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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痊癒,趙詩夢臉朦輕紗,只露出一雙眼眸在外,卻因極度怨恨而泛紅。
昨夜趙其毅與趙氏二人執行意要進入她的房間,見已然瞞不下去,趙詩夢索性將整個事情交待出,包括慕容小小如何對她下毒,害她失身與軒王的情況一五一十道出。相對趙氏怒火沖天,趙其毅卻冷靜的道要查清此事,趙詩夢暗罵慕容小小這該死的賤人到底給自己的爹下了什麼迷魂藥,為何總是不站在自家人這邊。
趙其毅一臉凝重,他很不願相信看似雲淡風清,與世無爭的慕容小小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但軒王上璃王別院討要說法卻是屬實。
“去軒王府,告訴軒王本將軍的兵符早已上交,多的不用再說。”趙其毅沉聲命令一旁的手下。
“卑職領命。”
“爹,你這是何意。”趙詩夢狐疑的望著趙其毅,直覺告訴趙其毅如此定是與她有關。
趙其毅險些站立不穩,他老眼朦上一層水霧,不禁抬頭問天,“我趙家到底是做了何孽喲。”他心疼的望向這唯一正常的女兒,他一生膝下無子,好不容易得了兩個寶貝女兒,大女兒如今痴傻如孩,二女兒因他被捲入權勢利慾中心,說到底,還是他無能。
“夢兒,你聽爹說,爹為促成你的婚事,早已秘密將兵符上交,如此也是為趙府得已安寧。”畢竟被帝王猜忌可不是好事,“朝中卻不知我已無兵權,那慕容氏女子為何如此對你,爹不明白,但軒王趁虛而入乃是有意為之啊,如今皇城爭儲暗潮洶湧,爹不想你捲進去。”
趙詩夢聽得一知半解,軒王意欲娶她,是為爹手中的兵權?難怪南宮月軒道用正妃之位直聘。她可以不為貞潔而嫁那禽獸,但若不嫁,她如何在南宮月軒登上大寶的同時,母儀天下?最重要是,想要弄死慕容小小那個賤人,沒有權勢如何能行?
她焦急的問道,“爹,我已失身於軒王,就算你沒有兵符,難道他就想賴帳?我們將軍府哪有那般好欺負!”
“夢兒,你主意已定?”趙其毅老臉悽艾,事到如今,他再責怪自己的女兒也餘事無補了。在他心中,夢兒與其嫁給性格陰鬱的軒王,倒不如隨著性子溫順的彬王好好過日子。而那皇家榮耀,要之無用,伴君如伴虎,他早看透了。
趙詩夢一怔,為了掩蓋心虛,她大聲吼道,“爹,我不嫁他還能嫁誰!”
“先看看軒王的態度罷。”擺了擺手,趙其毅率先離去。
看著趙其毅的背影,趙詩夢眉心蹙起,眸中隱有怨忿,她道,“爹,恕女兒直言,你堂堂大將軍,為何總是這般忍氣吞聲,姐姐被人殘害,如今夢兒也落得個貞潔不保,您若不是不幫女兒便罷,若是想阻止女兒,爹還是放棄罷。”慕容小小那個賤人,她一定要整死她,她與姐姐所受的傷害,她要那個賤人千百倍的還來!
趙其毅腳步一滯,那巍峨高大的背影一瞬間似乎蒼老的幾分,他搖了搖頭,頹然離去。他懷念同將士征戰沙場,拋灑熱血的日子,如若再度給他選擇,他只願帶著妻女,永遠居於那邊城一角,只為一家人安穩度日。
南宮月軒得知趙其毅早無兵符時,心中惱恨不已,暗罵趙其毅真真無用,以為上交兵符老傢伙就會心存好感?簡直愚不可及!兵權在握才是保命之道!
乃到關鍵時期,為暫穩住趙府,南宮月軒只得道,“本王定會向父皇請旨賜婚。”
歐陽靜領著侍女本想給南宮月軒送一蠱補湯,立於書房門口時正好將兩人對話聽進耳中,她眸光詭異,隨即笑意盈盈的對身後侍女道,“王爺在忙,我們且晚些再來。”
半月過去,京都發生了幾件大事:
皇上病重;要嫁與彬王的趙二小姐即將嫁入軒王府,京都中人無不唏噓,暗道這趙二小姐眼見著彬王命不久已便不知廉恥的搭上了軒王爺;而在這敏感時期,又傳彬王病情已見好轉,卻是那神風老人妙手回春,眾人又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觀望著軒王和趙府的動靜;
隨著年關將近,國宴之即,最近的京都霎是熱鬧。
半個月來,慕容小小內傷好了,即墨雪陽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可璃王別院內氣氛卻低靡了,可以說是人人自危,就怕一個不小心犯到了自家那陰晴不定的主子頭上,到時可就小命玩完了。
午膳桌上,慕容小小心安理得的吃著夜月璃親手做得飯菜,仍舊不給好臉色,哪怕夜月璃人就在旁邊,卻連個眼神也吝嗇。
穆澤洋樂得不知所已,大口大口的扒著香噴噴的飯菜,滿臉的幸災樂禍,叫這小子不尊老,哼哼,報應來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