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龍非玉連忙追上他,緊挨著他快步往前走。
深秋的夜雨似婦人清冷的淚,浮起的氤氳成化不開的霧,哀傷卻溫柔,寒冷得犀利。細雨將行人的發染溼,睫毛上掛著的沉沉的水珠一眨眼便順著臉頰滑下來,龍非玉使勁兒地抱著雙臂,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院子。
忽然有誰伸手用袖袍為她遮住了頭上漫天的細雨,龍非玉在冷雨瑟瑟的顫抖中頓住足微微側身仰頭看他,一時竟愣住了。
細細密密的雨貼上她的面,也毫不留情地撲打在他俊美的臉龐,他站在雨中,衣裳已經被冷雨浸透,盡顯狼狽,卻讓龍非玉第一次近距離地感受到他的真實,還有···高大。
是的,高大。龍非玉雖然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卻真真實實地被感動了。
古羽瀟見她一直望著他,故意露出些許不耐的神色,也不看她,只說道:“再不走,你想讓本王染上風寒嗎?”
龍非玉聞言,抿抿嘴,“謝謝!”接著,她轉過頭,低頭與他一道前行。
剛要經過膳食房後西角的柴房時,龍非玉忽然腰間一緊,被古羽瀟輕巧一帶便拉到了柴房一旁一塊兒不高的假山後,然後被他強迫性地壓下頭蹲下身來,當龍非玉正想掙扎之時,她聽見一陣風颳過的聲音!
“姐!”
龍非玉睜大眼,大半夜的柴房裡竟然有人!而且烏漆麻黑的不點燈,屋裡的人肯定有鬼!想著,她翹起頭朝柴房裡看去,卻被古羽瀟給二話不說地壓了下來。
“姐,怎麼了?”
“外面好像有人!”
這是柴房裡的對話。接著,柴房的門被輕輕開啟了,裡邊的人似乎走出來了。躲在假山後的龍非玉有些緊張,她的頭已經被古羽瀟給壓到了他的胸口,她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臉不知不覺發燙起來。古羽瀟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假山外,絲毫不覺此時兩人的親暱有何不妥。
似乎過了很久,終於輕聞柴房的門被小心地關上,然後從裡邊傳出低聲的對話。
“她為何還是活得好好的?!”女人壓低的聲音裡帶著斥責,“你不是說今天就能解決的?”
“姐!”另一個聲音頓了頓,聲音細細的,聽起來似乎有些心虛與害怕,“我···我把有毒的雞湯換了,是因為這樣做太明顯,煜王爺很快就會發現我,到時候牽扯到你,誰來幫爹爹完成他的計劃?”
龍非玉在柴房外靜靜地聽著,心頭一顫,秀兒!古羽瀟能明顯地感到她的動靜,俯頭朝她看了看,繼續注意著柴房裡的動靜。
“牽扯到我?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誰會想到我還活著?!恐怕是你不忍心下手才如此優柔寡斷的吧?哼!難怪爹爹一直不把你當親生女兒待,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姐!”秀兒似乎是忍了很久才平復了自己的心緒,低聲道:“我一定不會讓爹爹失望的。”
“是嗎?煜王爺省親在即,在此之前你若還留著她不死,看你如何跟爹爹交待!”女人停了一會兒,“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等一下!”
“還有何事?”
“姐,木皇妃的陵墓有眉目了嗎?”
秀兒問話了好一會兒,柴房裡的女人輕嘆一口氣道:“還沒有,告訴爹爹,我會盡快!”然後是一陣輕聲的開門聲,一陣風過後,柴房裡便只剩了秀兒一人。
等秀兒的腳步聲消失了一段時間後,龍非玉從古羽瀟的懷裡抬起頭,望著秀兒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剛才在柴房裡與秀兒對話的女人是秀兒的姐姐?為什麼她一心想要致她於死地?秀兒的爹爹又是誰?難道他就是害死龍玉的兇手?
龍非玉抬頭看看古羽瀟,他也蹙眉在想著什麼,她記得她們剛剛好像提到了木皇妃的陵墓,木皇妃不是古羽瀟的母妃麼?她們找木皇妃的陵墓做什麼?
她站起身來,忽然腿腳一麻,一個不穩差點撲倒在古羽瀟懷裡,古羽瀟扶住她,見她如此笨拙,一臉不耐地將她橫抱了起來,走出假山。
一陣翻天旋轉之後,龍非玉驚詫地睜大眼睛看著古羽瀟的側臉,“你、你、你趕緊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龍非玉邊說邊抓緊他的袖,發麻的腿像抽筋一樣痛得她動都不敢動,這簡直比扎針還痛苦!“啊啊!慢點兒走慢點兒走!痛!”古羽瀟聞言看看她,放慢了腳步。龍非玉全身緊繃地稍稍動了動腿,等待著抽筋感慢慢消停。
細雨還在不停地鋪灑,古羽瀟將懷裡的人兒緊了緊,儘量用身子為她擋雨,一直到萬清閣。
龍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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