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滄桑就在一瞬之間。

如果喬易和孩子都沒事，顧淮辰覺得自己還有被原諒的可能，如果真的流產，他將再也無法面對喬易。他來回在手術室外走動，祈求著平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沒有穿鞋。

時間在慢慢流逝，顧淮辰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只知道當手術室的門開啟的時候，他是有多快速地衝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話語中的急切表露無遺，後背已有汗水滑了下來。

醫生深深地看向他，最終摘下口罩搖了搖頭，說：“孩子沒能保住。”

“什麼……”，顧淮辰不禁腳步踉蹌，片刻的窒息讓他已然忘記如何思考。流產，這個字眼，當真正親耳聽到的時候，竟是這般不能承受。

“病人需要靜養，過了今晚才能探病，去辦一下住院手術吧。”醫生這樣對顧淮辰說著。

顧淮辰站在那兒不動，身心俱涼。

喬易之後被安排在特殊病房，顧淮辰站在門外看她，已然不敢想象今後如何去面對，他甚至開始懷疑是否離開才真的是最好的決定。

在醫療儀器的冰冷聲音中，顧淮辰徹夜未眠地守在門外，直到第二天到了可以探病的時間，他都不敢走進去。之後，他打了幾通電話，吩咐好所有的醫院護理，又叫人通知姚曼，哪怕感覺到喬易正在甦醒都不敢見她一面。

醫院中，顧淮辰在角落看著趕過來的姚曼，終於還是獨自離開——喬易，如果你不來見我，我該不會再去見你了……

☆、45騷擾

喬易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姚曼坐在身旁，而滿鼻子的消毒水味道讓她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正在醫院。顧淮辰嚇人的樣子還留存在腦中；一轉換已變得不知情況；喬易動了動身子想要開口，最後卻只是氣息微弱地輕曳出一聲。

姚曼本是焦急地等著；突然見喬易醒來就急忙湊上去說：“喬小易你醒了嗎？”

喬易眨了眨眼，又停頓了一會兒才終於輕聲問：“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姚曼眸中的神色黯淡下來，她難過地別開臉去；喬易扯了扯她催著問，她才又重新轉過頭來；這時卻一臉的傷心。“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根本沒做手術？”姚曼艱難地問出來，還有一半的話壓在心裡不知道怎麼開口。

喬易愣了一下，又問：“所以呢？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姚曼不自禁地咬了咬嘴唇，她將喬易的手握到手中；問：“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這樣吞吞吐吐的姚曼很少見，喬易猜測著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心中緊了緊就說：“不管是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只想聽到答案。”

姚曼的臉色又黯淡了些，她慢慢閉上眼，吸了一口氣終於說了出來：“是……流產……”。

“流……產……”，喬易本就想著不是什麼好事，然而當她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還是猛地氣滯了一下。身體一瞬間涼了下來，原本張著的嘴不能發出一個音節。

“喬小易！”姚曼怕她受不了這個刺激，站起來抓著她的手喊她，又說：“你不要嚇我，這些都是意外，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喬易愣著不說話，然而她的手卻在慢慢收緊，那樣的力氣，就像要用指甲刺穿掌心一般。她想起了顧淮辰，那個到目前為止都不曾出現的男人，甚至會是罪魁禍首的男人。孩子，是他給與的東西，現在又是他將它拿走，多麼諷刺……

不管一旁的姚曼怎麼叫喬易，喬易都不說話，她空無一物的眼中沒有傷心，沒有絕望，只是愣愣張著。

喬易想著是否該恨顧淮辰，可是，那麼累的情感她又怎麼敢放在心裡？一段感情中，最大的失敗者就是原本你以為不愛的人，但是在要恨他的時候卻如何也恨不起來。

喬易忽然在心中哼笑了一聲，“愛”這個字，現在又如何能夠匹配？“恨”這個字又是那樣太過濃重。原來，到頭來，她跟顧淮辰，什麼都不算，只不過是惹得一身傷，自己還不敢喊痛。

對於這個孩子，喬易還沒有寄予太大的期望，本想等著在懷胎的過程中一點一滴地積累情感，誰知道在這個漫長的過程就要開始的時候卻被猛然切斷！該說喬易是沒這個緣分還是沒這個福分？或許都不是，最該是的是這個孩子從來都不屬於她……

可是，該怎麼辦？已經打算好留下這個孩子，現在卻不得不放棄，該……怎麼辦？

淚水終究是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喬易睜大著眼睛，像是木偶一樣，縱使流淚都不曾讓臉上的神色變一下。姚曼不禁覺得酸楚，紅了眼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