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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將慕容小小的素手牢牢包裹在掌中,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笑意,他輕揉了揉她的發頂,輕聲道,“我沒事。”
碎月邁步上前,恭聲喚道,“主子?”
“嗯,開啟罷。”夜月璃聲色再度冷沉。
慕容小小這才認真環顧周圍,周遭皆是被厚雪覆蓋下的參天大樹,山中極靜,偶爾能聞枝丫不堪重負而掉落的殘雪,碎月警戒掃視周圍,見無任何異狀,這才上前幾步,在一棵與其它無異,且極不起眼的樹旁蹲定,五指拂開落雪,幾下將硬土除盡,在露出塊巴掌大的鐵塊上,用力一扭。
‘咔咔’聲響起,慕容小小眉眼一挑,底下有機關。
心忖,璃這般做法,倒是謹慎。誰會想到,當年逝於後宮的夜心妍如今會葬於此處?若不是親眼所見機關所在,誰能找到?且二十年前的事,到底藏著多少隱情?
她不問,是不想他痛,她會等他願意訴與的那天,而現在,顯然他已經準備好了。
只見地面露出個小門,長長的階梯通向下面。
夜月璃小心翼翼的牽著慕容小小,順著延下的臺階,往地室而去。
碎月則渾身冷肅,高度警戒的矗立原地。
可供兩人並排走過的通道,一階一階盤旋向下,每隔幾步,牆兩側便嵌有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可供照明。
嗒嗒的腳步聲,在狹隘在通道中,不斷迴盪。
慕容小小伸手觸控沿壁,光滑,沁涼,乾淨。
“丫頭怎麼不問我關於這的事情?”夜月璃溫柔問道,他把玩著慕容小小的纖指,目光直視前方。
“你已經打算說了,不是麼?”慕容小小杏眸晶亮,是問也是肯定。她凝望他的側臉,倏而與他十指緊扣,無聲傳達著她的心意。
“二十年前,夜氏被陷與他國通敵,滿門被滅。”夜月璃薄唇輕啟,淡淡的話語在通道響起,“我的孃親,做為育有子嗣的宮妃,遂逃過死劫,被禁足後宮。那時我三歲,對死亡雖懵懂無知,心裡卻隱隱明白,那個時常可以讓我覺得比皇宮更溫馨快樂的地方,也許再也不復存在,而那些人,也再無相見之日。”
“孃親被禁足後,只我偶爾可允得見其一面,我很難過,孃親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哭泣,面對我時卻又強顏歡笑。而作為我父皇的那個男人,至那以後,再也未曾出現,似乎比以前更不喜娘親和我。”
“沒多久,她終是病倒,卻因宮人怠慢,病情加重,等我去看她時,幾乎下不了床。那一晚,我急急的去尋御醫,卻被推說孃親待罪之身,未有皇令不得私自替她看診,無奈之下,我只得去求那個男人,而他,卻無動於衷。”
無論他怎樣在殿前哭喊,哪怕聲嘶力竭,仍然無法撼動半絲他的絕情,他幾乎絕望,生平第一次體會到恨為何物,可弱小無能的他,什麼都無力改變。
“等我再回宮殿時,殿中卻突起大火…”
聽到這,慕容小小腳步一滯,她死死的握緊他手,心臟亦是止不住的狂跳,接下來是如何情景,她猜得出。才三歲的他,從來都是由母愛溫暖的他,就這樣生生看著母親死在面前,那時的他,該是多麼害怕驚恐,彷徨無助?
夜月璃乾脆也停下腳步,輕嘆了口氣,側轉身來,將人兒輕輕摟入懷中,下巴輕抵在她光滑的額角,輕聲道,“丫頭,不用那樣看著我,一切都已過去。”
是的,一切都已過去。
只是,那遙遠的記憶,仿若那晚炙烈的火舌,舔砥過他的胸口,帶來一片血肉模糊,時過多年想起,仍是泛著疼…
他仍記得那晚他恐懼不安,哭喊著搖著她的身體,企圖讓她醒來,更是妄想以自己那稚弱之軀,帶她逃離那灼人的烈焰,直到她的血,染紅他的眉眼,臉頰,胸口,他才被恐懼驚醒,她,也要離開自己了?
四周充斥著嘈雜無比的痛苦聲,吶喊聲,而她卻一臉安詳,只微笑的撫摸他臉,如往常般的慈愛,“璃兒,不要怨娘,也不要被仇恨矇蔽了你的眼,你的心,這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走吧,娘會在天上看著你幸福…”
他被夜家殘留的暗衛帶走,終是親眼所看著一切的一切,消失在漫天火海中,眼中只剩一片如血的紅…
那些年,他只有恨,只有仇,迫不及待的逼迫自己成長,組建一切可以與之抗衡的勢力,等待著某個時刻,讓仇恨找到可以渲洩的出口。
思緒回眸,夜月璃俯首輕吻慕容小小光潔的額頭,再度抱起嬌軀,順著臺階而下,他緩緩說道,“我那時不懂她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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