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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頗有食難入口的感覺。
更別提勸說學長喝酒的事情了。
整個餐桌上,除了刀叉的聲音,誰也不敢在這樣的氣氛下勸學長飲酒。
歐冬陽由此恨恨地切著盤裡的鵝肝和牛肉,像是跟他們有仇一般。
心裡不僅是失望,失落,還有一絲沮喪,頹廢,惆悵。
心不甘,情不願。
想想送到嘴邊的美味就這樣只能看不能吃,怎麼能叫歐冬陽不覺得心裡慪得慌呢!
歐東樊從容不迫,吃飯的動作也優雅的如同書裡走出來的貴族一般,刀叉絲毫不會用錯地精準利落地切下了小牛排放進嘴中,時不時還會叫下人添入些酒,這一頓飯,似乎就是為了他一個人而做的。
等到差不多是該上甜點的時候了,歐東樊這時候才放下了刀叉,準備進入正題。
從回到老宅,利爽地吃晚餐,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擊垮秦氏的心裡防線。
歐家的人都懂得攻心為上的道理。
他拿起腿上的餐巾布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正了正聲對弟弟冬陽說道,“冬陽,想必你和你的朋友也不是喜愛甜食的人,我這裡有些話題想留下來和母親談談,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你可以帶著你的朋友去棋牌室玩玩。”
這分明是再明顯不過的社交口吻了。
這分明擺出了現在要找秦氏探討之前所說的清算財產的話題。
簡洛知道自己坐在這裡無益,歐東樊的話聽進耳朵裡,簡直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
他簡直不願意留下來和歐家夫人,還有歐東樊一起享用餐後甜點,天知道他早就巴不得離開餐桌。
如果不是顧忌到歐東樊的氣場太強大而外,他肯定會站起來告辭,而不是一同與歐氏家人一起進餐的。
歐冬陽聽了大哥的這聲吩咐,這才把他從神遊太虛的地方拉了回來。
他胃口懨懨 ,並沒吃下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自己盤裡那盤不像樣的東西,他並不想繼續呆在這裡坐下去。
加上繼母要和大哥談家族遺產的問題,他不便多加過問,現在這些事都是父親交給了大哥在辦,所以他正好得到了一個離開的允准,也樂得輕鬆。
拿開了腿上的餐巾,恭敬地站起來對繼母鞠一躬,道,“那麼母親,哥哥,我就帶前輩先去休息一番了,餐後的甜點,你們慢用。”
不愧是上流社會薰陶出來的家教,就算是到了要爭家產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也依然能夠保持面上的雲淡風輕。
有了歐冬陽的這一席話,簡洛也如釋重負。站起了鞠躬回以主人家的款待道,“謝謝款待,”然後就跟著學弟離開了這裡。
歐東樊看著自己弟弟和家裡的客人離開的背影時,並沒有想起來那個有些縮著肩膀的客人就是多年前自己的同學,而且他也不記得簡洛的名字。
只是在讓弟弟離開後,讓他沒有看見不該看見的場面,歐東樊身上便透露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譎氣息。
他雙手撐在飯桌上,雙手交叉 ,眼神也隨之暗淡下來。若要仔細辨認那裡面,眼神的深處卻似乎燃燒著幽幽的鬼火一般的光,像狼,又似某種森林夜間的野獸。
他像在飽餐一頓之後好心情地笑了。
但是這樣的笑卻讓秦氏越發坐不住,緊緊閉著的唇都如同臉色一般蒼白了。
“那麼母親,”他用他那低沉又悅耳的男中音說道,“現在就讓我們當著歐家列祖列宗的面,來清算一下您,還有您為歐家誕下的那些子嗣應該得到多少財產吧。”
餐廳裡的僕人此時此刻一個都不見了。
只有一位男僕忠心耿耿地站在歐東樊身後,以備他有什麼不時之需。
但是他的存在,此時此刻也如同這高懸在牆壁上的油畫一般,成為了幕布,背景,或則某種屬於歐家繼承人的附屬產品。
歐東樊滿意極了這種在自己地盤上,以絕對的主導地位慢慢折磨對方心智的遊戲。
他知道繼母前來向他討債,本來還算有幾分厲害角色的秦氏,只要一到了歐家老宅,那便是毫無說話的分量。
他刻意拖延時間,先是不緊不慢的吃飯,然後才開始和秦氏商討離婚,以及分奪財產的問題。
在這歐延綿百年,都是豪門大戶,從來就不是秦氏這種一般人可以攀附的。
當自己母親過世的時,他和冬陽都已經能夠懂事了。
父親把他們兩個叫到面前去告訴他們,他要另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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