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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排斥愛情,愛情一旦來臨,我想我是什麼都不會顧及的,有愛情就足夠了。
郝從容想說你這話還像一個畫家說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不能當一個引誘者,特別是與自己本單位的同事一起出行,畢竟她還是吳啟正的夫人,男人的面子她還是要顧及的。
兩人都不再說話,聽憑腳步越來越快。
走著走著,郝從容忽然怪叫了一聲,轉身往回跑。斑點馬走在她的身後,她一回頭正好撞在他的懷裡,斑點馬不知怎麼回事,便急切地問:看到什麼了?
郝從容驚慌地往前邊一指說:一條花蛇,從我的腳下溜過去了。
斑點馬快走幾步衝到前邊,左右看看說:沒有啊,花蛇沒有啊?
郝從容也湊上去說:剛剛從我腳下溜過去的,肯定跑沒影了,嚇死我了。
斑點馬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將郝從容推到自己身後說:大姐,從現在開始你要走在我的後邊,我開路,否則大姐的安全可就保證不了嘍。
郝從容聽話地走在斑點馬的身後,只見斑點馬不停地在前邊用棍子搔著路邊的草,棍子好像很有節奏; 郝從容緊張的心慢慢放鬆下來,她看著天邊的落日如一個疲倦的老嫗一樣正一點一點地彎下腰去,夜幕很快就要放下來了,這個時候的大自然有一種城裡人難以尋覓的寧靜,好美的天地呀,郝從容心裡感嘆著,不由想最美的散文應該從這一刻開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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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點馬也極有興致,不時地與郝從容談論著夜的顏色:大姐,你說夜究竟是灰色還是黑色呢?
郝從容肯定地說:夜是黑色,只有黑夜才顯得神秘。
可我經常在畫板上把夜色調成灰綠色,覺得灰綠色的夜更真實可信。斑點馬說。
你的感覺總是很特別,藝術要的就是獨特,我是看中了你審美意識的獨特才邀你同行的,總感覺自己的年齡大了,擔心藝術感覺遲鈍,所以喜歡與年輕人同行。郝從容說。
大姐的年齡正是出成果的時候,四十不惑,火眼金晴了。斑點馬有點恭維地說。
藝術不在於年齡,年輕時出道的大作家太多了,巴金、茅盾都是很年輕就寫出了具有相當影響力的作品,近的又如三毛,四十八歲就看破滾滾紅塵離開人世了,而這之前她已萬水千山走遍。郝從容一提起三毛就激|情四射,她讀大學的時候正是國內三毛熱風起雲湧之時,郝從容幾乎將三毛的作品看了多遍,對三毛的熱愛超過了對哲學的熱愛。現在儘管經歷了歲月的滄桑,對三毛的熱愛仍存於她的內心深處。
三毛的作品我看過,是對生命自由的一種最本真追求。斑點馬說。
你也喜歡她的作品嗎?郝從容興趣頗濃地問。
我不太喜歡她的作品,但我喜歡她身上作為作家的一種精神,這種精神大陸的許多作家都沒有。如果把全世界的作家扔到荒島上,美國作家一定是活得最好的一群。他們的童年少書籍而多泥巴,都賣過藥,看過門,出過海,上過路,最後混入報界,靠穿著坎肩叼著菸斗在百頁窗畔的昏黃光線中敲擊打字機出人頭地,並時刻準備著恢復充滿泥腥味兒的活力。懷特就是很好的例證,他一生安身立命的三個場所是城市、鄉野、海洋,而他本人的三重身份是職業的撰稿人、環保的度假者、敏感的夢想家。大姐,一個作家舒服地生活在猶如大家庭樣的作協機關是寫不出好作品的。斑點馬進一步說。
可你為什麼還要來美協?郝從容反唇相譏地問。
斑點馬自嘲地說:中國的藝術家目前還存在著生存危機,所以我不得不向世俗投降。
你的眼光還是挺尖銳的。郝從容欣賞地說,不過,我提醒你,作家們也同樣存在著生存危機,也不得不向世俗投降。郝從容補充道。
斑點馬立刻一語雙關地調侃說:同在藍天下,一樣的陽光雨露啊。說著就不往前走了。他看到朦朧的夜幕已經徐徐落下來了,大自然的夜晚沒有燈光,有的只是黑和偶爾飛著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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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第二章(7)
郝從容在斑點馬的腳步停下後,也意識到天黑了,在她細細端詳夜色的時候,夜就徹底地黑了下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郝從容又有點緊張起來。我們離住地還有多遠?她忍不住問。
要涉過前邊那條河。斑點馬指指前邊說。
郝從容往前邊一看,漆黑的夜色下,河水上暗浮著碎銀般的亮點,那是星星的倒影嗎?郝從容已經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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