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你所在的地方是我的一生的夢想
你所在的地方請留給我一個墓葬
所以等等我,親愛的
帶我去你所在的地方
自己哼了兩遍,嚴正嘟嚷:“果然還是口水歌呢……君代這小子只找我寫口水歌……”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可能愛他
君代拿到歌詞後非常興奮,崇拜地說:“嚴老師,您寫得太好了,太感人了!”
嚴正淡淡地微笑,也不說話。
君代於是就開始按照歌詞清唱。不愧是專業歌手,即使沒有伴奏,聽起來也婉轉美妙。他不唱嚴正倒還不覺得什麼,他一唱……
“這首歌,是不是太悲了?”嚴正問。他是以開心的心態去寫的歌詞,自己哼唱的時候也覺得挺歡快流暢,但君代一唱,就覺得蘊含莫大的悲傷。
君代奇怪道:“可是前輩,您的歌詞就是個悲傷的歌詞嘛。”
嚴正不滿:“哪裡悲傷了,瞧,有陽光,有鮮花,還‘沒有眼淚和受傷’,哪裡悲傷了?!”
君代驚訝地道:“前輩的思維果然與眾不同。但是,歌詞真的挺悲傷的呢。大家說對不對?”他問身邊等待錄製的工作人員。
大家不敢得罪嚴正,都不說話。
嚴正哪能不明白?他有點沮喪:“原來我連口水歌也寫不好……”
君代聽了又差點跪下:“嚴老師寫得太好!太棒了!我太喜歡了!老師,您別糾結了,把這個歌詞賜予小的吧!”連戲詞都出來了。
嚴正也覺得自己有點婆媽,笑道:“隨你處理。”
他的笑容,電視上天天見,但私下卻是第一次。君代他們感覺幾乎被閃瞎。
待他走遠,君代說:“不愧是偶像出身……”
當天下午,嚴正在錄製間隙,和王粲說起這個事情。
王粲看了他的歌詞,眼神有點複雜:“嚴哥,這可是第一次看見你寫情歌啊。”
“是嗎?”嚴正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寫得情真意切。”王粲說,“特別是‘不能說話’、‘沉默’,感覺好像代入了現實發生的一些事情,額,比如容天王的病情,你把友情的那種憂傷、小細節代入情歌之中,這種寫法叫什麼來著?通感?還是……”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嚴正的臉忽然白得可怕。
“說啊,繼續。”嚴正冷冰冰地說。
王粲嚥了口口水,繼續道:“那個,其實也沒什麼。君代覺得悲傷,可能是因為最後兩句歌詞,‘所以等等我,親愛的/帶我去你所在的地方’,感覺想要殉情……”
“太可笑了!”嚴正打斷他的話,“太可笑了,什麼殉情?現在還有殉情這麼可笑的事情嗎?”
王粲不知道他為何這麼激動,正要問,現場導演派人來通知上場,只好作罷。
嚴正的職業生涯遇到了最嚴重的危機。
他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才讓自己不至於在節目中走神。
結束後,他讓王粲推掉晚上的所有工作,就拿起包跑出了電視臺。
一個人開著車子,漫無目的地遊蕩。
“什麼殉情!什麼通感!簡直可笑!太可笑了!”他自說自話,“我……我只是太孤獨了……畢竟,容成開變成植物人之後,可愛多了不是嗎?”
“我這樣的人,不喜歡嘮嘮叨叨的陪伴,所以,容成開不能說話之後,就是最理想的朋友了,不是嗎?”他強調。
“……那個房間也不錯,很乾淨,又安靜,容成開這傢伙不會和我爭吵,也不會和我爭了,真是太好了!反正他是個熟人,變成植物人後,相處很舒服……”
“……雖然我也關心他,但是隻是朋友的關心……我從來沒想過更親密的關係……”他扯出一個笑容,“我又不是GAY……”
車子上了高架橋,又下了橋,夕輝即將散盡的時候,嚴正把車子開到了海邊。
停下車子,他走下路基,一踏上柔軟的沙灘,忽然間腿就軟了,摔倒在地。
這次摔倒,彷彿摔碎了他心裡的某種東西,嚴正這個三十歲的男人,趴在沙灘上大哭起來。
縱然一路說服自己,但有些事情,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寫歌的時候,他的腦海裡浮現了最近與容成開一起度過的時光;
——他對司徒未央,有著深深的嫉妒和惡意;
——他越來越喜歡一個人呆在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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