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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泱？”

陌生了，他變得陌生了。龍非玉一陣皺眉，望了他半晌才道：“你說什麼？”

“你明知我心中唯有汐子，從不對你正眼相看，為何萬年來還要一次次的接近於我，讓沒有恢復記憶的我愛上你？！”

汐子的琴聲並沒有停下，古羽瀟的聲量也沒有提高，站在遠處的人們聽不到他對她說的些什麼，卻一字不漏地落進了龍非玉的耳裡，可龍非玉聽不懂，她用質疑的眼神詢問著他，“你真的是羲和？”

古羽瀟不帶絲毫感情地看了她一眼，略帶厭煩地別過頭去。

“恢復記憶？”龍非玉笑出聲來，“也就是說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她覺得很好笑，也就繼續笑著，“你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不過你說我接近你是為了讓你愛上我，那請你好好回憶回憶，是誰強制把我留在煜王府，是誰想利用我解決兩國即將引發的衝突，是誰半路就說喜歡我，又是誰說要娶我的！”

“那都是你設下的圈套！”他不看她，“你利用汐子設了一個萬年的圈套，你居然拿她來施下詛咒，讓她過了一萬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你就是為了成全你的那點私心，伏泱！”

古羽瀟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龍非玉卻越來越迷惑，“你叫誰伏泱呢？”伏泱不就是傳說中那什麼為汐子施咒的巫女嗎？

“虛偽又讓人唾棄的女人！”古羽瀟怒視著她，“你的行為讓我感到厭惡！”

居然罵她！龍非玉被惹怒了！她上前一步胸腔一震，“你才讓我感到厭惡！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囂張！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伏泱？什麼圈套？什麼私心？！”龍非玉一口氣便說了一大串，惹得站在遠處看得沒頭沒腦的人一陣疑惑。

琴聲停了，汐子靜靜地站起身來，她側過身子看著龍非玉，如水的眸看不出絲毫情緒，“伏泱。”她喚道，聲音輕細。

龍非玉平了平起伏的心緒看向汐子，只聞她輕聲道：“一直以來你心裡想什麼，我都懂。”她細長的手指伸進古羽瀟的大手中輕輕握住，“你曾經答應過我，讓羲和做王的。”

古羽瀟溫柔地看了汐子一眼，看向龍非玉時，眼神漠然無情。

“我···？”龍非玉指了指自己，“你們都認錯人了！”

汐子緩緩地搖搖頭，“我怎麼可能認錯你。”她輕輕顰眉，“上次是我的錯，若我不逼你，你一定不肯幫助我重生為人。雖然我們命盤相同，卻不是同一個靈魂，你不是我帶到這個世界的，我也掌控不了你，可你答應過我你永遠幫我的！”

上次？汐子說的是她第一次見到汐子藤的那次嗎？龍非玉想，又聽汐子道：“以前你承諾，你會助羲和生生世世做王，果然，你做到了。每到千年之時你都助羲和成了王。”她的眼裡露出了些許哀求，“你不能違揹你的承諾。冥棋，你忘了你的冥棋嗎？”

“汐子。”古羽瀟轉過頭去，深邃的眼裡溫如綿柔，“萬年了，我已悔悟，只要有汐子相伴，寧不為王。”

汐子會看過去，笑著微微搖頭，“這是羲和你的願，怎可為了我而改變？若是如此，汐子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此時的龍非玉腦子裡已然亂做一團麻，聽他們這樣說，她自己離奇故事發生的原因居然是她有義務讓一個本應死了萬年的人每世做王！

看看依偎在古羽瀟懷裡那柔弱的汐子，龍非玉覺得自己真是淒涼得可笑，她日思夜念地想回到他身邊，卻換來這樣的故事情節，真是讓她措手不及。原來所謂到手的幸福只是一件糖衣，剝開之後才發現，裡面帶著你預想不到的令人倍感滑稽的苦澀。

如果真如古羽瀟所言，她龍非玉本是伏泱，而一切又是伏泱萬年前設下的圈套，那伏泱也真是太特麼的愚蠢了，因為她套住的，是自己。一套就是一萬年，每回都是空歡喜，那必定是憂鬱而亡的結果。可事實呢？龍非玉不清楚。

龍非玉睫毛微顫，從眼前兩人身上別過眼，她當然不承認自己就是愚蠢而自私的伏泱，那簡直就是胡謅！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此刻她心中堵得發慌，眼中的溫熱將眼眶浸得發疼，就是因為被她強硬地堵在眼眶裡不讓落下。

她朝古羽瀟走近一步抬手拉住他的袖袍仰頭看他，“古羽瀟，你真的···”她還想再確定一次，手卻被古羽瀟冷漠且不耐地從袖袍上推開，“實話告訴你，他已經死了！”

頭頂如同一陣雷鳴，龍非玉的腦子裡一時間嗡嗡難寧，她怔怔看著古羽瀟摟過汐子的肩，然後輕輕扳過她瘦薄的身子轉過身親