那搞不好,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閒得無聊在玩喊人名字的遊戲啊?”
“你才閒得無聊!你——”江直樹才剛反駁了一句就忽然偃旗息鼓了,眯著眼睛看了我半天才又開口,“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我眨眨眼睛,疑惑地看了他一會兒,搖搖頭。
“你真沒話要對我說?!”江直樹瞪起了眼睛,聲音低沉地問道。
我十分認真地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這人還真是奇怪,難道我應該有話要跟他說嗎?他又是在抽哪門子的風啊?
“袁湘琴!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江直樹大步走到我面前,面色陰鬱得像颱風過境的天空,“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我皺眉後退了一步,好讓自己不是那麼明顯地籠罩在他的低氣壓下,微微仰頭看向江直樹,平靜地問道:“江直樹先生,請恕我愚鈍,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不如麻煩請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跟你說什麼?”
“袁湘琴你——你那天說出那麼不負責任的話,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扭頭就走人,你還真是——真是——可惡透頂!!”江直樹惡狠狠地瞪著我不顧形象地低吼,“揭人傷疤就讓你覺得這麼有趣嗎?!你難道就不應該為此說些什麼嗎?!”
我愣愣地看著江直樹那因為惱怒而微微有些扭曲卻依然俊美難當的臉,半晌,像是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安慰你嗎?”
江直樹憤怒的表情有著片刻的停滯,藉著餐廳吊燈不甚明亮但足以讓我看清眼前人一切反應的燈光,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在聽到我剛才的那句話時,江直樹的瞳孔在那一瞬間速度很快地收縮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
“你……可惡!誰需要你的安慰啊?!我是說,我是說你難道就不應該為你的那些話道歉嗎?!”明明就被我說中心事,偏偏江直樹還嘴硬地不肯承認,只是,如果他的臉上沒有浮上那層淡淡的粉紅色,剛才說出來的話可信度就更高了。
“道歉?”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我挑眉看著明顯在胡攪蠻纏的江直樹,輕聲嗤笑,“我並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所以為什麼要道歉?”
“不是隻要自己認為沒錯就不會傷到人!你難道沒想過你以為的無心之言也許已經傷害到了別人嗎?”
聽著江直樹的話,我微微張大了眼睛,不是為他責難的口氣,只是因為他說出的話竟跟我剛才告訴裕樹的如此相似,那些話,真的是對他造成了傷害嗎?
“讓我道歉當然可以,但也請你確定自己是否能接收得心安理得。”我盯著江直樹充滿怒氣的眼睛,沒有漏看他眼中閃過的一絲錯愕,其實讓我道歉並沒有那麼困難,只是,有些事我需要跟他講清楚。
江直樹收起那一瞬的錯愕表情,皺眉看著我:“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你究竟是因為我的話受到了傷害,還是因為那些話說中了你不願被人提及的心事而惱羞成怒?”我面無表情地直陳其事說,“雖然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如果我的話真的傷害到了你,即使我是無心,也該為我不當的言語跟你說聲‘對不起’,因為那並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如果是後者,那就恕難從命了,你要生氣那是你的事,我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也沒必要跟你道什麼歉,因為那完全是你自己庸人自擾。”
“我庸人自擾?袁湘琴你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這麼輕鬆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好不好?”江直樹咬牙切齒地瞪著我說,“你自以為是地說出那些話,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你難道就不該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嗎?”
“那我有說錯什麼嗎?”我反問道。
“……”
江直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出聲,於是我又繼續說道:“那麼,我的話有傷害到你嗎?”在江直樹肯定的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之前被我快速地出言阻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