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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件事始終覺得抬不起頭來。我那時候還小,十幾歲,還在上學。後來我父母鬱鬱而終,她也沒有出現。我知道她恨我父母。”
陶嘉然嘆氣,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岑萌和自己。如果有一天,岑萌的父母清楚了她們的關係,會做怎樣的反應?之前自己對於岑家只是個路人,而眼下,自己居然成了岑萌的表姐,眼前這個在血緣上自己該叫他舅舅的男人又會作何感想?陶嘉然很怕,怕岑萌也和她的父母弄僵。岑萌是溫室長大的孩子,她怎麼能面對那種悽風苦雨?
岑子實還在敘說:“我父母過世後不久,你母親的丈夫也去世了。我那時候已知道她的下落,就去找她,希望她能夠回來。她那時候狀態很不好,除了拒絕我回來,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就在前幾天,咱們去參加盛世慶典那天,我多年的朋友告訴了你母親的噩耗。”
陶嘉然眼睛瞪得溜圓,“您說得是薛姨?”
“對。她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朋友。”
陶嘉然腦中電光火石,在c城和薛錦昆短暫接觸的記憶湧了上來。當時薛錦昆說她丈夫病得很重,說她丈夫有個心願未了,她說她一定要幫他圓夢,還別有深意地看著自己。一個大膽的猜想出現在陶嘉然的腦中,“薛姨的丈夫,是……”
岑子實點點頭,“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陶嘉然跌坐在靠椅上,半晌無言。這世間的巧合無過於此,誰能想到她無意中幫助的一個人,竟然和她有著這樣的淵源?她不知該如何反應,是該感慨世事無常,還是該感激上天眷顧?
她的親生父親還活著!他病了?還病得很重?
這些認知又充斥了她的大腦,她此時無比渴望見到這個男人,哪怕讓她見上一面也好。她已孤獨於人世間太久了。
“岑……我能見見他嗎?”她本想說“岑總”,可又想到這個人在血緣上是她的親舅舅,那樣稱呼太過生分;但是讓她這樣突兀地叫出那個稱呼,她真的做不到。
“我們這就去見他,”岑子實頓了頓,“他一定也很想見到你。”
岑子實其實有些小失落,他很喜歡,這個孩子,她踏實穩重聰明好學,又不像她的親生母親那樣孤傲孑然。不是說“外甥隨舅”嗎?岑子實甚至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他很想從這個孩子嘴裡聽到那句“舅舅”,那樣的稱呼能讓自己高興地增壽十年吧?
不急,不急。岑子實告訴自己,這是個好孩子,她一定會體諒自己的良苦用心。這孩子是個好坯子,他一定會把她培養成一個優秀的人。到那時候,自己的父母,怕是九泉之下也會開心地笑出聲吧?
第66章 父親
陶嘉然幻想過見到自己親生父母的情景,想象過很多場景,卻沒有一個和眼前的接近。所以說,生活永遠比想象的更復雜。
自從岑子實告訴她要帶她去見她的親生父親,她就不由自主地在腦中描畫這個男人的樣子。
他應該是高大的,不是說“閨女隨爹”嗎?她個子就不矮,她的父親更不會矮。
他應該是英俊的,不然不會讓她的母親十幾歲年紀就對他動了情。即使人到中年,應該也是個帥大叔吧?
他應該是儒雅的,之前岑子實已經詳細告訴她她親生父親的身份。他是“大江實業”的董事長,這樣的身家足夠支撐他的氣質。也難怪之前薛錦昆給自己的名片是“大江實業”的行政總監,原來這個公司的最大股東就是她丈夫。
陶嘉然一路上幻想著自己親生父親的樣子,慈愛的、敦厚的……種種,就像所有的兒女一樣,對自己的父親總是充滿崇拜的意味。可是,當她看到病床上這個身體瘦弱、面色晦暗的男人的時候,她的所有想象都被擊得粉碎。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幻聽了。岑子實真的剛剛說過“法言哥,孩子我給你領來了”?不錯,她的父親,叫江法言。
江法言激動地撐起身子,甚至想要站起來迎接自己的親骨肉。怎奈他的健康狀況實在不允許,他終是敗在了殘酷的現實面前。
薛錦昆心中難過,扶住他:“法言,你別激動,孩子既然來了,又不會跑掉,別讓我們擔心。”
“好,好……”江法言看到陶嘉然的一瞬,紅了眼眶,“像,真像……”
薛錦昆聞言更不好受,這麼多年了,法言還記掛著那個女人,其實還是愛著那個女人吧?即使那女人傷他、害他。可是,他已經這樣了,自己還能跟他計較什麼?
這樣的情景讓陶嘉然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該如何反應。應該衝上去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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