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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了,白色的校服變得髒兮兮的。先前那副酷酷的模樣,早就消失不見了,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落難的乞丐似的。
車門被開啟來,斐茵自覺地朝邊上坐了坐,給他騰出一塊地方。斐簫透過後視鏡,將他的全貌都盡收眼底,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輕飄飄地問了一句:“輸了沒?”
顧致遠抬起眼瞼,瞥了一眼後視鏡,臉上露出幾分不情願的神色。斐茵不由得砸了砸嘴巴,看著他這副模樣,猜想著肯定是沒贏。
“輸了,一對四!”最終顧致遠還是低聲說了一句,話音剛落,就偏過頭去看向車窗外,擺出一副不想理會別人的樣子。
當然斐簫沒能兌現他的承諾,他們當晚還是直奔老宅,並沒有去餐廳吃飯。斐茵看著顧致遠被打成了那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好在小學生動起手來,不敢真的用拳腳往臉上招呼,顧致遠這臉上的傷痕,大多都是被推倒在地上,蹭到了地面上。徐媽看見了,自然又是一陣心疼,因為傷口不能碰水,當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徐媽還要進去幫他洗。
“遠少爺,沒事的。徐媽的孫子比你還大呢,依然天天讓我幫他洗呢!在徐媽眼裡,男的和女的都一樣!”徐媽手裡拿著毛巾,正在苦口婆心地教導著他。
顧致遠手裡拿著換洗的衣裳,站在浴室門前,臉上依然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只是從他輕抿著嘴唇看來,他對這件事存著排斥的態度。
“徐媽,不用,我自己能洗,不會弄到水的!”顧致遠輕聲說了一句,不知道是否因為害羞,他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粉色。聲音裡也比平日和軟了許多,不再那麼強硬了。
“哎,遠少爺不必害羞,徐媽真的能幫你洗!”徐媽也以為他是害羞,她害怕顧致遠的胳膊也摔到了,所以不大敢讓他獨自洗。徐媽的話音剛落,她就已經伸手要去奪顧致遠手裡的換洗衣裳,似乎要強硬著來。
斐茵正好下樓來拿牙刷,她原本想把樓下的洗漱間讓給顧致遠的,無奈到了樓上才發現自己的牙刷沒拿。只是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就看見這一老一少在爭奪換洗衣裳以及大毛巾。
兩個人最終都拽著外頭的大毛巾奪來奪去的,卻沒在意毛巾裡頭包裹著的衣服都掉了出來。當然包括那白色的汗衫和顧致遠的內褲,以及黑色的七分睡褲。不知為何,斐茵的眼神一下子就定格在地上那條內褲上了。
顧致遠似乎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臉上的神色更加尷尬,他把手裡的大毛巾朝著徐媽的懷裡猛地一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地撿起了地上的衣褲,一下子就衝進了洗漱間裡,把門關上了。
“遠少爺害羞個什麼勁兒,不過這外面還有誰沒拖乾淨!”徐媽輕聲地念叨了幾句,顯然對於顧致遠的逃離有些鬧不明白。
“遠少爺,你先別洗啊。徐媽去給你重找一身乾淨的換洗衣裳。外面都是水,估計剛才都弄溼了!”徐媽敲了敲門,揚高了聲音衝著裡面喊道,也沒等裡頭的回答就直接扭身上樓去了。
斐茵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笑出了聲。
“顧致遠,開開門,我牙刷在裡面。你遞給我!”斐茵也湊上去敲門,不過回答她的卻只有一片水聲,看樣子顧致遠為了謹防徐媽再來幫他洗澡,剛才就脫了衣服開始淋浴了。
那天晚上,因為顧致遠臉上這些小傷,徐媽湊在一旁十分擔心地忙這忙那,倒是弄得笑聲不斷。
第二天,斐茵睡到日曬三竿才起,迷迷糊糊地收拾好自己,坐到餐桌旁。才發覺顧致遠已經吃完飯了,而斐簫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顯然是在等著她。
“你們兩人馬上都要放暑假了,小遠週一再去考兩門就結束了。假期安排也該開始了,這些課程裡挑出你們最想學的一門。當然這門課程不能與拉丁舞的學習重合,我已經給你們倆都報名了拉丁舞,很快就要開課了!”斐簫來回打量著他們兩個,將手中的兩份報名表分別遞給兩人,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斐茵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地方,以前她也是很早就要學拉丁舞。這些都是以後參加各種晚宴的必備技能,拉丁舞只是開始而已。
“跆拳道!”顧致遠抬眼大致掃視了一遍,然後將手裡的報名表放到了斐簫的面前,很快就下了決定。
斐茵輕輕挑了挑眉頭,她再次看著自己手中的報名表,沒有一個是她特別想學的。
“我要跟顧致遠一樣,以後打架了絕對不能輸給他!”斐茵也將報名表推了回去,前世她要是有防身術在身的話,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給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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